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中场休息的时候,田国民亲自来到休息室,都没有先查看老鹰的伤势,上来就是来了一句:“老鹰,你怎么回事,怎么连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亏你还号称我们安和会的第一高手呢,刚刚的那场战斗,让我在诸位大佬的面前,丢尽了脸。如果早知道你是这种表现,我直接上大招算了。”
老鹰听完,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刚刚那场战斗,我有没有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关键,肖远那小子实在是太强了。年纪轻轻,武功造诣能达到如此高的程度,倒是少见。
他吸了吸鼻子,解释道:“老大,那小子,可能是大陆传奇级武术高手肖勇的后代。我听说,肖勇手上有一本跨越时代的武功秘籍,可能,那小子,是学过这秘籍,才”
不等对方说完,田国民直接打断道:“都什么年代了,还什么武功秘籍,你是电视剧、电影看多了,还是被肖远给打糊涂了,居然说出这么蹩脚的借口来。”
老鹰也算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被田国民这么急赤白脸的一说,这脸上立马就面如枯槁,面露绀色,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本想反驳什么,可转眼一想,还是算了,现在闹内讧可就让外人看笑话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保证道:“老大,您放心,第二轮的兵器比赛,是我所擅长的,我保证,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一定把那小子给大卸八块。”
田国民:“最好是这样。”
说着,便拂袖而去。
与此同时,另外一处休息内,却是欢声笑语声不断。
“远哥,刚刚你差点杀了那小子啊。”
“哈哈,什么安和会第一高手,呸,徒有虚名,狗屁不是。”
“是啊,要不是时间到了,再有一分钟的样子,那个老鹰,就要变成死鹰了,痛快,真是痛快。”
就连何朝琼何大小姐,也都是眉飞色舞,无比惊讶道:“肖兄弟,没想到,你的武功居然高到了这种地步。还没开始的时候,我还为你捏把汗,担心你不是他的对手,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面对诸位兄弟、朋友的赞誉之声,肖远要说不开心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倒是没有飘飘然,忘了自己是谁。
他先是肯定了老鹰的武功:“不能这么说,那个老鹰确实是很厉害,我也差点着了他的道。如果不是我年轻一些,恐怕还真不是老鹰的对手。下一场战斗,恐怕还是会是一场恶战,我必须得好好准备才行。”
听到他这么说,大家纷纷点头,然后,齐齐退出休息室,给肖远短暂的休息时间。
等到大家都走了以后,肖远开始在周身运气调息,将上一次丢失的精气神快速补充回来。别看才几分钟的休整,但是,却让肖远一扫刚才的疲惫,整个人再次变得神采奕奕,体力恢复了七八成,就连身上伤口的疼痛,也大大削减。
这种情况,很难用科学道理来解释。
但是,肖远却分明能够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
如此,也越发激起了他的好奇,这《凌绝秘籍》到底是一本什么书,怎么会有如此神奇和独到之处。
当然,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答案。或许,可以从老鹰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而想要找到这些线索的前提,就是先把老鹰打败。
老鹰那边,不像肖远这边,能够通过吐纳调息,来调整自己。为了第二阶段更好地发挥,他只能把主意打到了一些药物的上面。
为了止疼,他打了大量的止疼药。为了让自己的体力快速恢复,他直接打上了肾上腺激素。好一番骚操作以后,最后才算有了继续战斗的资本。
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转眼而至。
当老鹰款款走上八角笼之时,他的手里,多了一柄软剑。
