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亚欣侧过了头，在背景音下，低声道：“以前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你不提，我们也不好问。小秦她就是好奇心重了点，看到蔺律师才会口无遮拦。”
喻南书咬着杯子，无所谓的笑了笑，“是我应该说抱歉。答应你的事，失言了。”
亚欣连连叹气。
陈维维盯着大银幕，扑哧随着里面对话笑出声，“又蠢又可爱。明明不喜欢，却因为被拒就随便嫁了别人。”
喻南书和亚欣齐齐看她。
陈维维又叹气，“可怜了孩子。”
片子放到一半，烽火连天。
助理来叫她们，“律师们那边差不多了。晚饭怎么吃？叫外卖吗？还是出去吃？”
出去吃并不方便，喻南书和亚欣，随便出个大门，角落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陈维维招手，“我门口鞋柜有个抽屉，里面有家西餐不错，你打电话，报我名字。他们会送过来的。”
“好。”
助理转身出去。
喻南书伸了伸腰，继续窝里沙发，手机响了起来。
亚欣看她，“不接啊？”
喻南书扫了一眼，“没什么重要的事。”
陈维维饿了，站了起来，“我去选两瓶好酒，上次你都没喝到，再不喝，就要被亚欣一个人喝完了。”
“好。”
影片继续。
亚欣靠在那儿，说道：“她这个人，不太会安慰别人。刚是在安慰你，不管怎么样，你。妈妈应该很爱你。”
一代歌后，红极一时，却在名声赫赫时，选择了退出歌坛。
这么多年来，多少人茶余饭后还会偶尔提及，可她却离开这个世界。
喻南书笑了笑，“我知道。”
知道陈维维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她妈妈很爱她，选择了生下她，养大她。
外面是保安送了餐上来的。
其他律师先离开，蔺锐留下，和陈维维在厨房里说了几句话。
助理进了影音室，叫喻南书和亚欣出来吃饭。
两人一起出来。
喻南书抬眼看向蔺锐，问他：“事情棘手吗？”
“一般。”
蔺锐从容道：“如果只要没有更真系亲属的人来起诉，这个案子闹来闹去，也不过是让亚欣名声受损。”
亚欣从洗手间出来，甩着手上的水，“名声这种东西，算个屁！尽管打，这次我要是先认怂，我跟他们姓！”
有些人受名声所累，反而会被对家牵着鼻子走。
“那就没什么。”
蔺锐微笑，“你们好好吃，我还有约，就先走了。”
喻南书送他出门。
蔺锐在门外，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件事，唯一一个
对你们有威胁的人，他不可能会出面的。只要他不出面，这件事赢的都是我们。”
喻南书猜到他说谁，点头，“谢谢蔺律师跑这一趟。”
“不客气。三爷亲自交待，你们俩又是维维姐妹，我会尽所能尽量往下压热度的。”
“多谢。”
“回头见。”
“再见。”
蔺锐进了电梯。
喻南书关上门。
助理看看情形，默默去了小客房，自己边吃东西边玩游戏打发时间去了。
茶几上，摆了满满的食物。
陈维维开的酒，拿起醒酒器晃了晃，看喻南书：“你少喝点儿，别一会儿又醉成一摊，我们不想被强塞狗粮。两只单身狗，受不住。”
亚欣笑倒在一边。
喻南书眼皮跳了跳，“你们别灌我的话，我也不可能成那样。”
牛排很嫩，香味飘散。
陈维维给她俩分了餐具，往地毯上盘腿一坐，“不提男人，只谈赚钱。来！”
亚欣豪气干云，“干杯！”
喻南书哭笑不得，“我随意，你们干。”
就她这点酒量，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好。
喝了几杯后。
亚欣靠着沙发，盯着喻南书的脸，来回几次，摇头，“真的不太像。我当时也就是想了一下，觉得母女总该有相似度。你们，真不像。”
陈维
维在茶几下踹了她一下，“子才随母。”
喻南书握着酒杯，垂了垂眼睑，轻轻笑了：“别怀疑，蔺律师手里有我们是母女的证明。”
陈维维想起来一件事，问她，“听说和你盛庭解约了？你真打算自己单干？那顾英男前段时间，还放话说她要翻倍的钱挖你呢！假的啊？”
“我公司地址都选好了。”
喻南书笑了笑，往后靠过去，“人也招差不多了，你说呢？”
亚欣忽然坐起来，“你这，发生这么大的事，什么正事没耽误啊！牛。”
她举起杯，“敬你。”
喻南书笑着和她碰了碰杯，没喝，“现在就缺一个公关部的，唐黛说她想来。我还在考虑。”
“唐黛？”
陈维维表情有两分复杂，想了想，琢磨出点儿什么来：“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喻南书挑眉轻笑，“维姐，你知道什么？透露点儿。”
“朋友那边透露出来的，听说她上次交易得罪了人。对方放话出来，以后再被撞到，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我猜，她是想借你身后的某人，来避一段时间。”
喻南书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我大概猜到了。”
说不定也是个机会。
可以压榨压榨，毕竟送上门的嘛！
亚欣喝着喝着，问了句，
“你这儿，还招新人吗？歌手要不要啊？”
喻南书问她，“你啊？你就算了，太红。捧了也不能证明康姐能力。”
亚欣有些不高兴，张嘴吞下一大块牛排，嚼了嚼。
三人喝到深夜。
门铃响了响。
亚欣奇怪道：“不会又是别人来接你吧？”
喻南书摆手，“不是。”
助理跑出来开门。
上来的是季悠然，手里拿着一袋子的药，和众人打了招呼，往喻南书过去，“南书姐。你晚饭后的药。”
亚欣和陈维维饱含意味看戏。
喻南书瞪了两人一眼，“去年冬天拍戏时，泡过几次湖，胃不舒服。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没有啊！”
两个人交换眼神，互相笑。
季悠然看着她吃完了药，试着问道：“南书姐。那你今晚，不回去啊？”
喻南书摇头，“你们回去吧。明天等我电话。”
“哦。”
季悠然一脸的低落，转身对亚欣助理说道：“那麻烦你，照顾一下南书姐。”
“好。”
季悠然一步三回头离开。
陈维维往窗前过去，推开门，在那儿趴着看半天，啧啧叹惜：“真贴心。这小姑娘哪儿招的，不错啊！”
“学校就能招到。”
喻南书扯了扯嘴角，“你去试试。”
“信了你的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