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芷珊倏然回过神,她手撑住秦若何肩膀,“沉死了,你给我起来。”
她费好大劲,才将他从身上推下去,好不容易坐起身,就被他拽到怀里。
她一惊,“秦若何,你…”
“好吵。”
秦若何皱眉皱了皱,却并未睁眼,他呼吸深沉,许是因为酒精缘故,面颊也染上一片滚烫的红。
莫芷珊轻轻挣了下,“你先让我起来。”
他圈抱住怀里的人,脸忽然靠近,额头抵住她,“你故意…”
她一怔,后半句她没听清,“故意什么?”
他唇抵在她颈侧,气息沉重,“灌我。”
莫芷珊哭笑不得,“明明是你自己要硬扛。”
她是真高估他酒量了,菜成这样,还死要面子。
“莫芷珊。”他在她耳畔轻唤她名字。
她觉得脖子痒,稍稍避
开,恍惚应了声,“嗯?”
略显低沉的嗓音,厮磨她耳蜗,尤其在这极其暧昧的氛围里,很容易翻车。
莫芷珊不是没经过人事,但她也只跟路晨有过。
她很爱路晨,愿意把一切都交于给他,那场体验,他温柔的诠释于她快乐。
忘不掉路晨,不仅是因为他死在她最爱他的年纪,还有他带给她所有深刻的回忆。
每当想起他,过往就像交织的旧电影录放,他存在过的痕迹,与他的每一个画面,像泡沫缩影,浓烈得很。
路晨死后,她不曾对男人动过任何心思,因为他们不及他。
即便跟秦若何联姻那三年,她跟秦若何更没亲近过,他厌恶她,她更没那想法。
可现在,她跟他打破了先例。
也是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
而且还是在他
喝醉的状态下。
半醉的男人,不清醒的失控,更容易做出荒唐的事情。
尤其对方还是秦若何,曾经对她避如蛇蝎的前夫。
若她与他翻了车,没准他还会认为她有那种心计。
莫芷珊使得自己冷静下来,手推他,“秦若何,你先起来好吗。”
他稍微松了手,只虚虚实实抱着,“头疼。”
莫芷珊小声,“那你先放开我。”
他模糊不清,“我冷。”
见他是真的冷到打颤,莫芷珊没再动,任由他抱着。
好半会,直到他人没了动静,莫芷珊才真正的松懈下来。
何况她也困到不行,实在没力气折腾了,硬撑到后半夜,熬不住,睡了过去。
她睡着,秦若何才缓缓睁开眼,注视着眼前的人。
他醉是真,但醉得不省人事,是假。
装
睡,不过是清楚,她在提防自己。
他指腹轻轻摩挲她脸颊,她倒也还算乖。
如果她刚才没抗拒自己,而是顺其自然跟他发生什么,那他对她的兴趣或许会减少。
她若做得出来,换成其他男人这般,她也能当是寂寞的排遣。
而他想要的,是她的真实情感。
翌日清晨,莫芷珊睁眼醒来,看到躺在身侧的男人,倏然坐起身。
她大意了,昨晚竟然就这么睡过去。
莫芷珊悄然地挪下床,打算趁他还没醒,先溜。
她拿起包,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还睡着的秦若何。
眼珠子一转,她从包里取出口红,走到床沿。
小心地在他脸上涂抹。
偏偏秦若何这时睁开眼,拽她手腕,她抽回不及,被他带倒在怀。
秦若何瞥了眼她指头握着的
口红,“昨晚灌醉我,现在还想干坏事。”
莫芷珊尴尬到不行,挣扎,“你放开我。”
他手臂横在腰间,翻了个身,两人调换位置。
莫芷珊愣住,慌张地看向门口,双手抵住他胸膛,“你干嘛,会被人看到的,起来!”
他笑着挨近,有几分故意,“在我房间,谁会看到。”
她撑开他脸,“你别大早上的就耍l——”
秦若何钳住她双手扣在头顶,“要见识一下吗。”
“你…你要干嘛!”
他抵在她脖颈,“你认为呢。”
莫芷珊轻轻一颤。
原本只是想戏弄一下她的秦若何,险些没控制住,气息紊乱,“芷珊——”
莫芷珊突然喊,“你清醒一点!”
门外姜暖暖的声音,忽然响起,“爹地,表叔房间怎么有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