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鬼使神差地往前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梨园的后院。
只是还未走进去,就被把守的小厮给拦住了:
“小姐,这是‘梨园’后院,闲人一律不得入内。”
苏婉婉有些尴尬,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找人,走错了。”
语毕,苏婉婉正准备转身离开,正好遇到了从化妆间走出来的掌柜:
“小姐,请留步。”
回过头的苏婉婉,看着眼前自己不认识的中老年男人,秀眉微微一皱:
“大叔,你在叫我?”
“是的,小姐。不知小姐贵姓?”掌柜这么一说,苏婉婉的眼神变得有些警惕。
自己与他并不熟识,突然问自己姓名?
他想干吗?
难道是吕菲妍那绿茶的人?
掌柜看出了苏婉婉的警惕,连忙笑着解说:
“小姐不必紧张,鄙人是梨园的掌柜,叫鲁坤。我家时先生见小姐面熟,不知小姐可否告知芳名?”
“时先生,认识我?”
苏婉婉的脸上写满了好奇,更加迷惑!
鲁掌柜笑着摇了摇头:“时先生并未告知,只是鲁某猜测。”
“哦哦,本小姐姓:苏,名:婉婉。”苏婉婉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自己名字。
掌柜鲁坤听后,喃
喃自语地念了起来:“苏婉婉。姑娘人如其名。生得貌美如仙,面相却温婉贤淑,是个有大福气的小姐。”
被人当面夸着,苏婉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
“谢谢鲁叔夸赞。”
鲁坤后面的话还未说完,苏婉婉眼尖地看到了顾寒洲与时笙,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苏婉婉吓得紧张地东看看,西瞧瞧:“鲁叔,你们这里有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掌柜鲁坤见她脸上有焦急,笑着询问:“苏小姐认识顾大帅与时先生?”
苏婉婉:“……”
能不认识吗!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顾寒洲从踏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小女人:“婉儿。”
这一声‘婉儿’,让苏婉婉全身都绷住了!
背对着他们的苏婉婉,在心里暗暗地把顾寒洲,狠狠地骂了一顿。
算了,都被发现了,扭捏个锤子!
转过身,面带甜甜微笑,一副大家闺秀风范:“嗨~”
顾寒洲看着她笑得比哭还难看,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时笙:
“介绍一下:时先生,这位是本帅的夫人:苏婉婉。”
时笙其实在苏婉婉说出‘嗨’字的时候,眼眸就亮了一下。
在听到同样的姓名时,内心压制住
内心的激动。
刚刚在台上的时候,离得有点距离,只是感觉很相似!
现在近距离一看,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她会是师妹吗?
时笙激动地忍不住全身轻微颤抖了一下。
眼神激动的神情,越来越明显!
他来这里已经有些时日,没想到,真给他遇上了!
站在一边的顾寒洲,一直未吭声。
他早就注意到了时笙的眼神变化,轻咳了一声,笑着打趣:
“时先生,莫不是与本帅的夫人相识?”
苏婉婉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也很期待着。
不知为何,她看着眼前的时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是这种感觉,她又无法形容出来。
时笙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连忙收回心绪:
“顾大帅真会说笑,时某只是梨园的一介戏生,怎么可能结识像大帅夫人这般身份尊贵的夫人。”
苏婉婉听着他这话,有些不爽,小声嘀咕:“还能再真假点吗?!”
顾寒洲不喜欢别的男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女人,语气冰冷:
“时先生,只此一次!”
“谢大帅海涵!”
在掌柜的引路下,时笙亲自将顾寒洲他们送到了通道,走的是梨园的另一条通
道。
“顾大帅,后会有期!”
苏婉婉朝他点了点头,以示再见。
副官白裘早早地就将车子开到了这道门口,待他们上车离开后。
站在那里的时笙对身边的掌柜说道:
“可探的消息?”
掌柜鲁坤叹了口气:“时先生,这位大帅夫人,只告诉了老夫,她的名字,其他并未多言。”
“嗯,派人暗中去锦城查!别让顾寒洲发现!有消息到老方找我!”
“是,时先生。”
语毕,时笙就开车离开了。
掌柜鲁坤目送自家老板离开后,将门关好,自己继续去忙了。
在回归墟酒楼的路上,苏婉婉有些好奇:
“顾寒洲,你跟那位时先生很熟?”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没有说话。
自始至终,都是臭着一张脸!
苏婉婉只好识趣地,乖乖闭上嘴巴,不敢再吭声!
这男人,好像生气了!
看起来,似乎还不太好哄?
这样的画面,苏婉婉的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顾寒州为什么生气?
想也想不明白,懒得去想
她也不再多问,乖乖地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风景。
车子到达归墟酒楼的时候,苏婉婉还未下车,顾寒洲就已经下车了。
“喂,你……”
话还未
说完,顾寒洲已经自顾自地走进了酒楼里。
站在车门旁边的苏婉婉气炸了!
“莫名其妙,好端端地生什么闷气?有事,你倒是说事呀!”
苏婉婉在后台追着,可顾寒洲并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
副官白裘与鬼魅二人一脸蒙!
“夫人,大帅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他抽什么疯?!别问我,问你们家大帅去!”
苏婉婉刚说完,就迈着步子离开了
可没走两步,就对副官白裘说道:“白副官,让前台帮本小姐重新开一间房。”
这下副官白裘整个人有些犯难了!
重新给大帅夫人开一间房,他哪里敢!
要是大帅知道这事是他干的,惩罚铁定会比负重跑20公里,还可怕!
“鬼魅,咋整?”
鬼魅叹了口气,拍了拍副官白裘的肩膀:
“白副官,这事你看着办!我是负责大帅与夫人安全!这些事,你处理最擅长!”
语毕,鬼魅就迈着步子离开了。
只留下副官白裘在原地,风中凌乱中……
副官白裘小声嘀咕:“搞啥子嘛?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苏婉婉进入归墟酒楼,没有去顾寒洲的那间房,而是静静地在收银台前,睨着外面的副官白裘:
“白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