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阑之前研究了这么多古建筑,也没少去过鬼屋,鬼楼什么的。
但那些都是乱传之后才出名的,传的神乎其神,其实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像他们这种普通人没有专业的人士去带着他们的话,想要遇到这种东西是不可能的。
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不管是妖鬼精怪还是其他,除了那些特殊人员,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这还是他头一次撞上这么惊悚的东西。
头上的头发都快被吓得立起来了。
那两个皮球在他眼前弹了一下,然后咚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滚到了旁边。
也不知道这个人头皮球到底是怎么做的,掉到地上的时候还弹了好几下,看来里面的记忆挺足的。
他原本以为自已会挺勇敢。
结果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吓得整个人愣在原地,好久都没有动作,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去看那两个脾气。
“嘻嘻嘻嘻嘻嘻~”
“桀桀桀桀桀桀~”
那两道奇奇怪怪的笑声又响起来了。
他要是再没反应过来是闹鬼了,那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咽了咽口水,尽量忽视掉耳边的风声和笑声,大着胆子去看那两个皮球。
刚才离得远,他看不清楚,现在已经近在咫尺了,那个人头的全貌映入眼帘。
人头皮球是把人外面那层皮剥下来,会出气的地方,全部用针缝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处理的不干净,还滋滋冒着血。
两个眼珠子也被挖走了。
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被用针缝起来了。
然后用力吹成了一个圆形的样子,里面的气很足,鼓鼓囊囊的。
刚才他说这个皮球很眼熟,只是远远的看着轮廓有些眼熟,现在凑近了一看反而看不出是是谁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个人头皮球捡起来看看,那两道诡异的笑声突然加大,离他非常近。
他下意识的朝声音源头看去。
就在他的窗边。
两个小孩现在正趴在他的窗口,死死的盯着他,嘴巴张的很大,一边嘿嘿笑,一边盯着他流口水。
小孩这会倒是变成了一张人脸的模样,看不见刚才满身都是虫子蠕动的样子。
只不过,这两只鬼看上去,变身的法术还不太灵敏,表面上脸是变成了小孩的模样。
但是由于他张着嘴流口水,嘴巴咧的很大,能够看见里面还在蠕动翻滚的红色虫子。
密密麻麻的令人作呕。
那两只鬼紧紧的扒着他的窗口,两只鬼脸贴在了一起,看上去异常恐怖。
卓阑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又平静下来。
这种心情不受自已控制,突然就冷静下来的感觉,有些怪异。
但他能肯定他现在头脑清醒的可怕。
甚至直接对上了那两个鬼的眼睛,不自觉的伸出了手,朝他们勾了勾手指。
挑衅的意味拉满。
甚至嘴里不受控制的,还吐出了一堆垃圾话。
“你过来呀!”
“两个小屁孩!爷爷我跟万年恶鬼做朋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喝奶呢!”
“还想吓本大爷!”
“长的丑玩的花,回家找你妈去吧!”
“就这点道行,还想出来吓人,你们家是没人了吗?”
“小屁崽子,嗬!”
别说那两只鬼看愣了,卓阑自已都被他自已这副骚操作给惊呆了。
不是哥们,我嘞个清汤大老爷呀。
我不管你是谁,赶紧从我身体里滚出去!!!
你不怕那只鬼,他妈的,我怕呀!
卓阑感觉他现在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冷静甚至挑衅那两只鬼,另一部分惊慌失措。
那两只鬼显然也被挑衅到了,气的跳脚,想要扒开窗口跳进来。
但该说不说,这里的做工还蛮好的,起码那个窗户一直到现在都牢牢的,一点要被扒开的痕迹都没有。
两只鬼泣的跳脚,却无济于事,只能愤愤的离开了。
卓阑这才感觉控制着自已身体的那个部分离开了。
回过神来的他,也不敢去捡那两个皮球。
他也不敢去想刚才被控制的事,甚至连床都不敢上,老实巴交的抱着自已。
看的他脑袋里的团子一阵无语。
零零:……
真不敢想这个二逼以后回忆起来自已怂成这个逼样,脸会黑成什么样?
