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我们热烈欢迎,提供这套首饰的青岩集团总裁,“帆”女士,上台来为大家说几句话!”
司仪的话打断温梵的回忆,这是临时安排的,让她介绍一下这套珠宝的意义和历史,同样也是为了再烘托一下气氛,将价格尽量炒得更高。
温梵起身,走到台上看着下方的一众大佬,并没有被他们的气势所慑服,反而自信又落落大方地与每个人都交换了眼神。
“这套珠宝,是出自华国一个传承了上百年的世家大族。这样的家族与国外的皇家贵族等不同,不会直接彰显自己的身份,而是奉行低调隐世的原则。”
“从这样的世家里拿出的东西,无一不承载着厚重的历史,也有极深的文化底蕴和收藏价值。”
“这套珠宝,从选料到设计,都是工艺品中的上乘之作,而且在细节处的打磨尤其能见证工匠的真功夫。”
……
温梵认真地介绍着放在展示柜里的首饰,还将其中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细节指出来,引发会场上一阵又一阵的惊叹。
林靳言在二楼贵宾室里,静静地看着向大家展示首饰的温梵。
她脸上的骄傲和眼底闪动的不舍,都让他动容不已。
这几套珠宝,对她应该有更深刻的意义吧,绝不只是传家宝那么简单。
他又给秦阳打了一通电话:“青岩集团现在的资金缺口是多少?将这三套首饰全部拍下来,不惜任何代价。”
秦阳乍然听到这个消息,还下意识地回头向二楼看了一眼。
boss是说过要拍一套下来,将来可以作为一个筹码使用,但三套要全部拿下,甚至还要不惜一切代价,这就太奇怪了。
不是等于在给青岩送钱,帮助其度过这场危机吗?
不过他作为别人的属下,也只能按照老板的指示行事。
lg的实力远比其展现出来的还要强悍,拿下这三套首饰应该不成问题。
经过温梵的一番介绍后,场上竞拍的气氛已经达到了白热化。
不停有人举牌,每次价格都是几十上百万美元的往上攀升,很快就要破三千万的大关了。
秦阳挂了电话,直接举牌追加了两千万,这份势在必得的气势也震慑住了其他人。
两次询问过后,均无人再举牌,最后一锤定音,让他拿下了第一套首饰。
温梵颇为心疼地看着那套首饰被工作人员推走,又目光复杂地看了秦阳一眼。
她已经能猜到他拍下首
饰的用意,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这首饰能成为两个公司之间谈判的筹码。
一套首饰就卖出了五千万美元的天价,这对拍卖行来说也是意料之外的事。
原本预估的价格,能超过三千万美元就是成功,五千万就实在是意外之喜了。
温梵的笑容却十分勉强,这几套首饰都是母亲留给她的念想,如今却不得不拱手让人,这让她心中十分沮丧,深感对不起母亲对她的那份深沉爱意。
这一套首饰就将资金缺口弥补了三分之一还多,如果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的话,剩下的两套绝对能填平所有缺口,说不定还有得赚。
趁着短暂休息的间隙,司仪将温梵叫到一旁,热切地说:“帆总,您也看到了,刚才那套首饰的行情极好,剩下的这两套品质和历史比第一套更好,我敢保证,只会卖出更高的价钱。”
温梵也在犹豫着,才刚卖出一套首饰,她就已经心疼得受不了了,要是剩下的这两套也卖出去,那她真的能受得了吗?
z站在一旁,看着她脸上纠结万分的表情,忍不住劝道:“老大,不然咱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我想一定会有法子的。”
他的话提醒了温梵,
商场如战场,商机也跟战机一样,都是转瞬即逝的。
现在迟疑,错过了的机会就不会再回来。
她原本决定拍卖首饰,就是打了lg集团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这回没有凑够钱款的,下回要面对的,就不知道会是什么局面了。
“好了,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温梵笑着反过来拍拍z的肩膀,随后对司仪说:“就按照原计划,把剩下的两套都卖出去吧。”
她相信如果母亲还在的话,也会支持她的决定。
物件是死的,人是活的。
只要度过了这场危机,将来她就有机会再把三套首饰重新收集回来。
尽管这个希望或许会很渺茫,但有希望总归是好的。
做出决定后,司仪重新回到场上,又把第二套首饰推了上去。
最后,三套首饰一共卖出了一亿三千万美元的天价,几乎成为拍卖行首饰类中的传说级的存在。
不仅青岩集团的缺口一举被堵上了,甚至还能有些盈余。
至于拍卖行更是赚得盆满钵满,乐得合不拢嘴了。
后面的两个温梵并不认识,就像意外杀出的两匹黑马,也出乎其他人的意料。
不过她也没有刻意去探究那两个买家的背景,毕竟什么
时候都不缺低调的大佬,不脸熟不意味着没有实力。
但让温梵绝想不到的是,这两个人居然都是林靳言安排的。
若是三套都被lg收入囊中,别说会引起温梵的怀疑,就连外界也会揣测lg集团这么做的真正意图。
毕竟青岩集团需要走到拍卖筹款这一步,是lg集团一手促成的。
所以在秦阳拍下第一套首饰后,林靳言又让他安排了两个人出手,将剩下的两套分别拿下来。
温梵在确认了尾款到账后,忍住还想最后看一眼那三套首饰的冲动,带着z准备离开拍卖行。
“帆总,如果您想见见买家的话,我们这边是可以为您安排的。”
司仪立刻跟上来,笑眯眯地说。
他从今天这三场拍卖中也能得到丰厚的抽成报酬,直把温梵看成了财神爷一般,态度好得不得了。
“还是算了,这三套首饰不管花落谁家,只要能好好保管好,我就放心了,至于见面,我想还是不必了。”
温梵也笑着温和地拒绝。
或许现在见到的,也不过就是个走到台前的代理人,这样的见面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在司仪离开后,出去接电话的z回来,把一个牛皮纸袋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