软剑这种东西,在普通人看来,是件中看不中用的武器。
险不过短刀,强不过宝剑。可是,在真正的高手手里,它却是一件能收放自如,能软能硬的神兵利器。
碰巧,老鹰就是这类顶级高手。
他从六岁开始,就用铁片子当成武器跟小伙伴打架。到了十二岁,就能够成功掌握软剑使用的诀窍。现在,他今年四十三岁,软剑的使用时间,已经超过了三十年,早就炉火纯青。
平时,他的这把武器,藏于腰间,一般很少动用。只有碰上真正的高手,才会把这武器亮出来。
这类武器,也最擅长偷袭,很多时候,别人还没注意到他是怎么出剑的,别人的脑袋都掉下来了。
原本,他也可以像以前一样,用别的武器作掩护,用这软剑当成杀手锏。可是,他这会儿却主动把这软剑抽出来了,也算是对肖远这个对手的尊重。
至于肖远,则选了两把弯刀。这弯刀有点像镰刀,又有点像弯月,退可攻,进可守。
二人距离不到三米站立,战斗还未开始,四周观看的贵宾们便觉得寒意深深,好像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十多度。
大家都明白,这应该是两人刀剑上面散发的寒意所致。
这种东西,听上去很玄学,很扯淡,但是,现场的众人,分明能感受这种温度的强烈变化。
八角笼内,灯光仿若被那森寒剑意与凛冽刀芒所震慑,光晕都颤了颤,金鹰(老鹰)身形如渊渟岳峙,软剑恰似灵蛇蛰伏于他身侧,看似随意垂落,实则剑尖微微颤悠,蓄势待发,每一丝细微摆动都暗藏无尽杀招。
他双眸仿若寒星,牢牢锁定肖远,眼角细纹里镌刻着三十余载刀头舔血的狠厉与老辣,那是久经沙场才沉淀下的肃杀之气,虽未出招,却已让周遭空气似凝为实质,寒意层层叠叠往外扩散。
肖远亦毫不示弱,双手紧攥弯刀,刀身弧度恰似弦月临世,寒光在刃口吞吐闪烁,映照出他坚毅面庞。
他双脚仿若生根,稳稳踏在笼中地面,可鞋底之下,细微尘土已因紧绷的战意悄然腾起、旋绕,恰似无形战意有了实质形态。
目光自金鹰手中软剑上移开,直视对方双眸,那眼神中没有丝毫怯意,唯有熊熊燃烧的斗志与洞悉先机的锐利,恰似荒野狼王,即便面对未知强敌,亦有拼死一搏、撕裂对手的果敢。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在这地下格斗场持续蔓延,贵宾席上,有人紧张得攥紧了扶手,指节泛白,那名贵木材都似要被捏碎;有人瞪大双眼,脖颈伸得老长,生怕错过分毫。
金鹰率先打破沉默,冷笑道:“肖远,你能够挺过第一轮,倒是有几分本事,只可惜,这一轮用冷兵器作战,怕是要把命交代在这儿了!”言罢,软剑一抖,发出簌簌剑鸣,似是在为其助威。
肖远毫不退缩,高声回道:“老鹰,大话莫要讲太早,你这软剑虽诡谲,我这弯刀亦不是吃素的,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他边说,双刀在手中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刀芒闪烁,恰似银蛇乱舞,尽显自信。
就在众人呼吸都快凝滞之时,金鹰身形陡然一转,软剑瞬间“活”了过来,恰似暗夜流星,自腰间闪电般蹿出。
剑刃划破空气,竟发出尖锐呼啸,直刺肖远咽喉要害,那速度快得好似突破了空间限制,剑尖所经之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切割,泛起肉眼可见的涟漪。
肖远却早有防备,身形急速后撤,弯刀交叉于胸前,“锵”的一声金属撞击巨响,恰似洪钟鸣响,震得八角笼都微微摇晃,火花四溅中,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哼,反应倒快!”金鹰冷哼一声,软剑沿着弯刀刀身蜿蜒缠绕而上,试图绞下肖远手指,嘴里还念叨着,“但你能挡我几招?”
肖远猛地一拧手腕,弯刀逆向旋转,借力弹开软剑,同时左腿如战斧般迅猛扫向金鹰下盘,喝道:“少得意,接招便是!”
金鹰飞跃而起,在空中一个侧身,软剑于脚底轻点,借势改变方向,如影随形般再度袭向肖远后背,剑招凌厉狠辣,恰似群蛇乱舞,铺天盖地,嘲讽道:“就这点本事?”
肖远急速前冲,借冲刺之势转身,双刀挥舞成一片银色光幕,密不透风,恰似江河奔涌,将软剑攻势一一拦下。
每一次金属碰撞,都激发出刺目光芒与震耳声响,观战众人只觉耳膜生疼,心脏随着刀剑交锋节奏剧烈跳动。
肖远趁隙,猛地大喝一声,双刀并立,合身朝着金鹰劈去,刀芒汇聚,仿若一道银色闪电,撕裂空气,带着开山裂石之势冲向金鹰,吼道:“尝尝这招!”
