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在走廊里回荡。
温梵甩着手,这一把掌她也是铆足了劲儿,反作用力把她的手也震得生疼。
“林从戎,我说过,别再用你的脏手指着我。说我害你,证据呢?是你林氏要加入,也是你林氏要毁约,最后还污蔑我害你?”
林从戎被打得偏过头,活动一下已经麻木的下颌,才转过头。
他双眼腥红地瞪着温梵,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你以答应合作为由引我上套,又买通陈珂,给我假的情报数据,让我退出合作。”
“你早就设计好一切,心肠居然如此歹毒!臭婊x,我饶不了你!”
他说着抡圆了胳膊,对转温梵的脸上就抽过去。
走到半空的手被人钳住手腕,再也不能移动分毫,原本就在眼前的温梵却被人牢牢护在身后。
“林从戎,这不是任由你逞凶放狂的地方,把你在林家作威作福的那一套收起来!”
林靳言是听到外面的响动声走出来的,恰好看到林从戎准备对温梵动手。
他用力甩开林从戎的手,也同时戒备着他有可能的再度暴起发难。
“林靳言,这个计划你也有份吧?看着这个贱人把我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很爽啊?”
林从戎一看到林靳言现身,原本就狂烧的怒气又再度飙升,恨不得直接将眼前这对男女给废了。
他从小就顺风顺水,从来没有遭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自从遇上了温梵,却三番四次踢到铁板,甚至一次比一次遭遇的羞辱更重。
还有林靳言,以前对他而言像狗一样的货色,居然也跟着狗仗人势,对他落井下石。
他若是不给这两人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当林从戎三个字是狗屎?
“什么计划?你觊觎徐氏的项目想掺一脚,又把陈珂当做眼线硬塞进温氏,难不成我们就该由着你做尽手段不闻不问,任你占尽便宜?”
林靳言冷声驳斥,毫不掩饰眼中鄙夷。
“林从戎,你作恶在先,就不要怨怪别人反击在后。还有,出了事,多检讨你自己,只会无能狂怒并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反倒是会连累整个林家,最后彻底败落在你手中。”
他说完就把温梵拉进后台的休息室,没给林从戎继续迁怒的机会。
休息室里还有主办方的负责人,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林从戎就是再疯狂,也没有蠢到在这些人面前自曝其丑。
所以他也只是恨恨地瞪着关上的
房门,愤然转身离开。
会场是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了,林从戎直接上车离开。
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一定要找到一个法子,好好出这一口恶气!
表彰大会的第二天,又一条新闻轰动了a城。
温氏总裁林靳言,要跟副总温梵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当初二人结婚,只是登记上了个新闻,没有举办任何仪式。
给媒体的理由是温氏集团当时面临内部重组,一切从简,而私下里却人人在传,林家的私生子并非心甘情愿娶温家大小姐。
为了防止媒体拍到臭着脸的新郎,给温氏增添什么丑闻,这才只领证,并找了个托词敷衍。
没想到这么久之后,林靳言终于要跟温梵举办婚礼了。
林从戎在报纸上读到这条新闻后,冷笑一声,他想要的报复机会,这就已经来了!
在发布了举行婚礼的消息后,温梵就化身成了人形陀螺。
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了,结婚到底有多累人了。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婚礼,所以所有的一切她都准备不假人手,全程参与。
除了预约婚礼场地、宴请名单、菜品和伴手礼的选择,还要试婚纱,拍婚纱照,等等。
她甚至觉得这一套
流程走下来,比她亲自负责十个八个项目还要累人。
不过一天半的时间,婚礼上需要宴请的嘉宾名单就已经全部敲定了,请柬的设计早就已经完成,只等往上添写名字。
又用了两天的时间,请柬也全部发了出去,一切就绪,只待东风。
每个周二的下午,a城的名媛贵妇们都会相约开个沙龙。
今天恰好轮到林家做东,再加上温梵很快就要跟林靳言正式举行婚礼,所以来参加沙龙的贵妇们话题就始终不离左右。
林母也已经年过五询,只因保养得宜,依旧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
她身边聚拢了一群贵妇,说笑间都是就着婚礼的事在对她道贺。
“林夫人,您可真是好福气啊,谁不知道温家大小姐对你家林靳言那是情有独钟,现在总算是要办婚礼了,哎呀,真是假偶天成啊!”
“可不是嘛,温梵母族在京城,可是连徐氏都不敢小看的家族,有这样一个靠山,林家将来的发展也是不可限量啊。”
“人家温大小姐的本事也很强,这回那个赚翻了的新项目,就是温大小姐负责的,结果大家都看到了,简直就是抱着摇钱树躺着数钱了。”
“我要是有个
儿子啊,也想找个像温大小姐这样的媳妇呢!”
大家都对温梵赞不绝口,却没有看到林母的脸色十分难看。
恰好温梵从年轻人那边的场子走过来,准备跟贵妇们打个招呼,就去进行下一个行程。
林母立刻对她招呼道:“梵梵,你过来一下。”
温梵跟林家人的交集不多,之前是林靳言根本就不想带她回林家,现在若不是为了婚礼的事,她也不会来参加这个所谓的沙龙。
所以听到林母的招呼,温梵也只是转头看过来,语气淡淡地问:“有什么事吗?”
“梵梵,你也是个大人了,怎么做事还这么草率?”
林母一开口,空气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温梵一挑眉,这没头没脑就开训,唱的是哪一出啊?
她的不反驳,让林母误以为是无言的顺从,心理上立刻得到了十分的满足和虚荣。
骄傲地睨了一圈已经听得呆住的贵妇们,林母又轻咳一声,端足了婆婆的架势,眉头皱得更紧,不悦地说:“你和林靳言已经是夫妻了,当初说好了旅行结婚的,怎么能说变就变?”
“铺张浪费地搞什么婚礼,不过就是个虚荣心在作怪而已,现在立刻就去给我把婚礼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