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矜看了一下地面上罐子的标签,酒精浓度有70了,没想到这个自动售卖机里居然还有这么高浓度的酒水。
她刚想说话,却觉得自己的脚踝倒是因为温亓琛的按揉,好了很多。
“你挺熟练的吗?”路矜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脚踝,虽然还是肿胀,但是比之前要好一些了。
温亓琛站起身,路灯的阴影在他高大的身材上投下来,脸色平缓:“我妈以前生病,给她按摩过。”
听到这话,路矜的神色有些动容,她在温氏集团工作了很久,自然也听到过温母年轻时的风采,雷厉风行的大美人,独自带着年幼的温亓琛支撑着庞大的家业,她的能力自然是不容小觑。
母子两人相依为命的生活着,甚至听闻温母曾经病过一段时间,应该就是那段时间,温亓琛才自学的按摩,专门来给母亲治病疗养用的。
也正是有了这段特殊的经历,温亓琛才这么听母亲的话,就连结婚的对象也是由温母选择。
路矜咬着下唇,神色还处于放空阶段的时候,就被温亓琛一把抱了起来。
她轻叫一声,整个人被温亓琛抱在臂弯里,有些不自然的说:“不是已经好了吗?
”
温亓琛看她一眼,神色冷漠:“你要是能走,那也行。”
她有些尴尬的动了动腿,觉得还是有些疼,便不再说话了。
路上的夜色静悄悄,连行人都很少。
温亓琛把怀里的路矜往上抱了一下:“等会儿送你去医院,然后再去你家。”
“你说我租的房子?”路矜有些惊讶,随即又反应过来,“我这两天在生理期,不舒服。”
她现在还怀着孕,不想再见到温亓琛,更不想让对方和自己同处一室太长时间,难免会暴露。
温亓琛眯了一下眼睛:“是吗?我记得好像不是这几天。”
路矜苦笑一声:“温总还记得我的生理期?真是稀奇。”
“每次都是我来照顾你,热敷贴和红糖水,都没少过。”
温亓琛的这话让路矜忍不住有些回想,她眼前恍然了一下,这才想起来确实如此。
曾经她还没辞职的时候,温亓琛在生活中也没少照顾她,可是现在……
一切都变了。
路矜这么想着,咬了下嘴唇,还是说出来自己内心的所想:“所以温总是想干什么呢?找我当情人吗?”
温亓琛听到这话,突然停下来脚步,手臂却牢牢的抱住了她的身体,下
颚绷紧:“嗯?”
夜色中的空气清新,这样路矜内心的情绪逐渐放大,好像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您已经订婚了,很快也要结婚的,还有什么不满意呢?没必要再和我维持这样的联系了吧?而且我也想过自己的生活了。”
温亓琛冷冷的嗤笑一声,继续走着,皮鞋跟摩擦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他的声音冷硬:“你居然还敢命令起我了。”
路矜苦笑一声:“我已经不是您的员工了。”
“的确不是,但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路矜的心好像被猛地打击了一下,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声音也干涩:“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迷人的地方,也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
“温总,您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温亓琛听到这话,逐渐停下来脚步,同时他们也到了医院,他的神色淡漠:“一个不错的秘书。”
秘书?
路矜有些无奈,她就知道对方会这么说。
“所以您把我当成秘书,也算是情人,可惜我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温亓琛此时已经把路矜放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很快便有护士前来给她做诊断,开始上药
和处理伤口。
他听到这话,也等到了护士上完药出去,这才开口看向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路矜:“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路矜笑了笑,她觉得被处理后的脚踝好了很多,不再疼了。
“你的妻子,正室夫人的头衔,而不是一个情人,整天躲藏着隐瞒关系。”
路矜看温亓琛坐在椅子上没说话,继续说道:“可是我知道这不可能,周雪梨不会同意,温夫人更不会同意……”
“你知道还问?”温亓琛的语气也有些不好。
路矜心里一紧,她抿着唇看向面前的男人,笑了一声:“我不愿意做情人,你不愿意娶我,所以我们来往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不可能当你一辈子的情人,温总,不管是为了名,还是为了利,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
路矜说这话也是故意的,她想要温亓琛认为她是个喜欢钱的女人,这样就会厌恶她,他们两人也能慢慢断了联系。
空气一时间陷入了凝滞的状态,就连温亓琛也绷紧了脸色。
他冷冷的看了病床上的路矜一眼,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病房。
眼见着男人走了,路矜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下他应该对
自己有了个认知吧,觉得她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女人,贪图名利。
她苦笑了一下,心想不论如何,她都要离开温亓琛远远的,至于周雪梨对她的折磨,大不了就忍一个月,之后拿到钱就一拍两散。
路矜给周雪梨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脚崴伤了,需要休息,而电话那边的周雪梨声线温柔:“这样啊,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还等你做我的生活助理呢。”
后面那句话,她的重音咬的很重,让路矜的心里更加不好受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助理,但是没关系,干完一个月她就能解放了,她还有花店和奶茶店要看着。
于是当天下午,路矜就急忙要出院了,路上还接到了弟弟路遇带来的电话。
“姐,你没事吧?这几天怎么不来医院了?”
路矜苦笑了一下,她知道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但是满腔的委屈和愤怒更不能和弟弟说,她不想牵连到对方,而且他还生着病……
“没事的,一切都有姐姐。”
她咬着嘴唇,一字一顿的说着,旁边的护士想要去搀扶着走路一瘸一拐的路矜,但是却被拒绝了。
她挂了电话,叫了一辆车,很快便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