金鹰身形一闪,软剑沿着那刀芒边缘滑过,试图寻隙反击,两人身影在八角笼中交错、分开,又瞬间再度纠缠,一场生死鏖战,才刚刚拉开帷幕,寒意与杀意交织弥漫,久久不散。
几招过后,肖远瞅准金鹰剑招中的一丝迟滞,猛地一个低身横扫,弯刀贴着地面削向金鹰的脚踝,刀光霍霍,恰似银色的疾风掠过,说道:“别小瞧人!”
金鹰身形拔地而起,在空中拧腰旋转,软剑沿着弯刀的攻势螺旋缠绕而下,试图绞缠肖远的双臂,冷笑道:“你还差得远!”
肖远见状,双手猛地发力,弯刀挣脱软剑的纠缠,借着反弹之力向上撩起,一道半月形的刀芒脱刃而出,斩向金鹰的腹部,喊道:“不见得!”
金鹰眼神一凛,手中软剑飞速回防,在身前舞成一团剑花,“噗”的一声,刀芒斩在剑花之上,溅起星星点点的火花,强大的冲击力将金鹰震得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但他嘴角却泛起一抹冷笑,双脚一跺,再度如离弦之箭般射出,软剑在身前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竟分裂成数道剑影,仿若分身一般,从不同角度向肖远笼罩而去,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真假,还嚣张地叫着:“看你这下怎么躲!”
肖远深吸一口气,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原本沉稳防守的姿态化为汹涌的攻击之势,双刀舞动得愈发迅疾,如狂风中的车轮,呼啸作响。
他一边化解着软剑的剑影攻势,一边步步紧逼金鹰,每一步落下都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八角笼的地面微微颤抖。
“哼,雕虫小技!”肖远一声冷哼,双刀猛地合十,一道磅礴的刀气从刀刃间喷薄而出,犹如实质化的白色匹练,直直冲向那漫天剑影,瞬间将其冲散得无影无踪。
金鹰心中暗惊,没想到肖远竟还藏有这般凌厉杀招,当下不敢再贸然强攻,身形一闪,绕到八角笼的边缘,借助围栏的弹力改变方向,从侧面突袭肖远。
肖远早有预料,侧身横刀抵挡,两人的武器再度碰撞在一起,僵持不下。
此时,他们额头再一次渗出细密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八角笼的地面上,转瞬又被激烈的战斗气息蒸干。
格斗场四周,贵宾们看得目不转睛,大气都不敢出,有的甚至站起身来,前倾着身子,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紧张的氛围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众人的心随着刀剑的交锋、两人的进退而起伏跌宕,谁也无法预料,这场巅峰对决,下一秒究竟会是怎样惊涛骇浪般的局势。
僵持片刻后,金鹰率先发难,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软剑瞬间红芒大盛,剑身嗡嗡作响,好似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带着一股血腥戾气,再次朝着肖远疯狂刺去,吼道:“受死吧!”
肖远面色凝重,知道金鹰这是使出了压箱底的拼命招式,当下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双刀一横,体内真气源源不断注入其中,刀身光芒大放,准备迎接这致命一击,一场生死攸关的激战,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
此时,八角笼内仿若冰火两重天,金鹰周身红芒裹挟着软剑,恰似浴血魔神,那浓烈的血腥戾气几近实质化,让周遭空气都弥漫着刺鼻腥味,他双眼圆睁,满是癫狂与必杀的决然,嘶吼道:“肖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能逼我用此招,你也算不枉此生!”那声音因舌尖被咬破而带着几分含混,却更添几分狰狞。
肖远双脚稳稳扎地,宛如苍松扎根岩缝,双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似蜿蜒蚯蚓,全力贯注于双刀之上,刀身光芒璀璨如星芒汇聚,他目光如炬,直视金鹰,沉声道:“金鹰,想取我性命,你还不够格!我肖远一路走来,历经生死,岂会惧你这拼命一搏!”言罢,他深吸一口气,调整气息,试图将自身力量再度凝练提升,抗衡这汹涌杀招。
软剑携着呼啸劲风,红芒刺目,似一道血光奔雷,直直冲向肖远咽喉,所经之处,八角笼地面竟被剑气划出一道浅痕,砂石飞溅。肖远见状,身形陡然一侧,双刀交错,呈“x”状迎向软剑,“当”一声巨响,恰似洪钟撞破苍穹,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贵宾席上有人甚至捂住耳朵,面露痛苦之色。金属撞击瞬间,火花如烟火绽放,肖远只觉双臂一阵酸麻,虎口震裂,鲜血渗出染红刀柄,可他咬牙强忍,硬是抗住这凌厉一击。
“哼,还没死?”金鹰见状,面露惊怒,攻势不停,软剑在肖远双刀间左突右刺,试图寻隙破防,边攻边骂:“你撑不了多久,乖乖受死!”
