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宝耐心的回答她,“刚才她不是抽的六号吗?最后一个上场,兜兜,你别急。”
唐兜兜“嗷”了一声,广告,广告,全是广告!
“五爷。”她看向封暮晨,弱弱的问,“这个节目的冠名商好像是封行旗下的吧?”
封暮晨轻轻点头,“嗯。”
唐兜兜嘿嘿一笑,好奇的问,“那冠名费是多少?我听说每档综艺节目冠名费都不一样,像这档,国内最火的音综,冠名费应该不低吧?”
封暮晨抬起手,比了一个三。
唐兜兜震惊得眼睛都睁大了,“三千万?”
苏凉晚无语的白了她一眼,“怎么可能!兜兜,我看你是在家里玩得太清闲了,要不我在公司里给你安排一个职位,你好好去体验一下生活?”
唐兜兜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零食扔出去,“不可能是三亿吧?”
封暮晨但笑不语,只是抬手揉了揉苏凉晚的头发。
苏凉晚觉得很舒服,故意将头朝着他的掌心移去,小脑袋还摇啊摇的,像极了跟主人撒娇的猫咪。
唐兜兜闷闷的扁了扁嘴,三个亿啊?
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冠名一挡综艺节目?
忽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看见他们在聊天,他愉悦的笑出声,“还以为你们在干什么呢,原来一家人在看电视啊?”
听到声音,众人一起看过去,就看见封厉行穿着一件对襟衫,单手背在身后,微笑着走了过来。
苏凉晚笑着邀请他,“二哥,坐。”
唐兜兜赶紧把自己盘着的两条腿放了下来,然后像个淑女一样坐得端端正正,就连脊背都挺直了。
封厉行走过去,把颜宝抱了起来,然后坐在唐兜兜的身边,让颜宝坐在自己的腿上。
“二叔叔……”颜宝的嗓音甜甜糯糯的,听得封厉行高兴的笑了起来,“诶!颜宝宝最乖啦。”
颜宝两只小手抱着他的脖颈,然后小嘴巴亲热的在他的脸上吧唧了一口,“二叔叔,我们在看综艺节目,你跟我们一起看吗?”
“好呀。”
封厉行本来就闲着无事,想过来看看封暮晨在干什么,看见封暮晨竟然陪着苏凉晚和孩子们看综艺节目,他心里一暖,感觉封暮晨跟苏凉晚在一起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人情味多了。
他独来独往几十年,不是不羡慕万家灯火,不是不羡慕美满的家庭,只是他求而不得,现在能
够感受家的温暖,即便他也觉得综艺节目无聊,也会耐心的陪着他们。
忽然,颜宝拍着手掌叫了起来,“开始了,开始了。”
唐兜兜呼了一口气,“广告时间也太长了吧,我感觉看个综艺节目,一半的时间都在看广告诶。”
终于,终于他们等来了孟南溪上台。
第一次上台,钢琴给孟南溪加了不少分,所以这一次,孟南溪依旧是弹着钢琴开场。
钢琴悦耳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了出来,唐兜兜却皱紧了眉,“讲道理啊,我觉得孟南溪的钢琴水平很一般。”
封厉行,“……”
他不是住在深山老林,之前的新闻他看了,孟南溪挑衅苏凉晚的话,但是唐兜兜一来就说讲道理,后面的话却听着非常不讲道理。
他忍不住提醒,“兜兜,孟南溪是国际著名的钢琴家。”
“我知道啊。”
唐兜兜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但是我还是觉得她弹的很一般啊。”
怕自己一个人没有说服力,她转头问颜宝和诺宝,“颜宝,诺宝,你们觉得她弹得怎么样?”
颜宝扁了扁小嘴,摇摇头,“是很一般,还不如我的钢琴老师弹得好。”
封厉行,“……”
小孩子懂什么?
要是她的钢琴老师都比孟南溪弹得好了,那干嘛要教钢琴,直接去开全球巡演啊。
他无奈的抬手扶额,“兜兜,你不是说讲道理吗?”
唐兜兜认真的再次点头,“对啊,我已经很讲道理了。”
“呵呵……”苏凉晚轻轻的笑出声,“二哥,你别跟她斗嘴,你斗不过她的。”
封厉行耸了耸肩,表示赞成。
孟南溪弹了一小段之后,嘴靠近话筒,开始唱了起来。
听她唱了一段,唐兜兜直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就这!?就这!?”
苏凉晚没好气的瞪她,“兜兜,听首歌,你能安静一点吗?”
“不是,晚晚,这个也太普通了吧?”
她抬手指着电视,“钢琴弹得一般般,词写得也很一般,嗓音也不算出类拔萃,我就想问了,她是怎么火的?”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封暮晨,这时候低沉的开口,“噱头。因为只有她敢挑战乐坛常青树,而且自弹自唱,最后又说出了自己是国际著名钢琴家,还说了她在国外出唱片的成绩,倘若她赢不了,就证明观众和评委没有欣赏水平,换句话说,她
输了,就是国内音乐界水平不够,没有眼光。”
苏凉晚转头就看他,“哟呵,了解得很具体嘛。”
封暮晨抬手掐住她白嫩的小脸蛋儿,“那不是因为她挑衅你,我就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资本,看完之后,就觉得也就那样。”
苏凉晚拍掉他的手,认真的看着孟南溪剩下的表演。
一首歌五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场下的观众爆发了热烈的掌声,孟南溪拿着话筒站在台上,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眼睛看着摄像机,下巴微微的扬起,傲慢的开口,“苏凉晚,我在这里等你,你敢来吗?”
封暮晨,“……”
唐兜兜,“……”
就连封厉行都没有想到,孟南溪在采访中挑衅苏凉晚还不够,居然还在节目里公开挑衅,这也太嚣张了吧!
苏凉晚抬手无奈的摸了摸额头,“我就知道,她一定还会挑衅的。”
封暮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他在等她的决定。
只要苏凉晚一句话,他就会彻底封杀孟南溪,让她再无出头之日!
唐兜兜气得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连封厉行就坐在她旁边都忘记了,“晚晚,这你也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