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亓琛越想越觉得生气,索性不去想刚才路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自顾自的又开始看起文件来。
而走回公司的路矜这才意识到今天她没有请假。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手机里的日历,马上就要离职了,她该怎么面对以后的新生活呢?
但是……总要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于是,路矜又开始联系其他的房东,预约了开始看房的事情。
因为太过忙碌,等路矜想要去医院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黑了。
她还去吗?
但是一想到弟弟今天直播的时候受到了黑粉的攻击,现在估计在医院里很不好受,最是需要自己的时候,路矜咬咬牙,还是决定去了。
通往医院的路上有些黑,但是还好有路灯可以查看,路矜就这样一路摸着道路往前走。
她来到了靠近医院的小巷子里,突然听到了有几声争执的声音,顿时心里有些好奇,赶紧看过去。
路矜看见一个白衣服的少年正在被一群叼着烟的不良小混混们堵在一个死角处,从她这个角度,看不到少年的脸部,只是觉得背影有点眼熟。
“你小子,在直播上还挺嚣张啊!”
“大爷我不爽你很久了!”
“跟他费
什么话啊,赶紧打啊。”
说完,其中一个小混混就照着他的脸狠狠砸了一拳,只听到皮肉触碰的声音以及一声闷哼,白衣少年就很快倒在了地上。
听到对方发出来的声音,路矜心里猛地一颤,这、这不就是弟弟路遇的声音吗?!
她仔细的看过去,发现那个白衣少年还真是无论从侧脸和身材都很像路遇,包括那件衣服,也是路遇的。
路矜眼看着他们就要往路遇的身上挥舞拳脚,她立刻高声喊道:“住手!”
小混混们纷纷停下了动作,转头向她看去,为首的一个男人看清楚她的样子,眼睛眯起来,轻浮的笑道:“你谁啊?”
路矜强装着镇定来到他们的面前,看了一眼地上的路遇,咬着嘴唇回答:“我是他姐姐。”
“姐姐?”
“这小子好像是有个姐姐。”
其他小混混纷纷大笑,充满鄙夷和打量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打转,冷笑一声:“你是想来替代你弟弟的?”
“我看不行!她细皮嫩肉的,估计很快就会打破了相,看她长得好看,陪我们玩一玩倒是不错!”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
周遭充斥着下流和鄙夷的目光以及嘲笑声,路矜的
脸色丝毫不畏惧。
她勇敢的看向他们,一边思索着该怎么把弟弟带出去,一边在想怎么应付这些流氓混混。
“我可以陪你们玩玩,但是你们要先放了我弟弟,让我先看看他!”
听到路矜这么说,倒在地上的路遇瞬间瞪大了眼睛,听到这个声音后立刻清醒了:“姐、姐!你怎么来了!”
他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虽然有些摇晃,但还是勉强稳住了身体,路遇一脸不赞同和惊恐的想要去找姐姐:“你快走啊姐!”
旁边一个小混混拉住了他,不耐烦的说:“你慌什么?不就是让你姐姐陪我们玩玩吗?至于这么大的反应?”
路矜看见路遇的样子还能站起来,心里松了口气,说道:“我想和弟弟说几句话。”
为首的小混混是个黄毛,冷笑一声把路遇推向了路矜。
“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路遇一脸的委屈和慌乱,他咬着牙,擦去刚才被打的出血的嘴角,愤恨的低声说道:“都怪我,直播间里有几个粉丝给我留了地址,让我来这里给他们签个名,我没防备就直接来了……没想到遇上了这些人。”
“姐,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不好,还把你卷进来了
。”
路矜摸着他的额头,看到他的头部被打的有点流血,心疼的说:“傻孩子……看你说这话干什么?姐姐又不会怪你。”
路遇眼神亮亮的看着她:“那姐你想怎么办?”
路矜瞄了一眼附近的出口:“一会儿我拉着你走,记得一定要跑得快,我等会儿再和他们说几句话周旋一下。”
“好。”
小混混们等的不耐烦了:“喂!你们到底说够了没有?”
路矜面对他笑了一下:“好了。”
为首的黄毛招了招手让她过去,路矜刚走到一半,目测了一下如果再等下去,那些小混混们估计会直接跑过来抓住他们,便心里一横,立刻抓着路遇的手转身向巷子口跑去!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这些小混混居然在巷子口布置的也有人。
路矜瞬间就感受到了危机。她故作镇定,皱紧眉头不断逼近的人群:“你们要干嘛?”
为首的黄毛笑了笑:“还真的当我们哥几个在社会上白混了啊?”
话音刚落,路遇就直接挡在路矜的面前,他原本语气平淡中透着几分寒意:“你敢碰她试试?”
为首的黄毛抬了抬下巴,轻描淡写的吩咐:“还愣着干什么,都把他们给
我抓起来!”
对方毕竟是有10个人,这是路矜和路遇无法招架的事实。很快,路遇的身上挨了很多拳,衣服也开始裂开渗出血迹,而路矜也被小混混抓住,拼命挣扎着:“放开我!”
她的心里也慢慢有了些绝望,这下该怎么办?
黄毛上前,抬起路矜的下巴,笑了笑:“这张脸挺好看的,就是可惜了,马上就该没了!”
说完,他拿出一把小刀,在路矜的脸蛋上比划着,准备割下去时,一块石头飞速崩疼了他的手指。
他吃痛的捂住了手指,发现是路遇打的,骂了一声,狠狠往他脸上揍了一拳。
“别碰……我姐!”
路遇的被揍了额头,伤口更加严重了,开始不断的往外流血,几乎糊住了左眼,但他的嘴里还是不断重复着这话。
黄毛很生气,打算想个办法好好教训一下这姐弟俩,便吩咐人把他们套上麻袋带走。
路矜的意识昏沉,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脸上的麻袋已经被取下来了。
她被固定在椅子上,身体被粗麻绳捆起来。
天花板上亮着白炽灯,四周很是破旧,这里像是一家废弃的工厂,到处扔着废铁、纸箱,好像是无人来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