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佯装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已经很疲惫了。南成霈顿时抛开别的心思,好好给她擦了擦哄她睡觉。
其实简瑶从刚才醒了,就已经精神了。但是为了南成霈不再纠结南洛米的事情,她也是拼了。
南成霈小心翼翼的搂过简瑶,将她拥在怀里。说着情话,两人呢喃睡去。
是夜,深沉得可怕,总有更晚归的人在夜色里行走。郝亦琛回南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是常人睡得最熟的时候。
看门的佣人都换了,好在郝亦琛最近一直都住在这,管家特意交代一句。
郝亦琛看到开门的人换了,有些诧异。但是南家佣人太多,有时候做个调整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打发了佣人,郝亦琛上了楼,经过南洛米的房间听了听。又叹息了一声下来了,到底夜深了,要让她好好休息才行。
回了自己的房间,刚进门,就听到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南洛米顶着满头乱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很显然,她在等他。
其实从他进大门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回来了。她没有动,一方面因为怕南成霈发现,另外一方面她自身也很纠结。
而郝亦琛站在自己放门口,两人一门之隔,更是让南洛米的心中难受。
心里就好像有只猫,在不停的抓挠着她的心。终究她还是没有忍住,等他下楼,自己开了房门悄悄的跟上。
要是以往,郝亦琛一定会有所警觉。但是他满腹心事,脑子里全是南洛米,所以也就没太在意。
南洛米一步跨入房间,反手关了门。
“大半夜的,你进一个男人的房间,不好吧?”郝亦琛打趣道。
一边说话,他还做出一副怕怕的表情,就好像南洛米能把他怎么样了似的。
南洛米翻了个白眼,心中咒骂,还真是不要脸。就算自己把他怎么样,也是自己吃亏好吗?
想到这,南洛米愣了一下,暗暗唾弃自己,天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郝亦琛,半夜进别人房间不是你最擅长的吗?”南洛米没好气的反击。
郝亦琛撇撇嘴,凑近南洛米在她耳畔笑。
“我那是夜入香闺,不过你学得也很快。”他笑道。
他的呼吸在她的耳畔,南洛米觉得脖子都跟着热了起来。因为靠得太近,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气息。
南洛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脸色有些红晕,说不出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紧张。
“我才没跟你学。”南洛米别过脸不看他。
她心中暗暗恼怒自己的不争气,每次见到郝亦琛都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原本觉得自己挺流氓,也挺无赖的,可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这家伙的脸皮要和城墙一样厚了,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最近还添了新毛病,时不时的会想起他。
南洛米都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她把一切归咎与他太频繁的出现了。可是,当他真的消失了,不出现在南家的时候,她又挂心他去了哪里。
郝亦琛在外面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南洛米很担心他出事情。
“你去哪了?”南洛米的表情有些严肃。
在郝亦琛转身的一瞬间,南洛米看到他的衣摆上,有些血迹。
从刚刚两人进房间,郝亦琛就一直没有开灯,南洛米因为害怕被人发现也没有开灯。
好在,今夜有月色,南洛米还是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了他身上。
其实郝亦琛之所以没有进南洛米的房间,也有一部这个原因。他身上有血腥气,他怕吓到南洛米。
“放心,肯定不是别的女人的香闺。”郝亦琛想要含糊过去。
他再次欺身,离南洛米很近,双手撑在墙上,把她逼入怀中。
“洛米,这么晚不睡,你是在等我吗?”郝亦琛微微低头。
南洛米的脸色涨得通红,目光却死死地盯住郝亦琛。
“是受伤了,郝亦琛你告诉我你到底去哪了?”南洛米揪着他的衣服问。
“一点小事,我没事。”郝亦琛还想敷衍过去。
“郝亦琛,你现在就打算骗了吗?”南洛米冷哼。
郝亦琛看出她真的生气了,而且很是担心自己,才说了实话。
“之前欺负你的人被我送进去了,他的老大叫嚣着要找你。我去把他们搞了个团灭,这样才能安心。”郝亦琛说得好像是打游戏那么轻松。
可南洛米却知道到底有多凶险,之前那两个人只是别人的小弟,而郝亦琛竟然去把人家老大都给收拾了。
那些人都是混混,可以说在外面生死不论的人。他们这些人,手段都狠辣且没什么底线,一旦招惹了就跟黏皮糖一样甩不掉,可以说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而郝亦琛怕她被找麻烦,竟然去做了这么危险的事情。除了南成霈,这是第一个想要真心保护她的男人。
南洛米的眼圈突然就红了,心中的感动自然不用说!不过她依旧倔犟的不想让郝亦琛看到自己的泪,别过头去。
看到南洛米哭了,郝亦琛急忙去擦眼泪。本来也没想告诉她,就是怕她担心过度,结果还是搞成这样的局面。
“你为什么要胡来?太危险了。”南洛米哭道。
“傻瓜,我有分寸。”郝亦琛哄道。
“那万一你打死人,坐牢怎么办?”南洛米怄气。
“之前做过一次牢了,这方面我有经验,不会再坐牢了。”郝亦琛说得风轻云淡。
但当他说到自己有经验的时候,还是成功的逗笑了南洛米。看到她的情绪有所缓解,他才很是认真的表白。
“我郝亦琛的女人,谁也不能动。他们之前差点害你受伤,这笔账总要讨回来的。”郝亦琛发狠的说道。
南洛米想要看他的伤,郝亦琛捂着不让看。箍住她的手,将她抵在墙上亲吻。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而是伴着泪水等待着他的亲吻。她的内心已经承认,她是担心他的,也是喜欢他的。
郝亦琛这一次也很温柔,舔过她的唇角。
“有点咸。”他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