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将温梵揽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着浑身冰冷的温梵,“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在调查这件事情了。”
温梵哑着声音,“我想祭奠学长。”
林靳言牵住她的手,“好。”
两人去买了白菊摆在十字路口用来祭奠景琛。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温梵抬眼看向林靳言,“我要去趟学长家,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如果已经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一定留下了线索给我们。”
她必须要把那些可能是线索的东西都找出来,方不负所托。
温梵既然已经想好了,林靳言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两人很快就到了景琛家门口,他急匆匆地回了国,购置了一间小公寓,就在市中心旁边,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方。
温梵一路走过来,看到这栋公寓的时候,觉得果然是景琛会喜欢的地方。
两人一同上了楼,刚下了电梯,林靳言就收到了打来的电话。
屏幕上显示是一个境外电话。
林靳言心中了然,他接起电话,压低了声音,“您好?”
“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熟稔的声音,带着些调笑,“我想跟你谈一笔合作。”
只有这一句话,却让林
靳言看向身旁温梵的眼神有些迟疑。
温梵见林靳言好一会儿都没有跟上来,扭头找他,看到林靳言正在跟人打电话,她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插嘴。
这通电话结束后,温梵看向林靳言,他的脸上少见地出现了为难。
“怎么了?”
“有人打电话过来要谈合作……”
听到这个消息,温梵扯了扯嘴角,她上前拉住林靳言的衣摆,“去吧,这里有我,我可以的。”
林靳言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
温梵嘴硬说自己可以,但拉着他的手显然是不希望他立刻的。
林靳言清楚这一点,但打来电话的那人也是不容懈怠的客户。
国际知名的洛先生,不少大公司的老板也要给他薄面,涉及了不少行业。
这次找上lg来合作,对林靳言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叹口气,揉了一把温梵的脑袋,按照洛先生电话里所说的地址赶了过去。
等到他离开后,就只剩温梵一个人对着景琛的密码锁发愁了。
她想了好几个景琛可能会使用的密码,可都显示错误。
“景琛是一个注重生活中仪式感的家伙,以他的性格,一定是把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设置成了密码。”
温梵对景琛还是相当了解的。
然而当她试过,用景琛第一次得奖时的日期做密码、用他的研究室首次成立、他拿到了国际知名大奖时的日期做密码时,发现都不对了之后,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对于景琛的了解不够了?
温梵摸着下巴,愁了好一会儿。
她想了想,如果不是工作方面的话……
温梵往密码锁上输入几个数字,原本只是打算试探一下,却没想到密码锁直接打开了,门自动地往后打开。
温梵瞳孔微微放大,没想到景琛居然用自己和他初见的日期作为家里的密码。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实,温梵心底的情绪有些复杂。
她在景琛的家里四处搜寻证据。
找着找着的过程中,又开始走神。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来景琛的家里,发现他的家和样板房没什么区别,没有生活化的气息,家里只有一些生活必需品。
看上去甚至不像一个住了这么久的房间应该有的样子。
景琛的东西摆放都有他的顺序和逻辑,温梵找出了他保险柜里的一封信,是写给她的一封致歉信。
景琛大概是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所以才会早早
地准备一封信放在这里。
他也知道,以温梵的性格,一定会查到底。
信里面写,他之所以接近林从戎,是因为想要拿到解药,这跟景琛拿到解药之后立刻给温梵打电话的事情对应了起来。
温梵沉默地看完了一整封信,低低骂了一声:“傻子。”
她没有错过信里景琛留下来的信息——林从戎制造致幻剂是为了提供给一个神秘组织,具体是什么组织,景琛并不清楚。
林从戎……
温梵的手指捏紧了信纸,用力到信纸的边缘出现了卷曲的痕迹。
景琛留给温梵的似乎只有这一封信了,温梵找了很多地方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她翻出了一个小铁盒,打开里面是高中时候留下的照片。
那个时候的温梵是学校里的小霸王,除了让老师头疼以外,最大的乐趣就是天天招猫逗狗。
照片里的她留了一头短发,看向照相机的目光亮晶晶的,充满了青春该有的活泼。
还有毕业时留下的全班合照,她和别的女孩子拍的自拍照……
铁盒子里的照片全是各种各样的温梵,有些照片甚至连她都不记得是怎么来的了,都被景琛悉心珍藏在里面。
有些照片卷
边泛黄了,显然是被主人经常拿起来看。
翻看着那些照片,温梵的眼眶不由自主地又红了。
她很快就翻阅完了那些照片,又完整地将那些东西都放回原位摆好。
温梵从景琛家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天都已经黑了,楼道的灯亮堂堂的,将整个走廊都照亮了。
她红着眼睛走下电梯,站在公寓外,仰头看天将眼泪憋回去。
吸了吸鼻子,温梵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后,拦了辆车坐上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上车之前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车上还有人在。
温梵有些不自在地皱了下眉,正想打开车门等下一辆,奈何司机已经一脚油门开出去了。
车辆启动的瞬间,温梵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上抵上来一块冰冷又锋利的东西。
“别动!”一个充斥着危险气息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与此同时,随着那人张嘴说话,一股难闻的烟味在空气中蔓延。
温梵差点直接在车上吐出来。
她僵硬地抬着自己的脖子,试图让刀片离自己远一些。
挟持她的人似乎能在黑暗里看清楚一样,又把刀刃拿得更近了些,“不许动!”
“温大小姐,不好意思了。”前排那人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