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柠心脏不禁漏跳一拍!
他们老了还会在一起?
他的意思是……
她看着他英俊深邃的脸庞,一时之间有点呆,不知所措。
秦斯越挑眉看着她的眼睛:“这样看,还想让我亲你?”
苏柠连忙收回视线,垂眸:“虽然我知道,知道你不想,不喜欢听我说谢谢,但我还是想再说一声,谢谢……”
声音轻哽,有点语无伦次。
还没说完,下颌上一紧,秦斯越捏住她下巴,吻了过来。
又快速放开。
他拧着眉,威胁:“再啰嗦就在这里把你办了,让你长长记性。”
把牙刷递到她嘴边。
苏柠接过牙刷,在秦斯越抽回手时,一把抓住他的手指。
秦斯越愣了一瞬,黑漆漆的眼眸睨着她。
“我还没说完。”苏柠壮着胆子看着他,嗓音微哑:“谢谢你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帮了一无所有的我,也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被呵护,被理解,被……”
没说完,她停下来。
清丽纤尘的小脸,刷地一下红了。
她眼眸闪烁,咬了咬唇瓣,声音如蚊蝇:“被爱!”
秦斯越轻笑,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凑近:“谁爱谁?”
苏柠脸上的红晕染满了脖颈,连忙退后一步拉开两人距离。
“我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这么多,不说第二遍!”
她羞愤转身,低头刷牙。
秦斯越手臂伸出,从身后轻轻将她抱住。
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上,嗓音低沉沙哑:“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护你疼你,去护谁疼谁?”
承诺似的话一字一句,带着灼热的气息灌进耳里,让苏柠浑身轻颤。
那颗七零八落的心,一点点归位重合。
然后,发出了强有力的咚咚心跳!
苏柠脑子空白了,情不自禁闭上眼,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她和他。
两个人也不是在逼仄的洗手间,而是站在高高的山峰之巅。
脚下,是漫山遍野正在愤怒绽放的鲜花。
头顶,是快速流过的云卷云舒。
苏柠深吸口气,拿下嘴里的牙刷,蓦地转身,捧起秦斯越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带着薄荷味的牙膏泡沫沾满了两人的唇舌。
苏柠只吻了下,微喘着松开他:“你是我的男人,以后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声音,暗哑颤抖得吓人。
她怕受伤,一直不敢再敞开心扉,怕一切都只是感动。
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招架不住秦斯越这样的男人。
她好像沦陷了!
是那种明知道可能会粉身碎骨也要奋不顾身的沦陷。
苏柠
生涩没有任何技巧的吻,把秦斯越撩拨得心潮澎湃。
他却强压下那份冲动,故作嫌弃地拧眉:“可是已经失望了……”
苏柠诧异看向他。
男人嘴角坏坏地勾了下:“我对这个口味的牙膏很失望,太酸太涩。”
苏柠鼓起勇气才说出的一句话,被秦斯越这句破防了。
噗——
她笑着把秦斯越往外推:“那你快回去,换个牙膏去刷。”
秦斯越一把抓住她抵在胸膛的手:“但是从你嘴里过一下,就是甜的了。”
他攫住了她的唇,狠狠吻了过去……
狭小的洗手间里,温度骤升!
……
数日后。
苏柠刚出院,立刻拉着姜玫去看母亲。
进病房之前,姜玫再次提醒苏柠:“柠柠,等下见到阿姨你不要太激动,虽然你出院了,但身上的伤还是要小心点,记住了。”
苏柠冲闺蜜笑笑:“放心吧,我有数。”
说完,她推开了病房门。
病房里,郭英红抱着一只粉色绒绒抱枕,坐在来回晃动的摇摇椅上,闭着眼睛,嘴里轻轻哼着歌谣。
只一个背影,苏柠鼻子便酸的厉害。
她强压下情绪,慢慢走过去,
生怕吓着母亲,她轻柔地唤了一声:“妈妈。”
“彤彤?”
郭英红一
下子睁开眼睛,惊喜地转头:“乖女儿,你来了!”
在看到苏柠时,脸上的笑瞬间消失。
满眼满脸懵,疏离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苏柠蹲在郭英红身边:“妈妈,您是不是又忘了,我是柠柠啊!”
姜玫走过来,躬着身子,笑嘻嘻和她打招呼:“阿姨,我是姜玫,柠柠最好的朋友,我以前常去您家玩,您还记得我吗?”
郭英红瞥了姜玫一眼,面无表情,没有吭声。
姜玫有点尴尬。
但更多的是遗憾和担忧。
没想到,阿姨的病这么严重。
苏柠拉住母亲的手,温柔地笑:“妈,我是您的女儿柠柠,苏柠,我……”
还没说完,郭英红冷漠地推开她:“你不是我女儿,我只有一个女儿,她叫彤彤,你走开,你是坏人!”
她紧紧抱住抱枕,看着苏柠的眼里满是警惕防备。
苏柠也不气馁,耐心给她解释:“我是彤彤的姐姐,所以我也是您女儿啊!”
“彤彤的姐姐……”
郭英红重复着苏柠的话,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
苏柠连连点头:“是的,我也是您的女儿。”
郭英红迷迷糊糊地看着苏柠,眼神混沌。
好像在极力辨认眼前的人。
“妈妈,我陪您说说话
吧。”苏柠坐在郭英红身边,拿起苹果和水果刀开始削皮:“等您康复了,我就接您回……”
“走开!”郭英红突然大叫一声,狠狠把苏柠推开。
“我女儿说了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除了她全都是坏人,你们都要害我,我不要你们,你们走!”
苏柠差点从小凳子上摔下地,起身时才发现水果刀削到了她左手大拇指,一股子血流出来染红了大半个苹果。
姜玫赶紧扶住她,一惊:“柠柠,你受伤了!别乱动,我去找护士帮你止血。”
她赶紧拉开门跑了出去。
苏柠怕血吓到母亲,把苹果扔进了垃圾桶,手也背到身后。
攥紧。
比起此刻心里的无奈和无力,这伤口一点都不疼。
看着视她为洪水猛兽一般避而远之的母亲。
苏柠心脏一阵收紧。
张了张嘴,什么也没再说,只用没受伤的手按住摇椅,轻轻推了推。
算了,说的越多,妈妈越会抵触。
郭英红的主治医生和护士赶了过来。
姜玫拉过苏柠的手,帮她消毒止血贴创可贴。
医生等郭英红平静下来后,示意苏柠去外面说话。
来到走廊上,苏柠不解地问医生:“医生,我妈妈到底怎么回事?她之前明明还没有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