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南成霈和简瑶顿住步子,回转过头,看了过去,不是别人,是南明城。
四五月的天,夜里还是很冷。
尤其是庄园的位置偏一些,就更冷了。
南明城只穿了件单衣裳,外套敞着,那股子痞里痞气的劲儿,让人不知怎么形容。
南成霈扫了南明城一眼,目光冰冷:“你有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不是看你回来了,打个招呼吗?”南明城笑着跟南成霈说道。
说话的时候,南明城目光扫了一眼简瑶。
简瑶挽着南成霈的胳膊,眼底满是防备。
不是她没出息怂,而是南明城的性格,他不是好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和他接触,不得不留心一些。
南成霈冷睨了一眼南明城,对着南明城说道:“少给耍什么花样,管好你自己。”
南明城这个人,攻于算计,他知道,不是第一次认识南明城,两人也斗了这么多年了。
南明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瞧着南成霈:“你这话说的,我不是很乖的待在国内吗?要不然,你怎么能拿到洛溪的合作?”
南明城目光不由沉冷了几分。
南成霈是真厉害,他自认为自己对南成霈这个当大哥的了如指掌。
直到今天,他得到消息,南成霈拿到洛溪的合作了,他才知道自己比南成霈,差了一大截子。
他中毒了,这些天一直在国内。
他得了消息,南成霈去的是c国,没想到,南成霈跑去洛溪了。
从c国转机,他一点防备没有,让南成霈把洛溪的合作拿下了。
洛溪的合作,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志在必得,可怎么算计,都没算计过南成霈。
不得不说,南成霈是真精明,他还是差了一步。
南成霈知道南明城指的是什么,一向清冷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南明城,我说了,洛溪的生意,不可能让给你,还是做好你手上的项目,别太贪了。”
说完,南成霈拉着简瑶离开了。
简瑶回过头看了南明城一眼,南明城站在那里抽烟,目光正好和简瑶对视,眼底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简瑶撇了撇嘴,收回目光,和南成霈一起走着。
南成霈搂着简瑶问道:“这几天,南明城有找你麻烦吗?”
他是男人,看得出南明城看简瑶的目光,他的女人,南明城要是敢动一分心思。
他会让南明城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简瑶轻摇了摇头:“没有,我这几天回简家,处理家里的一些事情,没有和他见过面。”
她撒了谎,不是故意瞒着南成霈。
她给南明城治病的事情,让南成霈知道了,她和南明城都不好过。
南成霈不许她见南明城,可不给南明城治病,南明城的性格,不会轻易放弃,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
南成霈不能时时刻刻守着她,她要学会自己处理问题。
南成霈看了简瑶一眼,点了点头:“那就好,他要是敢找你麻烦,你告诉我,我弄死他。”
“我知道了。”简瑶脸上漾开笑容。
南成霈的话,虽然不中听,可她听得出,南成霈的关心和好。
她不是不识好歹,想到这儿,简瑶挽着南成霈的胳膊。
南成霈看着简瑶,心里莫名一暖,至少,他心心念念的回来,见到简瑶,值得了。
两人回了南成霈的庄园,简瑶和南成霈上了楼。
南成霈换了休闲的外套,对着简瑶说道:“我得去老爷子那里一趟。”
洛溪合作谈成的事情,他要跟老爷子汇报一下,让老爷子心里有个底儿。
简瑶看了南成霈一眼,抿了抿唇:“不能明天去吗?”
南成霈刚回来,她想跟南成霈多待一会儿,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只是在一起就好。
话一出口,简瑶巴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不要脸啊,她这么主动,估摸着南成霈得笑话死。
“很快就回来。”南成霈眼底起了笑意,声音莫名的温柔。
简瑶点了点头,别过脸,没敢看南成霈:“知道了,你快去吧。”
南成霈不再多待,随便套了个休闲的外套,出了门。
南成霈一走,简瑶跟着下了楼,罗嫂见到简瑶,脸上漾开笑容:“少奶奶找什么?”
“我想煮点安神的汤给南成霈喝。”简瑶对着罗嫂说道。
她是医生,一眼就能看出,南成霈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
南成霈说在山里待了几天,那边的条件,不用猜,她也知道。
南成霈喝一些安神的汤,明天整个人精气神能好不少。
“少奶奶对少爷真上心,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您告诉我,用哪些东西,怎么煮就行?”罗嫂笑着跟简瑶说道。
简瑶看了罗嫂一眼,略微有些脸红:“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她什么都没为南成霈做,一些小事而已,算不了。
简瑶坚持,罗嫂没再勉强,点了点头:“好勒,那您来做汤吧,我给您打下手。”
简瑶点了点头。
南成霈出了园子,直接去了老爷子那里。
到了老爷子面前,老爷子准备休息,见到南成霈,微微讶然:“什么时候回来了?”
“下午,去了公司一趟,刚刚到家。”南成霈在一旁沙发上坐下,顺手点了根烟。
老爷子看了一眼南成霈,忍不住笑道:“看样子,洛溪的合作谈成了?”
自己亲手带大的长孙,老爷子对南成霈的性格,算是了如指掌了。
洛溪的合作谈成了,南成霈才能悠然的在这儿喝茶。
他没看错南成霈,几个儿子孙子里面,南成霈是最有出息的一个。
“谈成了。”南成霈看了一眼老爷子,“合作签了。”
“有出息啊,小子,洛溪的合作,多少人惦记,让你给谈成了。”老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妈看到你越来越出息,会很欣慰。”
霈儿的妈妈走得早,南建贤那个当爹的,不是个东西,霈儿可怜。
这也是他多半偏心南成霈的原因。
南成霈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嘲讽的勾了勾:“我宁可不要她欣慰,我只要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