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相信她,温梵连温氏都败光了,怎么可能帮得上你的忙,这都是她说的空话,就是想把你糊弄过去。”
路栾城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他的名声不好,温梵的名声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可以帮他。
“你可以好好想想,答应我对于你来说可没什么坏处。毕竟再坏,也不可能比你现在在路家的地位还要差了吧?”
温梵好歹是圈子里的人,经常听一些人在自己跟前说八卦,久而久之,她也就知晓了不少豪门辛密。
就比如,“我可是听说,你现在在路家丝毫不受重视,你爷爷甚至想要培养一个新的继承人。”
“按理来说,家族企业,如果有一个孩子进去开始锻炼能力了,其他的孩子也不会厚此薄彼,都会进去,只不过是按照能力的高低,职位会有差别。”
“我还是第一次见四大家族有小辈连自家公司都进不去的。”
温梵说的那些话,原本是想让路栾城认清自己的地位。
然而路栾城却想着,自己的女人和兄弟都还在他后面,温梵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说他不行,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可谓是面子里子
都丢尽了!
路栾城冲到温梵跟前就要动手,温梵身后的保镖还没来得及上前拦住他,眼看路栾城的拳头就要落在温梵的脸上了,下一秒他人就飞了出去。
林靳言一脚踢在路栾城的肩膀上,路栾城栽在地上,疼得半天爬不起来。
安澜手忙脚乱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下一秒看到林靳言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在林靳言的气势压迫下,她下意识地松了手。
路栾城好不容易爬起来,还没站稳,就被人摔回了地上。
他嘴里的谩骂还没出口,就被林靳言摁在地上,朝着他脸上邦邦几拳,打得路栾城头晕眼花摸不着北。
温梵看清踢开路栾城的人是谁之后,连忙上前拉住林靳言。
林靳言被拉开的时候,正好路栾城的鼻血流了下来,他抬手擦了一把,抓着身旁兄弟的手站了起来。
“我靠,林靳言你有病吧!”路栾城摸着自己已经有肿起来趋势的脸,气得不行。
“你t一条林家的狗而已,你在我面前嚣张什么嚣张!你以为温梵那个女人能护得住你?!”
温梵听着路栾城的叫嚣声,默默地松开拉着林靳言的手。
有些人,既然要作死,就随他
去吧。
林靳言听着路栾城的话,转动了一下手腕。
将眼看着不对要逃跑的路栾城摁在地上,拳拳到肉。
温梵听着都觉得疼。
揍完人后,林靳言站在一旁整理袖口,安澜等人趁着她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连忙扶起路栾城把他送到医院去了。
林靳言将袖口翻折好,转过身来看着温梵,眼底是不赞同的神色,“你还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才肯回去?”
他冲着温梵伸出手,示意她跟着自己离开。
温梵努力控制好脸上的表情,故作高冷的样子,侧身对着他,“我没有跟你闹,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走吧,我自己会回去的。”
林靳言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怀里轻轻环住。
从背后传来的温度一度让温梵差点破防。
她的眸子颤动不停,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转身回抱住他。
就在两人的气氛正好时,一旁停下的车辆打开,景琛从里面冲了下来,“梵梵!”
看到被搂在怀里的温梵,他的神色僵了一下,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你没事就好。跟我回去吧?”
温梵咬牙,挣脱开林靳言的怀抱,抬手拉住景琛的袖子
,“我们走吧。”
林靳言拉住温梵的衣角,她看过来的眼神却充斥着冷漠,连带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有如冰洁。
在温梵挣开他的手坐上车时,气氛顷刻间降至冰点。
林靳言捏紧了拳头,目光紧紧地盯着载着两人的那辆车。
他身上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重,站在一旁的助理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去,查一下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这已经不是林靳言头一回在温梵身边看到这个男人了。
那个男人看着温梵的眼神,分明就是男人看向喜欢的人时才会有的。
林靳言眸底的偏执和占有欲搅在一起,他摩挲了一下指尖,上面仿佛还留着温梵身上的气息。
……
自那天之后,温梵就再也没有见过林靳言。
基于她的身体考虑,几人也不让她再随意往外乱跑。
景琛之前跟她说要回国发展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除去呆在周家调试仪器给她做日常检查之外,他不是在研究所忙碌,就是在医院做手术。
眼看着景琛眼下的青紫越来越重,温梵颇为过意不去。
她让周家的苏妈熬了鸡汤,打算拿过去给景琛补补身体。
刚到景琛办公室门口,她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温梵敏锐地停住了脚步,为了避免听到一些隐私的内容,她转身准备离开,却意外听到景琛的研究室出了点问题。
她脚步一顿,就干脆站在了原地。
“老景,你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呐,要不然本来应该是年末的检查怎么会被提到这个时候。”
景琛也想不明白。
温梵听到这话有些坐不住了,她推开门走进去,“学长的工作室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有人举报我们研究室,说我们存在数据造假问题,然后拿着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来攻击我们。寻常谁会注意那些地方……现在研究室被暂时关停,要等到他们调查完之后才能继续实验。”
“别的不说,光是这期间耽误的时间,还有我们那些正在进行中的实验,都因为这件事情,对研究室造成的影响挺大的。”那人叹了口气,脸上满是为难的神色。
温梵也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犯愁,学术竞争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哪怕他们只比同类实验的研究室晚了一秒钟,那也是晚了。
同样的学术结论,被人们众所周知的当然是第一个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