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梵闪身要多,却已来不及,被林从戎一把抓住。
紧接着,一把锋利的刀就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
温梵惊讶,林从戎都这个样子了,竟然身手这么敏捷,而且力气这么大,看来她真是小看他了。
或许是跨过一次鬼门关的他,有一种豁出去死都不怕的劲儿。
“害我变成这副鬼样子,你还想独善其身?”林从戎癫狂地笑着。
随着他身体的抖动,架在温梵脖子上的小刀也跟着动起来,温梵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紧跟着脖子上有温热的东西流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的脖子被林从戎手中的刀划伤了。
此刻的他,就像个失控的魔鬼一样,随时都有可能伤到她,所以温梵不敢反抗,只能听由他摆布。
“既生亮何生瑜?”林从戎大声咆哮着,“我和林靳言分明就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却为什么都要姓林?
我早就说过了,林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还有你!”他指着温梵,“你就是个祸害,是我的克星!是你一步步把我逼上绝路的!”
温梵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个人现在完全处于癫狂状态,跟他说什么都是白费唇舌,甚至有可能激怒他。
只要他手下力度加
大,她今天可就危险了。
情况正危急,温梵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仔细一听,像是林靳言的声音。
温梵心里一阵激动。
每次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总能及时赶过来救她,就仿佛有心电感应一样。
“我在……”
温梵正要大声回应,却被林从戎一把捂住嘴。
他也听到了林靳言的声音。
“谁也别想把你救出去!”林从戎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他劫持着温梵跑上一处台阶,顺手一推。
温梵只觉得整个人往下坠,心里一阵发凉。
下一刻,只听到扑通一声,她竟然掉进水里。
原来这里竟然藏着一个巨大的水箱。
她被关在这里的时候,因为四周太黑,她竟然完全没有看到这个大水箱。
水箱大约有两三米,温梵被推进去的时候,努力挣扎着游泳,想扒住那个边缘爬上来。
林从戎看着她,嘴角露出了冷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按键,水箱顶部的两端立刻冒出盖子,严严实实地合在一起,将温梵牢牢关在里面。
“去死吧!”林从戎脸上带着阴笑,举起手中的遥控狠狠砸在地上,塑料遥控瞬间被砸得粉碎。
“明年的今日,就是你
的忌日,哈哈哈……”
一阵冷笑,林从戎像一个鬼魅一样,闪身从另外一个暗门逃走。
“温梵!”林靳言大声喊着。
当他跑进这个暗室的时候,很快通过手电的光看到地上的血迹,眉头瞬间凝结在一起。
“温梵。”他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生怕这个血迹是温梵的。
他顺着台阶往上走,走到尽头,却发现血迹忽然不见了,就打算离开这里去楼上。
被关在水箱里的温梵听到林靳言在喊她,拼命挣扎着冒出头回应他,却发现这个水箱如同一个大罐头,把她的声音完完全全闷在里面,外面似乎根本就听不到。
林靳言的声音有些远了,似乎要离开这里,她心急如焚,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的去踹水箱壁。
她必须引起他的注意,否则她今天就要葬身在这里了。
想起林从戎阴毒的那句,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去踹。
她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他不能就这么被闷死在这个大水罐里。
林靳言正要去楼上,却忽然听到什么异样,就停下脚步凝神静听。
等他听出声音来自一个大水箱,眼睛瞬间亮了。
“温梵,你在里面吗?”他大声
拍打着大水箱,发出砰砰的响声。
终于引起林靳言的注意了,温梵心里一阵惊喜,正要使出全身的力气去踢水箱壁回应他,却发现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耗尽了,无力地向水下沉去。
林靳言焦急地想打开大水箱,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这个水箱的四壁严严实实,找不到任何开口。
想着温梵可能被困在里边,他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正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忽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癫狂般的大笑。
林靳言一惊,抬起头用手电照上去,发现上面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摄像头如一个眼睛一样瞪着他,那大笑声正是从摄像头里传出来的。
此刻,在隔壁的一间暗室里,林从戎正坐在那里看着墙壁上的投影。
画面中,林靳言猛烈撞击水箱时那焦急的样子,似乎引起了他的兴奋,他仰头笑得停不下来,仿佛一个得胜的将军一般,
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林靳言立刻听出是林从戎的声音,心里更加着急温梵的安危。
“你们赶快四处搜查,必须找到林从戎!”林靳言一边撞击着水箱,一边大声命令着带来的手下。
林从戎看着大屏幕狂笑,“林靳
言,没用的,温梵今天必须死在这个水箱里!”
林靳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出所料,温梵真的被关在这个水箱里。
他仰头看着这个几米高的水箱,深知温梵此时所处的危险,深邃的眼中多了无限的焦急。
必须尽快打开水箱,温梵恐怕要坚持不住了。
林从戎坐在大屏幕前,像看戏似的,声音里都带着得意。
“林靳言,没用的,这水箱可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如果你凭你的一己之力能把它撞开,还真算你有本事。”
林靳言也知道这水箱是轻易打不开的,大脑飞快地转动,想着解决办法。
当目光无意中落到手上的钻戒上时,他的眼神立刻亮了。
钻石的硬度可想而知,一定可以对付这个水箱。
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捏着钻戒,用上面的钻石一下一下划着水箱壁。
“温梵,你要坚持住,我马上就可以救你出来!”
林靳言一边划着水箱一边大声喊,胳膊上鼓起的肌肉上都满是汗珠。
也不知道划了多少下,水箱终于被划开了一道缝隙,林靳言眼里带了欣喜,攥起拳头向那个裂开的口子砸去,一下又一下。
哗哗的水从那个桶大小的洞里涌出,暗室瞬间变成一片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