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就不说吧。
等到肖月需要帮助的时候,自然会自己提起来,就算她不说也没关系,因为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内应”。
上一次拍卖会的事情,严酥给季观棋打了电话,让他过去帮忙救场,季观棋的条件就是往后如果肖月遇到什么麻烦,严酥必须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严酥也答应了下来。
虽然严酥是肖月这一边的,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肖月这段时间有多么不对劲,往日里面那个总是像小太阳一样张扬骄傲的姑娘,似乎瞬间被磨平了棱角。
而她又太
喜欢逞强了。
总觉得自己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解决,不需要依靠别的人,哪怕现在季观棋就是她的合法丈夫,肖月居然不肯让他帮忙。
就这么不问了?
肖月有些狐疑的看着面前的季观棋,不过对方都不打算提起来了,自己也别做那自投罗网的事儿了。
往后季观棋的人跟在自己的身边,一定没有之前那么自由,但是肖月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自由,哪有自己这条小命重要。
安排好了这边的事情,季观棋也要回公司了,因为担心逮不到肖月的人,所
以他才早早回来。
肖月听到季观棋还要离开的时候,心中一阵心虚,而后主动体贴道,“今天晚上无论你多晚回来,我都等你。”
门关的灯光是暖黄色的,莫名带上几分暧昧,但是这一刻的感觉太温馨了,好像真正的一家人,肖月就是在家里面等着自己回家的妻子。
季观棋垂眸,肖月感觉到季观棋眼中莫名的情绪闪烁,片刻后季观棋颔首,声音在灯光下也染上几分暖意,“好。”
看着季观棋离开的背影,半晌肖月还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今天的季观棋
和自己都太不一样了,似乎从拍卖会回来的那天开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好像他们之间的那层膜,在一声脆响之后,碎掉了。
肖月不自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走到了书房,季观棋这个人真的很刻意,竟然还打了一个玻璃台子放着琴,自己去看的时候倒是真的非常方便。
看着面前母亲的琴,肖月一时间有些失神,随后道,“母亲,或许我真的应该放弃从前的那些事,和季观棋开始吗?”
小提琴不会给出回答,但是在自己开口的时候,自己的心已经给了
自己答案。
她想,想要和季观棋重新开始。
然而正在这片刻,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肖月有些茫然地拿起手机,随后就看到了上面的名字——是他们给萧漾买的新号码。
这个时间,怎么会忽然打过来?
“请问是患者家属吗?患者的情况忽然不是很好,您现在过来一下吧?”
……
肖月走到顶楼的时候,手脚都是冰凉的,医生走过来,看到肖月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而后道,“不知道为什么,萧先生的情况忽然恶化了,现在还没有苏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