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矜若是知道温夫人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举手喊冤,她说的都是真话,若是这个钱拿了,她事情没办到,后续惹出来的麻烦,更是让人头疼。
温夫人挺起腰身,用眼神剜了路矜一眼,转身离开,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路矜猜测温夫人是去找周雪梨的,她倒是觉得,周雪梨和温夫人两人还挺有婆媳像的,毕竟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虚伪。
经过温夫人这件事,路矜也没了去看温亓深的心思,她站在门口朝着里面看了一眼,此时温亓深正一个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她扭头离开,回到病房中一坐下,感受到窗外吹进来的微风,一瞬间思绪万千,她缓缓走到床边,窗外的柳树枝伴随着微风被吹得随风摇摆。
路灯下,柳树的阴影巧妙的行程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爱心形状,她一时间不由的看的入神,甚至于连病房中什么时候走进来一个人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那人突然走到路矜身后,圈住她的腰身,侵略性十足的雪松香味,瞬间将她包围,这将路矜吓了一跳,她向后踉跄两步,直直的撞进男人怀里。
路矜被迫抬
起头,看到温亓深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她瞬间想到刚刚温夫人警告自己的话,她一只手抵着温亓深的胸膛,试图和这个人拉开距离。
温亓深感受到她的后退,胳膊上的力度一点点了加重,他禁锢着路矜,不让她有一丝一毫逃跑的可能。
“温亓深,你干什么?”
路矜挣扎了两下,没能挣扎开,最终索性顺着他的意思,她眉头紧皱,这时,温亓深伸出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一点点将她紧皱的眉头抚平。
“路矜,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好狠的心,我因为你受伤,你连看我一眼都不看。”
温亓深刚刚离开确实是存着冷静一会儿的意思,可他以为,路矜看自己一直没有过去,会去自己病房看自己,谁知等了许久都没能到她,他心里的怒气平息,可紧跟其后的便是怨气。
“温亓深,你别把我说的像是白眼狼一样,你受伤的时候,我可是一直都在你身边陪着你,要不是因为你母亲和周雪梨来了,我怎么可能走。”
“是,都是因为他们两个……矜矜,我后背好疼。”温亓深将下巴搭在路矜的肩膀,他炙热的鼻息在路矜肩头喷洒,带
起一阵颤栗,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所触动,可听到他这明显是卖惨的话,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颤。
她认命一般的闭上眼睛。
“扯到伤口了吗?让我看一下,还有医生说,你后背的伤口,在结痂以后,就一定要按时涂抹药膏,不然不利于修复。”
“我够不到,你到时候帮我。”
温亓深想都不想的说道。
路矜自然是不可能答应,她也不可能一直和温亓深这样不明不白下去,她抬起头,近乎冷漠的说道,“有的是人想要给你涂抹药膏,所以你根本就用不上我。”
“再多的人也不是你,矜矜,你是准备赖账了吗,没关系,反正我也看不到我的后背,就算是我的后背变的坑坑洼洼也没关系。”
温亓深是抓准了路矜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行……是我欠你的,等到你的伤口结痂了以后,我会给你涂抹药膏的,绝对不会让你的后背坑坑洼洼。”
路矜咬牙看着温亓深妥协到,
温亓深的目的达到,可依旧没有松开禁锢着路矜的手,他有些得寸进尺的提要求,“矜矜,我想洗澡……你说我能不能洗澡?”
“不行,你的
伤还没有结痂,不能洗澡,过几天,等过几天你的伤结疤后,再洗澡也不迟。”
“那我就臭了,矜矜,我今天一定要洗澡,要不是,你帮我洗澡好不好?你用毛巾给我擦拭一下,不然我身上实在是痒的厉害,今天晚上肯定要失眠。”
温亓深抓住路矜的胳膊,坦荡的提出了这个不要脸的要求,路矜总算是知道他这个时候来道德绑架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了,想要让自己给他擦拭身体,想都不要想。
路矜在心里冷笑一声,表面却一反常态一口答应下来,“好,你先进去,我一定好好的给你擦拭身体!”
温亓深本以为自己要多费口舌,甚至今天跟有可能要空手而归,谁知道路矜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他一时间忍不住怀疑的看着路矜,最后再三确认后,进入了浴室。
病房中,都配备了陪护病床,还有独立浴室和卫生,就像是酒店房间一样,应有尽有,当温亓深进入浴室后,路矜立马拿出手机,熟练的拨通了一个陪护的电话。
弟弟生病期间,自己可是加了不少陪护的电话号。
很快,就有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路
矜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人就在浴室里,让他直接进去就行,年轻男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走到门口,还算是礼貌性的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便传来温亓深染上雾气的磁性声音,“请进。”
路矜坐在正对着浴室的沙发上,看着年轻男人打开那扇磨砂门走了进去,她在心里暗暗计数,在数到第五个数字的时候,浴室中传来了一道震怒。
“滚!”紧接着,年轻男人就跑了出来,他浑身都被水淋湿了,满脸惊恐像是浴室里,藏着什么吃人的怪物一样,他跑出来后,甚至看都不看路矜一眼,扭头就跑,那副样子,是生怕有人追上来。
路矜在心里同情了他两秒钟,也不知道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会不会给这位年轻的护工带来什么工作阴影,想到这里,她便十分爽快的给他的账户打了双倍尾款。
银行卡扣费短信刚刚跳出来,温亓深就走了出来,他身上严严实实的裹着一件浴袍,在看到路矜的时候,磨了磨牙,“这就是你所说的,亲手服侍?”
“男女有别,我只能亲手帮你叫一个护工。”路矜耸了耸肩膀,没有一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