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文昊尴尬的在心里抠出一幢别墅,嘴硬道:“我、我说的是锻炼,这也不是锻炼的地方啊!”
他紧张地想要起身证明自己。
花胡蝶却是璀然一笑,再次将他推了下去:“不是让我帮你检查吗?还没检查完呢,慌什么!”
她霸道地吻住他的唇,完全没给他挣扎反抗的机会。
陆文昊抓紧的手松开,眼尾弯出满足的笑意。
“笃笃。”
敲门声响起,罗恩背对着门小心翼翼地催促道:“昊哥、嫂子,可以走了吗?好不容易才说动大师一起回去,万一我们迟到,大师那脾气一上来又不走,咱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不就前功尽弃了。”
“放心,他不会反悔的。”花胡蝶不舍地和陆文昊分开,朗声道:“我手里有他的把柄呢!”
“什么把柄?”陆文昊好奇道。
这个问题,罗恩也想问,但他不敢进去打扰两人。
花胡蝶俏皮地眨眨眼:“你以为他这么满世界到处跑,真的只是单纯出来采风?”
“不是为了那个颜料?”
花胡蝶低笑:“糟老头子坏得很!他是被未来师母拒绝,矫情地离开伤心之地。未来师母可喜欢我了,如果有我去做媒说和,师父应该就能得偿所愿。”
陆文昊脑补着冷大师满头
银发看透世事远离红尘的清高模样,很难相信他老人家竟然是个恋爱脑。
看出他的疑惑,花胡蝶解释道:“这次师父之所以对我这么生气,就是因为我去师母那告了他的状。师母心疼我,盲目支持我,让师父帮我。师父没答应,师母一气之下就不见他了。然后师父一生气,就出国不见我了。”
这……都不能说幼稚,只能说十分幼稚!
陆文昊无语地扯了扯嘴角:“我还真以为他是为了什么高尚的艺术追求呢!”
“也不能说完全无关,师父的确还是很有追求的。”花胡蝶说到这,弯眸笑起来:“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师父根本舍不得我。未来我要是成为大师,他老人家可就是世界著名青年画家胡蝶的授业恩师了。亲手培养出来的大白菜,他怎么舍得拱手送人?”
陆文昊知道,胡蝶就是花胡蝶准备在绘画界出道的艺名,只是这“大白菜”是个什么形容词?
怎么听上去总像是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呢?
“你不信?”见他不说话,花胡蝶问。
“信,当然是信!”陆文昊回神,认真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到,而我会一直支持你。事业也好,兴趣爱好也好,只要是你想做的,你就勇敢去做。我、包括整个陆家,都
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花胡蝶红着眼笑起来,给了他一个大大地拥抱:“谢谢你,文昊!能遇到你,我真的很幸运!”
软玉温香,陆文昊趁机回抱着她:“嘿嘿,说什么傻话,以后我可就是世界著名青年画家胡蝶的老公了,绝对比你师父更牛!”
幻想着将来陪着她出席各种画展各种颁奖仪式的场面,陆文昊简直愉快到飞起,好像比他前半生奋斗的事业还要有成就感。
花胡蝶能感觉到他是真的为自己骄傲,胸腔里也满满都是温暖和感动。
“叮铃铃……”
两个人正腻歪着,陆文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是朱骏的号码,他没好气接起:“让你办个出院手续还不会吗?”
朱骏站在医院楼下的停车场,嘴角微抽:“老大,手续已经办完了。但您要是再不下来,我们可就赶不上回去参加徐总和兰总的婚礼了。”
“赶不上就赶不上,反正也不耽误他们结婚。”陆文昊不悦道。
难得终于能跟小蝴蝶亲亲抱抱举高高,他还没够呢!
挂断电话,他就要跟花胡蝶继续,却被花胡蝶推开。
“正事要紧,回家让你亲个够!”
花胡蝶说完,红着脸快速离开。
陆文昊咂摸着柔软又甜蜜的味道,这里不
方便,回家是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想到这,他顿时就像打了鸡血般从床上弹起来:“老婆,等等我!”
恋爱的味道,真美好啊!
可怜自己三十而立才终于体会到。
不过,因为那个人是她,所以所有的空窗和等待都值得!
花胡蝶刚冲出病房,听到那声响亮的“老婆”,脚下差点一个趔趄,心里却是甜丝丝的,脸颊也更红了。
秦家,老宅。
秦思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化妆师造型师在嫂子的指挥下给自己开脸上妆盘发,整个人都是晕的。
直到带着重量的凤冠压到头上,她才恍然回神:“嫂子,你说我会成功吗?”
苏楠亲手替秦思兰带上相思红豆做成的耳环,透过镜子与她目光交汇:“会,一定会!”
秦思兰重重点头:“嗯,我相信你。”
“不,你要相信你自己,相信你的选择,相信之昱!”苏楠拉着她起身,接过姜玫递来的红盖头替她盖上:“闭上眼,剩下的安心交给我。”
秦思兰看着红盖头四角缀着的如意流苏和上面八宝蝠闻的喜字,突然握住苏楠的手:“嫂子,不对,我怎么觉得这凤冠和盖头看着格外精致,好像不是我自己做的那个。”
苏楠心里“咯噔”一下,这就看出来了
?
可她面上却丝毫没有心虚,甚至有些不解地看着阿兰:“你想什么呢,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做的?”
秦思兰说不出来。
苏楠笑着打趣道:“你这是心情好,一切都美好!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肯定看什么都比平时好看。”
“是啊!昨晚大家一起检查的东西,肯定不会有错的。”姜玫帮腔道:“你就放心吧,别磨蹭,别耽误了吉时。”
“是这样吗?”秦思兰还是有些疑惑。
一个月的时间要赶出这么物件,她真的觉得自己做的时候十分粗糙。
可现在上身的不管是哪一样,都是精工细作,她根本看不到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放松点,你太紧张了。”苏楠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胳臂:“你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是好兆头,我们今天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遇到大事的时候,任何人都很难做到不忐忑忧思,不自我安慰。
吉利话到说到这份上,秦思兰也不做多想:“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可能真是我的问题。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换衣服?”
“是,不过你要先盖上盖头。”苏楠拿过盖头,直接替她盖上,完全遮挡住她的视线。
“为什么?不是应该全换好在盖吗?”
秦思兰疑惑,但出于信任,她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