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留下来!”
秦早早一看林靳言和温梵要留下来,当时就急了,对着林靳言大声喊,“你要是有什么好歹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留下来陪你!”
见早早这么一副决绝的样子,白柒都被感动了,红着眼圈对林靳言喊,“表哥,你看看,早早对你这么一往情深,你以后可不要再为了别人辜负她了。”
眼看水都没到腿上了,林靳言着急得不行,大声冲着秦早早训斥,“赶紧带着白柒滚蛋,别在这儿磨蹭,以后也永远不要再纠缠我了,因为我根本不爱你!”
他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转头看向秦早早。
秦早早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尴尬难堪气愤,所有的表情都集中在脸上,一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无声的从脸上划过。
白柒眼看着船就要沉了,大声催促着,“快呀,难道要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留在这里陪葬吗?”
温梵见周烁不肯上游艇,用力推着她,大声命令着,“你必须平安离开这里,好好活着!”
“可是你……”周烁无奈,只好上了游艇,眼泪汪汪地看着温梵,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温梵却一直含笑望着她,有林靳言陪
着她,今天就算死在这里,她也觉得值了。
只剩下最后一个位置了,游轮主任韩老板抬脚就要上去。
“慢着!”林靳言大喝一声,一把拉住他。
“我们是男人,要把生的希望留给女人,让她上去!”他示意韩老板把位置让给温梵,眼里带着不可辩驳的坚决。
“可是这条游艇是我的。”韩老板连忙说。
他也知道今天如果不坐游艇离开,留在这游轮上绝对凶多吉少,他觉得自己还那么年轻,好日子还没过够呢,可不想就这么英年早逝。
“是你的又怎么样?”林靳言的神情十分严肃,“我命令你把生的希望留给女人!你如果执意不肯,信不信我把你推下海!”
韩老板一听就头大了,林靳言这会儿表现得这么霸气侧漏,不留一丝商量的余地,这是要把生的希望留给这个女人而他让死啊!
林靳言的臂膀那么有力,他要是敢说半个不字,下一刻恐怕就要落入海里了。
硬的不行,他只好来软的,扑通一声对着林靳言跪下了,“林总,我上有老下有小,可是家里的顶梁柱。
我今天要是葬身在这里,我80岁的老母亲无人奉养,我年幼的儿子无人照顾,你于心何忍……”
看着这位韩老板堂堂七尺男儿哭得那么伤心,再加上他老婆在游艇上也哭得撕心裂肺,温梵当然看不下去,急忙去推林靳言的胳膊。
“你松开他,赶紧让他走吧,我说过我要留下来,我不怕死。”
“可是我不能让你死!”林靳言低吼。
“我是不会上游艇的。”温梵表情里带着坚决。
如果她离开了,而林靳言最终不能幸存,那她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林靳言无奈只好妥协,松开了韩老板的胳膊。
温梵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她决定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韩老板光慌张张爬上游艇,还不忘回头对着温梵拱手感谢,这次生的希望可是这位小姐让给他的,他心里感激不尽。
看着韩老板慌张地开着游艇离开,林靳言转头看着温梵,觉得她是那么勇敢,脸上都带着神圣的光辉。
“梵,就剩下我们俩了。”他握住温梵的手,看着已经没过膝盖的水,“咱们俩还年轻,未来还有那么多的好日子要共同度过,我带着你想办法逃生,你一定要好好坚持,是你自己决定要留下的,不到最后时刻绝不能撇下我。”
“好。”温梵看着他英俊而坚决的脸,嘴角露出了浅笑。
有
他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
林靳言转身走向包厢,抬起脚猛踹包厢的门,四五下就将那块门板踹了下来。
他把那块门板平放在水面上,抱起温梵两人一起趴了上去。
海风吹着他们向北移动,漂浮了好一会儿,回头一看,那条游轮已经完全沉没了,在海平面上连一点影子都没留下。
温梵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林靳言,抬头四顾茫茫的大海,不知道他们这次能不能幸运地逃过一劫。
“别怕,有我在。”林靳言伸出右手握了握她被海水泡得发白的手,就紧紧地牵住,一时都不松开。
温梵对他露出了笑容,“我们加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又下起了很大的雨,她冻得浑身瑟瑟发抖,觉得自己就要撑不下去了。
忽然,前面不远处隐约出现了一个小岛的轮廓。
“快看,有个小岛!”她的声音里带着激动和兴奋。
林靳言也看见了小岛,伸出胳膊奋力地划着水,如果晚上能在那座小岛上落脚,他们就还有生的希望。
终于赶在天黑之前,他们抵达了小岛。
爬上小岛的岸边,温梵已经精疲力竭,只想安安静静地躺着。
“梵,别睡!”林靳言大声喊着她。
他知
道,在这个状态下如果睡过去的话,极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温梵也明白这一点,她努力睁开眼睛,在林靳言的搀扶下使出全身的力气爬起来。
“我带你找一个避雨的地方。”林靳言说。
两人跌跌撞撞一步三滑,在这个陌生的小岛上四处寻找着,想找一个稍微暖和一点的地方。
终于,他们在靠近崖壁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不大的洞。
这里之前似乎是一个什么动物的洞穴,尽管外面的雨很大,里面却干爽又温暖。
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俩只好鸠占鹊巢。
扶着温梵躲进洞里,林靳言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不停为她搓着冻得冰凉的手脚。
怕她睡过去,他找着话她题跟聊天。
“我真的很感动,你愿意留下来陪我。”
“我也是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温梵说,“假如那个韩老板因为我而死,我自己也是过意不去的,所以我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而已。”
林靳言就知道她嘴硬,故意这么说,也没有挑明,依旧为她搓着手脚。
此刻洞里这么狭小,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暧昧,温梵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推开他的手,努力坐起来,“你不用搓了,我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