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看着那乌黑的颜色,再看那明显比自己大了不止一个尺码的衣服,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
当年,某人也是这样对待她的!
记忆会消失,但爱不会!
服务员脸上露出一言难尽地表情。
但看苏楠不但没有反抗,反而一脸高兴的样子,她只能把不合适之类地话咽了回去。
苏楠再从试衣间出来,衣袖盖住了手,直接可以甩袖唱戏,裤管也拖到了地上。
秦斯越皱眉,怎么还是那么好看?
而且这样,好像也实在太不成样子。
两人挑来挑去,最后都选择了比自己尺码宽松一号的黑色运动套装。
可即便衣服不那么合体,凭着两人超高的颜值,还是硬生生穿出了一种休闲慵懒风。
好像漫不经心的豪门亲贵,不容轻视。
服务员不禁啧啧道:“两位真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这么好看。”
秦斯越没再说话,利落地扫码买单,牵着苏楠离开。
两人分明穿着款式完全不同的运动套,可走在一起任谁看了都觉得是情侣装。
一路上,不断有人看着他们,露出羡慕又垂涎的目光。
“这男人长得真好看啊!”
“女的也漂亮啊!真实太登对了!
“是啊,神话传说里的金童玉女也不过如此了……
”
苏楠闻言,抿唇浅笑,挽着秦斯越的胳臂紧了紧。
当年,她没有足够的底气和勇气站在他身边。
现在,她会把当年失去的,全部都补回来!
……
长城脚下,停车场。
苏楠下车,望着连绵山岳和随着山势绵延的巍峨长城,心中感慨万分。
古人的坚韧和智慧,在这座防御工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经历千年风雨,它至今依然屹立不倒。
这就是一个民族的魂魄和脊梁!
天气晴好,此时的太阳已经明晃晃开始刺眼。
秦斯越和苏楠没再耽搁,两人买了些水和零食,就开始登长城。
“看见没?那女孩真亮眼,真好看啊!”
“看见了看见了,穿着运动装都能看出身材好,是模特吧?”
“爬个长城也有美女模特,咱们运气也太好了吧……”
一路上,秦斯越耳朵里不断传入男人们的讨论声。
他故意加快部分,想要甩开那些讨厌的“苍蝇”,可这些人走了一波,又来一波。
这边,苏楠看着那几个跟了一路,明目张胆对秦斯越抛媚眼的女孩,暗暗攥紧拳头。
这男人,还真是能招蜂引蝶!
坚持到可以休息、可以上厕所的服务点。
苏楠向女厕走去:“我去下洗手间。”
“正好,我也
想去。”
等两人再折回来,苏楠的手背在身后,秦斯越的手揣在兜里。
“我有东西送给你。”苏楠开门见山。
秦斯越勾唇浅笑:“正好,我也有东西送给你。”
苏楠眉头挑了挑。
这么巧?
瞥见又有几个女孩的视线朝秦斯越看来,她不再迟疑,直接拿出身后黑不溜秋的渔夫帽,垫脚扣在秦斯越头上。
渔夫帽一下子压塌秦斯越的头发,弧形的宽帽檐将他的上半张脸完全遮住,只露出鼻尖以下部分。
可即便如此,他的颜值竟然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棱角分明的下颌,菲薄的唇,再加上那一身宽松的运动装,竟莫名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慵懒神秘。
苏楠扶额,这样好像更吸引那些女孩的注意了!
“到你了。”
秦斯越说着,随手抚了抚额前压塌的头发,从兜里拿出一个口罩给苏楠带上。
黑色的口罩,上面画着恐怖的血盆大口。
可一带到苏楠那张精致的小脸上,莫名就变得萌起来。
尤其将她那双原本就清澈明亮的水眸,衬得越发璀璨。
简直像是撒旦和天使的融合,又欲又美。
秦斯越皱眉,这样看起来反而更好放电了。
他试着调整了下角度,可还是那么好看!
算了,以后还是尽
量放在家里,别再带出来了。
苏楠看着他的样子,忽然就笑了起来。
谈恋爱不就是要所有人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有多优秀吗?
为什么要藏起来?
她大方地牵住秦斯越的手:“快走吧,一会儿晒成肉干了!”
秦斯越看着两手交握出,忽然灵机一动:“我有办法了!”
他半蹲下身,直接将苏楠背了起来:“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他要用这样的方式昭告周围所有人,让他们不要再觊觎他的女人。
“啊!”苏楠猝不及防,压抑地轻呼出声。
她想要挣脱。
可这是在登长城,步步都是台阶,她怕一不小心会让两个人受伤。
她只能伏在他的背上,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背着自己疯跑。
徐徐微风拂过,看着周围的人目光从惊讶到艳羡,苏楠弯起唇角,心里满是甜甜的泡泡……
这才是恋爱该有的模样!
……
乔公馆。
乔国栋一进门,邱梅就迎了上去了。
“安安怎么样?她是不是很难过?”她眼圈泛红,满脸都是关切。
乔国栋摇头:“我没进病房,只是让杨敬安排了人,好好守着她。”
“你什么意思?”
邱梅诧异,语气中多了几分责备:“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你不是都到医
院了吗?怎么不看安安就回来了?”
她是想自己去医院的,可她怕自己忍不住心疼女儿,反而会惹女儿更伤心。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乔国栋现在满脑子都是苏楠那张脸,烦躁地斥责道:“安安是我女儿,我能不心疼她?”
可问题必须从根源上解决!
他没再解释,冷扫邱梅一眼,抬步进了书房,“嘭”地关上房门。
邱梅紧追几步,鼻子险些撞到门上。
她又惊又怒,气得跺脚:“我这不也是担心安安吗?都怪秦斯越,都是他这个渣男!女儿看错人,你也看错人,你是她的父亲,你现在想甩手不管了吗……你不看我看,我自己的女儿自己疼,我现在就去医院!”
她撂下狠话,叫上司机,直接去了医院。
世界终于安静了!
乔国栋呼出口气,打开柜子开始翻找起来。
书桌抽屉,茶几抽屉,柜子抽屉……
他一处处翻过,终于在书架上那本落灰的旧书里翻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被人从中间撕开过,有用透明胶沾了起来,但仍然能看到中间那条清晰的缝隙。
这是一张老旧的黑白合影,一共四个人,三人一女。
缝隙左边是年轻时的他自己。
缝隙的右边是一个穿着复古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