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几个年轻的女孩在宿舍里玩着手机,张大美和一个男生打电话说道:“宝宝,昨晚看新闻没,又有学生惨死了,人家现在好怕怕呐,啥时候你来找我啊,嘤嘤嘤”
“乖,别怕。看到了,都是在半夜死的,晚上你不要出门,过段时间我去找你。”电话那头传来男生关心的声音。
马秀走过去,对着张大美的手机说道:“李大哥,我们家的大美现在想你想的都春心荡漾呐,整天穿着小内内在楼道里乱跑。”
“马秀你好讨厌,亲爱的,我先挂了,么么哒。”
惹的全宿舍的人哈哈大笑,张大美面颊透红,白了眼马秀匆匆的挂断电话睡觉去了。
半夜里下起了皑皑白雪,张大美缩了缩身子,今年的冬天真是冷的难受,让她在睡梦中冻醒。
张大美走到马秀的床前,小声说道:“马秀,马秀,你醒醒,我想上厕所,你陪我去好不好嘛”
马秀迷糊糊的睁开眼,很是不耐烦,奈何张大美苦苦的哀求,最终还是陪她去了。
夜里的雪还是不停的下着,张大美自己一人在厕所里上大号,马秀守着门口不耐烦。
“大美,你快点的,快冻死老娘了。”
张大美支支吾吾的在里面玩起来了手机,寂静的厕所里,只有水滴的声音,只见一抹脚影在厕所门下一闪而过。细细的脚步声,在门外响动。
“马秀是你吗?我一会就完事,你别吓唬我。”随着张大美的声音,外面的脚步声更加紧促的走动起来。
张大美颤颤巍巍带有哭声说道:“马秀,你别吓唬我...呜呜呜”
张大美感觉到背后一凉,用手一摸,似乎是粘稠的液体。这时厕所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吓得她裤子没提就站起身来,靠在后墙之上。
靠在墙上颤抖的身体感觉像被湿漉漉的棉被包裹住一样,猛然间后头望去,只见一张煞白的脸,眼洞中只有白色眼球在蠕动,嘴角直接裂到了耳旁,一条长长的舌头在张大美的后背之上游走。顿时张大美吓的软趴在地,抬头一看,厕所门沿之上,有一双同样的白色眼球死死地盯着她。
这时厕所里传出支支吾吾和吃东西的声音。
“大美,刚才有叫我吗??大美?”马秀说完后,一直没人回声。
马秀慢慢的走进公厕里,缓缓的打开厕所门,惊悚的看到,一只小鬼的舌头伸进了张大美嘴里,贪婪啃食着她胃里所残存的食物,张大美的口腔中空空如也,舌头已经被这只小鬼吃掉。
另一只小鬼在蹲便口处露出个头颅,舌头伸出在撕咬着什么,原来是拉出来一段段血红的肠子,在一节一节吃进嘴里,时不时的吸溜一口肠中之物。
背后小鬼的两只枯柴双手,扒拉着张大美的头发,一点点的撕扯下来,露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张大美头部的血液顺着背流下,背后的小鬼用长舌舔舐着。马秀看到此景大叫一声,便晕死过去。
“近日,本市发生多起离奇命案,受害者均是在校学生......”一台老旧的电视机里发出的报道。
一位健壮肤黑,腰板笔直,身高只有一米六的老者,在老爷椅上看着电视。叹息道:“最近要出变数,终究还是来了。”
第二日清晨,漂泊的大雪下,矮小的山头穿上了一层白纱。山间小路上覆盖着一层白霜,路上行走着一位留着寸头,黝黑的青年,看似二十岁的样子,严寒的冬日下只穿了一身单层薄衣,挑着两桶水,往山上跑。
漂白的山头处坐落着一间道观,只见那道观的砖墙,上面盖有刻着花纹的墙头砖脱落了墙皮,露出了红色。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天河决口也不会漏进一点儿去。似一盘杀得正酣的象棋子儿。
道观的木制的暗红大门,纹理清晰,因岁月久远漫漫剥落的皮层,摸上去有微刺的质感。跨过门槛,就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条青板路,旁边有一块堆满了杂物的空地。
此观名为“正一殿。”据说是张道凌,正一宗派之后所建立,经过数百年的风风雨雨,殿堂仅有十几米长,数米宽。另有一间木头和泥土搭建的偏房当做住处。
“老头,今早的活弄完了,快出来吃饭。”黝黑的青年名叫王子景,也是一名大学生的小道士。
“子景,俺是你姥爷,不是老头,白上这么多年学,都学哪去了?”偏房内走出一位老者,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道服,耳朵冻的红彤彤的,已经形成了冻疮。这老头是王子景的姥爷,名为张全一,人们都叫他全一道长。
张全一没好气的,走过来直接给王子景脑袋上来了个里疙瘩。
“哎吆,老头你干嘛!”
“在学校也不知道你学啥,这么没大没小的,该打。”张全一刚举起手来,王子景立马剩饭放在老头面前,端着饭碗一溜烟跑到一边。
“子景,今晚别去学校了,带着这个。”张全一拿出一把短剑和一包银针。
“老头,您这是?”
“昨晚,俺卜卦看出今晚正西方异有妖气,那三性小鬼必会出现,这次务必要解决了它,以免在伤人性命。”
“它又来了!上次从咱爷俩手里跑了,我这次定不会放过它。”王子景连忙吃了几口饭,拿着包裹就要出门。
“子景,俺老了,这档子事就得交给你嘞,一定要注意安全。”
王子景道:“老头,放心吧您,这么多年的修炼我一个人能行。跟随您这么多年,天罡术的降龙伏虎之术,我也算是入门了,对付它卓卓有余。”
子景看老者一脸严肃,他知道宗派的使命就要交付给他了。
“斩妖除魔,无量度人,冲虚谨记。”冲虚乃是王子景的道号。
“子景....吉上学院。”张全一看着王子景离去的背景,满脸带着忧伤,“子景,姥爷对不起你,以后你要一个人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