周昀修有些失落,好不容易能在覃烟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也有一个能跟她亲密接触的机会。
但他没让覃烟瞧出来。
覃烟却看出来了,微微一笑,“可我才学会跑马,不能疾驰,我想要感受一下跑起来的感觉,修哥哥带着我好吗?”
在外人面前,覃烟从不叫他修哥哥,只有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才这样。
她声音娇嗔,带着撒娇的意味,甚至身子微微前倾,凑到他身边。
让周昀修顿时欲罢不能。
周昀修笑道:“那我带你跑一圈,你若喜欢,我们再来。”
覃烟笑的明媚张扬,“好啊。”
周昀修刚嘴快,覃烟真答应了,他反倒是有些犹豫红了耳根。
他若是带覃烟跑一圈,那两人势必要骑一匹马。
而这样就免不了肌肤相接。
周昀修自认自己不是封建的人,此时却也难以招架,更怕冒犯了覃烟。
可覃烟期待的目光仍落在他身上,仿佛没察觉任何不妥。
“修哥哥,上来呀。”
周昀修犹豫再三,覃烟都不怕,他怕什么?
咬咬牙,直接翻身上马。
他就像钻进覃烟的温柔陷阱里,明媚大方的女子永远一举一动勾他心弦,再也不想走出来了。
他在覃烟后头,手穿过她纤细的腰肢扯紧缰绳,只觉得覃烟的腰肢真细啊!
仿佛一捏都要断了一般,像花儿嫩绿的枝干,让人忍不住想呵护。
周昀修打小学习骑射,跑马对他而言得心应手,是最简单的事情了。
可如今竟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抓紧了这里。”
周昀修声音有些沙哑,呼出的热气就在覃烟耳边,覃烟仿佛能感受到身后炽热的身躯,如同少年心事一般,灼热的人难以招架。
她此时也有些后悔刚刚冲动,红了耳根,伸手扯出周昀修让拉住的马儿的毛。
其实她不拉着也没关系,因为身后周昀修的手臂如同铜墙铁壁牢牢锁着她,不会让她受伤半分。
“驾!”
马儿被驱动,风呼啸吹在两人身上,从开始的慢跑适应,到最后的越来越快。
覃烟也再也没有刚刚尴尬的情绪,只觉得吹到脸上的风都是自由的!
她脸上笑容越发明媚阳光,笑声也清晰传到周昀修耳中。
两人如同最寻常的一对恋人,跑马感受着青春气息和身体相贴的说不上来的磁场相撞。
心脏砰砰直跳,极限和爱人同时在身边,是世间难以言喻最美妙的事情。
剩余几人瞧见这一幕,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瞧见覃墨云的马匹要朝着那边去,庄姣姣急忙道:“覃二哥,这种时候就别过去打扰他们啦!让两人独处不是更适合今天的时机吗?”
庄姣姣眨巴着大眼睛,别提多娇俏了。
覃墨云原本瞧见覃烟被拐跑,两人还那么亲密,已经有些生气了。
庄姣姣这话他才想要反驳,覃墨染已经发话了。
“庄小姐说得对。”
此话一出,覃墨云:“??”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覃墨染没意见,覃墨云从小谁都不怕,就怕自己大哥,也不敢有意见。
覃静娴就别说了,十分羡慕的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对覃烟的祝福,更别提阻止了。
因此,在场四人各有各的心思,但都没有上前阻止覃烟两人。
六皇子府的马场很大,大到跑了一圈,覃烟的小脸已经被吹红了。
春季到了中旬,虽说不冷,但风还是凉的。
跑马速度又快,她一个在闺中娇养长大的,皮肤自然难以忍受。
下马时,覃烟的眼睛亮晶晶的,比夜间的星星还耀眼,周昀修只觉得,颜色胜过世间所有。
“真痛快啊!”
覃烟一声感慨。
周昀修笑道:“若还想要跑马,我们下次还来,只是这次你是初次骑马,不能时间过长,否则身体会不舒服。”
覃烟自然是知道的,初次跑马时间若长了,容易导致腿疼,她并没有勉强。
心里感慨周昀修竟然连这点都想到了。
“那下次若还想跑马,我还来找修哥哥。”
两人郎情妾意,说说笑笑到了汇合点,却发现只有覃墨云和覃静娴兄妹。
覃烟眨眨眼,有些惊奇,大哥和庄小姐的感情进展这么快吗?
“大哥和姣姣呢?”覃烟问。
“刚刚庄小姐说看见了野兔子,突发兴致要去猎野兔,找人寻来了弓箭,大哥担心就跟着一起去了。”
覃静娴朝着覃烟眨眨眼。
这个岁数的女子,最是容易春心萌动的时候,对美好的感情始终抱有祝福。
覃静娴就是如此。
而覃墨云,是刚刚被覃静娴硬扣下的,对感情完全是一窍不通。
覃烟笑笑,正想说什么,就瞧见庄姣姣提着一只猎到的野兔子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马勒停在几人面前,庄姣姣一身英姿勃发,笑容自信而张扬。
“怎么样?我厉害吧!”
覃烟则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姣姣,刚刚我大哥跟着你一起去了,你可有瞧见他?”
庄姣姣脸上满是懵圈,“什么?覃墨染跟着我一起去了?我没有瞧见他人啊,他才学会跑马,怎么可能追得上我的速度?是不是你们瞧错了?”
瞬间,覃烟只觉得背脊生寒,她忽然想到杨家,想到王家。
路上,似乎瞧见杨家的马车,也是朝着马场的方向来了。
覃墨染从不是一个不知分寸的人,他追不上庄姣姣,定然会自己回来在这里等着。
可如今,庄小姐都回来了,覃墨染却还没有回来,实在让覃烟多想!
覃烟手都在微微颤抖,这次将覃墨染叫出来跑马,是她的主意,如果覃墨染当真出什么事情。
那覃烟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周昀修发觉她的不对,伸手握住覃烟的手,“放心,这是在本殿的马场上,周围都有巡卫来回巡视,不会有事的,想必是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我们现在就寻着路去找找。”
覃烟稍稍放下心来,“殿下,我大哥一定不能出事,否则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只有覃烟知道,覃墨染在春闱前出事,若再次断腿,对他的影响究竟多大!
在场几人都不明白覃烟为何这么紧张,但瞧着她紧张,心里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狂跳,表情也严肃起来。
“我现在就派巡卫去找。”周昀修立刻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