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笙注视着秦曼丽。
那番话,被她说的掷地有声。
她忍不住笑了,“就这么想要和我合作?你可是连我的产品都没有见过,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吗?”
这样的事,在合作中,并不少见。
有些人会自此技术,开出天价条件,傅南笙虽然没有这个意思,但有些话,还是要提前说清。
秦曼丽这副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与她合作的态度,着实引起她的怀疑。
以至于刚刚那话,虽然是用一种玩笑的口吻问出,但其真实的目的也很简单,不过就是想要试探秦曼丽诡异态度后的真实原因。
这点,秦曼丽有所察觉,她微微一笑,“我相信你不会,”
语气很是笃定,仿佛十分的了解傅南笙。
但这样的了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傅南笙很确定,她并不认识秦曼丽。
所以,并不接茬。
见状,秦曼丽不得不低下头,吐露真实的目的,“其实我是看出你的潜力,我觉得如果我们现在能达成合作,对我未来而言,会有更大的好处。”
傅南笙能带给她庞大的利益,所以她并不介意在合作初期多给她一点甜头,这都是商人的天性。
无论给予他人多少
,最终都一定是需要偿还的。
傅南笙对于这个答案还是比较满意的,她轻轻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直接报了一个数字。
如果秦曼丽愿意投资,那么这场合作也不是不能达成。
但如果她不愿意,在没有足够的利益作为敲门砖,傅南笙还是比较想要保持现状。
如此,双方对视。
秦曼丽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在傅南笙开除条件的刹那,直接点头同意,“好,就按你说的。”
“那我现在是不是就是你的合伙人了?”
她很激动。
明明比傅南笙年长了一辈,此刻的神情却像极了小孩子。
傅南笙忍不住失笑,她点了点头,“是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合伙人。祝我们合作愉快。”
秦曼丽直接握住傅南笙的手,“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
她眼中满是对傅南笙的信任。
这让傅南笙有些享受,她站起身,对秦曼丽说:“既然已经决定合作,作为合伙人,我觉得我有必要像你讲述一下我的一些研究,这样,也能够让你安心,知道自己的钱并没有打水漂。”
秦曼丽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跟在傅南笙的身后
,去了她的实验室。
里面,正在进行的实验有三组,都是针对目前比较重大的几类疾病的特效药。傅南笙一点点的和秦曼丽讲述,秦曼丽听的眼睛越发的亮。
这些话,落入她的耳中,基本都能构成同一句话——她赌对了。
从一开始,瞧见傅南笙恃才傲物的模样,她就在赌,赌她是有真本事的。
而事实,果然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傅南笙就如她所预料的般,每一样实验都十分的亮眼,只要最终的成品问世,可以想见会带来多么庞大的利益。
秦曼丽脸上的笑容一直就没有褪去。
见状,傅南笙都有点无奈。
但总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仔细的介绍清楚了这些事情后,傅南笙就将秦曼丽送走。她出了门,脚步还很是轻快。
傅南笙心情都不自觉跟着轻松。
但同时,肩膀上背负的压力也因此重了几分。
她现在所承担的不止是和秦明的合作,还有秦曼丽的。
这般想着,傅南笙心思浮动,她想要再次回到实验室进行研究,只有研究能够让她此刻的心灵静下来。
可她刚踏出一步,就遇到了前来找她的顾墨轩。
距离上次见面,
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
顾墨轩还是如之前一般,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傅南笙忍不住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她态度热络。
之前,薄临渊繁忙,拜托他过来保护她的时候,她没少麻烦他帮忙处理一些她难以解决的事情。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因此变得熟稔。
此刻,顾墨轩的神情却很是严肃,“有时间吗?”
傅南笙轻松的神情一扫而是,“是出什么事了?临渊那里出问题了吗?”
这是她第一时间所能想到的事情,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理由能够让顾墨轩露出这么严肃的神情。傅南笙忍不住开始担忧。
顾墨轩说:“没有。是他之前摆脱我调查的事情。”
“我本来想要先和他说的,但这段时间他太忙了,一直没有时间,我想了想,索性直接过来告诉你。”
毕竟,那些事最直接的关联者,就是傅南笙。
而当听到这话,傅南笙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她抿了抿唇,“走吧,去会客室。”
两分钟后。
两人进入会客室。
前不久,傅南笙和秦曼丽刚在这里待过。但再次进入,傅南笙的心情显然和之前已经不同,她漂亮的唇瓣紧紧抿成一
条缝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一般。
“你都调查到了什么?”
闻言,顾墨轩反倒有些沉默。
这令傅南笙的心提了起来,“你说,我能承受的住。”
顾墨轩舔了下唇,“根据我的调查,你母亲应该是被傅正尊害死的。”
他先将结论说了出来。
傅南笙瞬间瞪大了眼睛,里面盛满了不可置信,她的身子都因此晃了晃,显然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这么多年岂不是在认贼作父!?
傅南笙死死的咬紧下唇。
而这副样子,顾墨轩看见了,却仍旧不得不将调查到的内容一五一十的说清。
“你母亲和傅正尊怎么认识的,暂时并不清楚。但唯一清晰的是,你母亲的身体之所以急转而下,完全是在与傅正尊的接触后发生的。”
“而上面那句话,只是一种可能。”
他说着,急匆匆的补了一句。
傅南笙此刻的神情过于可怕,顾墨轩也能理解,无论是谁经历这种事情心情都不能好受。
但,该说的,他还是要说。
只是在结尾的时候,有些于心不忍,想方设法的用拙劣的借口进行弥补。但谁都知道,这并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