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从漆黑到浓黑,再从浓黑到东方渐渐泛出鱼肚白。
“呜呜呜……”
房间里,渐渐响起女孩低低地哭泣声。
正食髓知味的陆文昊身体猛地僵住,关切又无措道:“怎么了怎么了?又疼了吗?还是我弄疼你了?”
花胡蝶将头埋进被褥里,瓮声瓮气道:“好累……”
一晚上,澡都洗过六次,天都要亮了,这男人是机器不知道累的吗?
陆文昊微怔,看了看窗外才惊觉天已经亮了。
“这么会这么快?是不是夏至到了,昼长夜短了?”他不敢置信地喃喃着:“这太阳不讲武德,出来得也太早了吧!”
花胡蝶无语,摸出手机怼到他眼前:“你好好看看,现在几点了?”
“不重要。”陆文昊只扫了一眼,就心虚地将花胡蝶的手掖回了被子里。
他拿起床边的遥控器,直接关上窗帘让整个房间陷入黑暗,又将灯光调到至暗暧昧的暖橘色:“这不就好了吗?天又黑了,我们继续!”
他拉起被子,连自己带花胡蝶一起罩住,俯身压下。
花胡蝶身体经不住一阵战栗,娇软的声音里透着哀怨:“你不累的吗?”
陆文昊吻住她的唇,大手沿着她光滑的脊背一路点火:“跟你在
一起,怎么都不累!这么多年,为了等到你,我积攒了那么多力气,不多做几次怎么补偿得回来。”
花胡蝶捧住他的脸,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后悔守身如玉道现在了?后悔没有早点谈恋爱结婚了?”
陆文昊认真地点头点头:“是有点后悔,但也没办法。毕竟你那个时候还是未成年,我总不能禽兽到就那么对你下手吧!”
花胡蝶微怔,旋即笑起来:“不错啊,今天这满满的求生欲,好像脑子都变聪明了。”
“当然。昨晚修炼神功,打通任督二脉,当然头脑清醒耳聪目明了。”陆文昊窃笑着拉过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你想不想让老公以后更聪明?”
花胡蝶的心被“老公”两个字撞了下,晕晕地点点头:“当然。”
“嘿嘿,那就多来几次!”陆文昊邪魅一笑,拉着她的手直接按在了关键部位。
被子倾覆而下,遮住一室荼蘼。
徐公馆。
古色古香的婚房内,龙凤烛只剩下微弱的光芒。
秦思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自然地伸手摸向旁边。
绣着大红喜字的锦被微凉,空空荡荡。
她诧异地坐起身,刚好看到旁边浴室门打开,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系着
浴巾走了出来。
光洁紧实的胸膛,笔直修长的双腿,残留的水珠顺着曲线滑落,空气仿佛都跟着潮湿性感起来。
秦思兰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一大早就这么勾引人不好吧,徐先生?”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喑哑,带着上翘的尾音,猫爪般挠过心尖,徐之昱顿时想起昨夜的疯狂。
他不知餍足,她竭力配合,叫到最后,她的嗓子都哑了。
想到那些画面,他就忍不住血脉偾张,笑着上床直接将人揽进怀里。
“没什么不好,如果感觉到被勾引,请不要克制,直接教我做人!”
他凑在她耳边,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鼓励:“很荣幸能随时随地,为你服务!”
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秦思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老公,早!”
这句话她曾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今天终于付出实践了!
徐之昱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有了变化,从惊讶到惊喜,眼尾慢慢泛红。
“听你叫了这么多年的之昱哥,昨天终于听到了之昱,刚才又听到了徐先生。”
他俯下身,轻轻在她额上烙下一吻:“你知道吗?这每一次的改变都让我怦然心动,宛如听到天籁之音。但现在我才知道,前面的所有加起来,也
没有这声老公让我欣喜,让我热血沸腾!”
秦思兰浅笑,娇嗔他一眼:“这么浮夸真的好吗?”
“不信?”徐之昱挑眉,温柔地替她捋了捋鬓边的碎发:“兰妹……阿兰……徐太太……老婆,你更喜欢哪一个?”
他观察着她的表情,每叫一个就停顿一下。
秦思兰眼角眉梢都浸润着笑,整个人好似浸泡在温热的蜜水中。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每个都喜欢,每个都想要,怎么办?”
徐之昱低笑,不答反问:“那你觉得哪个最正经?”
秦思兰不解,但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道:“兰妹太亲昵,如果是在外面的话会有点不好意思;阿兰和老婆就比较正常,中规中矩;徐太太最正经,不管在什么场合都好像挺好。”
徐之昱促狭地笑了笑,俯身给了她一个绵长而霸道的吻。
秦思兰微仰着脖子,整个人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磁性的嗓音幽幽响起。
“那我们以后就区分一下,在外面叫你兰妹,想要你的时候就叫徐太太。这样,就不会错了!”
“你是不是说反了?”
秦思兰正疑惑间,就感觉身体一沉。
徐之昱俯身压下,舔舐着她的耳
廓,声音轻柔:“不会错的。早安,我的徐太太!”
仿佛福至心灵,秦思兰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身体不由一阵酥软。
晨曦初露,岁月静好!
……
太阳半升的时候,秦思兰在客厅里给徐父徐母敬完茶,走完婚礼仪式的最后一个流程。
徐母看着金童玉女似的一对璧人,眉目见满是慈爱:“好好好,我这颗悬着的心啊,总算可以放下来了。之昱,你带阿兰去一趟青山上的姻缘寺,替我还个愿。”
“嗯?”徐之昱不解。
徐父喝了口茶,乐呵呵地解释道:“之前你和阿兰闹了分手,你妈担心得不行。特意去那边烧香祈愿,希望你们俩能快点和好。现在你俩终于修成正果,当然要去谢谢菩萨保佑。”
秦思兰惊讶又感动,朝着二老深鞠一躬:“爸、妈,对不起!之前是我不懂事,让你们操心了。”
徐母摆摆手,眼里满是疼惜:“你啊,哪里是不懂事,分明是太懂事了!但凡你任性自私一点,都轮不到我去求菩萨,你自己就黏在之昱身上了。”
徐父道:“你们妈当时可是从山下一跪一拜跪上去的,膝盖都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为自己求姻缘呢,虔诚得菩萨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