回忆起自已怂逼的模样的卓阑会怎么样现在还不清楚。
现在怂怂的卓阑正在弱唧唧的抱着自已,漂亮的眼尾通红,眼泪要掉不掉的。
他就蹲在那里,一直蹲到了天亮,腿麻了都不敢动一下。
结果还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被衡郗温柔的推醒的。
卓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目就是衡郗那白到发光的脸。
卓阑浑身一怔,愣愣地看着笑意盈盈的衡郗,只感觉哪里都不对劲。
衡郗看她呆呆傻傻的样子,还揉了一把他的头:“怎么了?怎么不到床上睡?”
声音轻柔温和,和昨天那乖张的少年判若两人。
卓阑没说话,他的脚已经蹲的麻木了,完全失去了知觉。
衡郗似乎看出了他的难处,又是温柔的一个笑,然后轻轻扶着他慢慢站起来。
卓阑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就要去看昨天那两个皮球的位置。
却发现那两个皮球已经不翼而飞了。
只不过皮球待过的位置还留下了两滩血,证明着昨天晚上这里确实有两只人头皮球。
卓阑的视线长时间停留在那里。
衡郗也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在看到那两滩血的时候,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变化。
却没有说什么,而是扶着他回到了竹床上坐着。
衡郗伸出手想要帮卓阑按腿,被卓阑伸手挡住了。
衡郗愣了一下,有些无奈:“你昨天晚上遇到了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对吗?”
这个问题,终于点到了卓阑的开机键。
卓阑皱着眉头,声音发哑:“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衡郗抿了抿唇,过了一会儿:“很抱歉,这件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好。”
“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少年的语气异常温柔,温柔的有些不可思议。
就像把他当成一个孩子在哄。
卓阑没有接话,视线直截了当地朝他的脖子看去。
不出意外的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衡郗注意到他的目光,突然就愣住了。
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少年才出声问他:“你看出来了,对吗?”
他没有说是什么事,但卓阑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眼前这个人从那天晚上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和白天的衡郗表现的完全不一样。
即使两人长着一张同样的脸。
但还是有很多细节能够区分出,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更何况,两人身上的气质与性格截然相反。
而面前这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产生过什么恶意的想法,而且自始至终对他的态度都很好。
当然,也不排除是这个人隐藏的太好了。
在他看来,至少表面上这个人并不是坏人。
你也可以把这称为一种直觉。
不只是他,就连白天那个乖张的少年,他都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恶意。
即使他知道自已肚子里有的东西可能和对方有关。
但是直觉告诉他,他们对他没有恶意。
于是他十分平静的问:“所以你是哥哥还是弟弟?”
这个问题已经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代表了自已知道两人双生子的身份。
那张有个和衡郗一模一样的脸的少年,无力的笑了笑:“啊,果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卓阑:……
不知道说什么礼貌的笑笑吧。
不是哥们,你们两个也没打算瞒着呀,是个人都能观察出你们两个的区别好吧。
别说的我好像是个傻子一样。
卓阑甚至有些无力吐槽。
只是很安静的等着对方的下一句话。
“叫我桐骨吧,木里阿。”
少年温润的声音响起,居然意外的透着一丝愉悦。
还没等卓阑发表什么看法,桐骨接着道:“我和……衡郗是双生子,我是哥哥,他是弟弟。”
“很抱歉,把你留下来,其实是想请你帮我们一个忙。”
“虽然……衡郗的做法有些不太妥当,但是他确实是很喜欢你的。”
“我们知道贸然把你卷进这件事情里,是我们的不对。”
“请原谅我们的自私,等事情结束后,我们会补偿你。”
卓阑被对方的坦诚交待砸懵了,有些疑惑:“你们需要我帮忙,帮什么忙?”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有什么东西能帮得到你?”
桐骨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
看样子剩下的事情是不愿意跟他说,又或者说时间还没到。
卓阑到现在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思考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也就没有办法去追问什么。
只是整个人愣愣的看着地上那两滩血,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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