肖远边抵挡边反击,弯刀沿着软剑剑身旋绕,试图绞缠,口中喝道:“金鹰,你别嚣张,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我这弯刀可也馋着你的血!”可每一次碰撞,他都能感到金鹰这精血加持后的力量愈发狂暴,心中暗忖:“这般强攻,他体力消耗亦是惊人,我需撑住,寻机破局。”
两人身影在笼中快如鬼魅,时合时分,汗水与血水飞溅交织,溅落在八角笼围栏之上,滋滋作响,似在灼烧。激战间,肖远猛地一个矮身,避开软剑横扫,双腿如弹簧般弹出,直踹金鹰膝盖,同时双刀自下而上撩起,意图割裂金鹰腹部,吼道:“看你这下如何应对!”
金鹰飞跃而起,在空中一个后翻,险险避开,落地瞬间,软剑在空中划出道道圆圈,化作防御光幕,喘着粗气冷笑道:“想伤我,没那么容易,你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肖远趁他立足未稳,周身气息一凝,双刀急速舞动,如风车旋转,刀芒如雨般朝着金鹰倾泻而去,口中大喊:“接我这招——狂澜破风斩!”刀芒带着呼啸风声,似能斩断虚空,令八角笼内光影缭乱。
金鹰心中大骇,忙将软剑舞得密不透风,口中念念有词:“哼,想破我防,痴人说梦!”可那刀芒一波接一波,冲击力震得他手臂颤抖,身形摇晃,渐渐被逼至笼角。
就在肖远以为能一举破敌之时,金鹰突然暴喝一声,双眼通红似要溢血,竟不顾自身防御,软剑裹挟全身剩余力量,如离弦之箭,穿透刀芒雨幕,直刺肖远心脏,吼道:“同归于尽又何妨!”
肖远瞳孔骤缩,生死一线间,他来不及多想,身形急速侧转,软剑擦着他胸口划过,衣衫瞬间破裂,肌肤被剑气割出一道血口,鲜血汩汩流出。他强忍疼痛,趁金鹰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双刀并立,狠狠劈向金鹰肩头,“咔嚓”一声,似有骨裂之声传出,金鹰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此时,两人皆身负重伤,气息紊乱,却依旧虎视眈眈,僵持不下。
八角笼外,贵宾们如梦初醒,爆发出阵阵惊呼,惊叹于这场惊心动魄、生死一线的激战,谁也不知这胶着战局,下一刻将如何收场,唯有紧张与期待弥漫全场,久久不散。
肖远双眸中燃烧的斗志此刻化作了冷峻的决绝,他双手紧握弯刀,那因用力而暴起的青筋如同盘绕的蛟龙,在小臂上狰狞凸显。
随着一声暴喝,恰似洪钟鸣响、雷霆炸破苍穹,他猛地发力,双刀如两条银色的蛟龙出海,裹挟着无尽的气势,狠狠撞上了金鹰手中那已然黯淡几分红芒的软剑。
“当——”金属碰撞之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八角笼,震得那笼身都瑟瑟发抖,似是不堪承受这磅礴之力。
这一击,肖远倾注了全身剩余的劲道,将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执着都汇聚在双刀之上,在火星四溅中,竟真的将金鹰的软剑挑飞出去
软剑在空中打着旋儿,“哐当”一声撞在八角笼的围栏上,再无力颤动,恰似一条被抽去脊梁的毒蛇,瘫软在地。
金鹰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他纵横江湖数十载,这软剑相伴身侧,历经无数恶战,从未想过会有这般狼狈被击飞的一刻。
而此刻,肖远身形不停,如鬼魅般欺近,趁着金鹰这一瞬的失神,他手中的弯刀闪烁着寒芒,裹挟着破风之声,狠狠刺向金鹰的心脏位置。
“不——”金鹰嘶吼出声,想要抬手抵挡,可刚才那番激战早已耗尽他太多体力,手臂抬起的速度慢如蜗牛,根本来不及阻拦这夺命一击。
肖远的弯刀毫无阻碍地刺进了金鹰的心脏,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洒在肖远脸上、身上,温热且带着刺鼻腥味,可肖远没有丝毫动容,双眸中唯有胜者的冷峻与肃杀。
金鹰的身体僵立原地,双手无力地垂落,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血水自嘴角不断溢出,染红了他胸前衣衫。
他望着肖远,眼中的不可置信渐渐化作一抹复杂神色,有不甘、有悔恨,或许还有一丝对肖远实力的认可,可生命之火已然迅速熄灭,双腿一软,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八角笼内,刹那间寂静无声,唯有金鹰身体倒地的沉闷声响。片刻后,贵宾席上爆发出阵阵惊呼,有人满脸惊愕,难以相信战局会这般急转直下;有人面露赞叹,为肖远这绝地反杀的勇猛鼓掌叫好。
肖远缓缓抽出插在金鹰胸口的弯刀,刀刃上鲜血滴答落下,在地上洇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望向四周欢呼与惊愕交织的人群,脸上神色疲惫却又带着骄傲。
他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到八角笼边缘,双手撑着围栏,仰头望向头顶那刺目的灯光,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战,他赢了,可赢得何其艰难,身上大小伤口传来的疼痛如针芒刺扎,提醒着他刚刚在鬼门关走过一遭。
但他知道,从今往后,在这地下格斗场,乃至更广袤的江湖暗处,他肖远的名字将成为一个令人敬畏的传奇,无人再敢小觑他手中这两把弯刀,以及他那坚韧无畏、遇强更强的灵魂。
环视周围一圈以后,肖远长长舒了一口气,对不远处的何朝琼喊道:“何小姐,赶紧派两个人把他送到医院去。如果运送及时,或许还有得救。”
此话一出,现场众人也是懵了,这心脏刺中了,还能有活口?
这肖远,该不会开玩笑的吧。
何朝琼也是一脸错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时,眼尖的马侯,一下子就发现了玄机。
“远哥没有刺中他的心脏,是心脏往下一寸的胃。远哥手下留情了,远哥手下留情了。”
哗啦!
现场诸位大佬,已经他们的随从,听到这里,皆敬佩得站了起来。尤其是本次比赛的裁判和中间人——奥门船王霍东,更是带头拼命鼓掌。
“好小子,不单武功出神入化,武德更是首屈一指,让人敬佩。年纪轻轻,就能有这种觉悟,实在是太少见,太难得了。”
“是啊,这才是真正的虚怀若谷,达济天下。”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惺惺相惜吧,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这个时候,何朝琼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招呼手下,把人运走赶紧去疗伤。
其实,除了要在各位老大面前,展示自己仁义道德的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肖远想要从老鹰的嘴里,得到更多有关《凌绝秘籍》的线索。而一个死人,显然是不能给自己任何线索的。
两重原因之下,肖远才选择没有杀他。
再看田国民,这个时候已是面色铁青,眼珠子好似都要喷出火来了。
裁判和中间人——船王霍东瞥了他一眼,然后,拿过话筒,高声说道:“按照本次比赛事先定下的规则,肖远先生,在第二轮战斗当中,击败安和会第一高手——老鹰。我现在正式宣布,田国民田老大转给我的那一千万将归”
话还没说完,现场突然有人喊了一句:“慢着!事情还没有结束呢。船王,现在就宣布最终结果,未免太早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