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来脚往,“嗵嗵”的闷响声不断,尽是拳拳到肉的狠辣。
真的交上手,领队的打手头子才知道惹到了硬茬子。
林靳言的招式,有着泰拳以命相搏的凶狠,也有一招制敌的果决利落。
九个人外加武器的绝对优势,对上一个赤手空拳还受了伤的男人,居然还落在下风!
打手头子越打越是心惊,一分神,小腹就挨了一记膝撞。
身体对折成虾米,五脏六腑似乎都在这一撞之下位移了,拥挤着要从喉咙里涌出来。
他剧烈地呛咳着,呕出的酸水合着唾液拉成丝,挂在下巴上,说不出的狼狈。
林靳言一脚踹中另一人的下巴,收腿时微微晃了一下。
刚才一番剧烈打斗,虽然让他肋间痛楚加深,又不像是伤到骨头,情况不算严重。
他冷眼扫视全场,能站着的包括他在内,只有三人。
那两个也是互相搀扶着勉强站着,不如林靳言身姿挺拔、气峙渊渟。
剩余的恶人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不是翻滚呻吟,就是直接昏死过去了。
“还来吗?”
林靳言解除戒备姿势,十个毫发无伤手持凶器的大汉都奈何不了他,这两个摇摇欲坠,风一吹就倒的家伙,就
更构不成威胁。
“你别跑,咱们后面还有人!”
打手还不忘了放狠话找场子,可回应他的,却是由远及近的声声警笛。
“操!雷子来了,老大,赶紧撤啊!”
他连忙搀着打手头子,往他们开来的车上跑,至于剩下的那些兄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林靳言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条双节棍,随手往前一甩。
双节棍直飞过去绊住两个打手的腿,让他们狠狠摔了个狗啃屎。
转眼间,几辆警车开到近前停下,十几个警员从车上冲下来,直奔倒在地上的打手们。
带队的警监恰好与林靳言认识,立刻赶过来,关切地询问:“林总,您没事吧?”
“没事,我的司机受伤严重,急需救治。”
林靳言说着,目光却锁定在另一个朝他跑来的人影身上。
警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识趣地去查看司机的伤势,给他们留出空间。
“靳言,你有没有事儿,伤到哪儿了?”
温梵急切地上下打量他,想要上手翻转他的身体,又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居然绕着他来回转了两圈。
“我没事。”
林靳言摇头,除了刚才打斗时的一些擦伤、挫伤,就是左肋处的拉伤,反而
是那些先动手的打手们伤得比较重。
断手断腿都是算轻的。
“什么没事,你都流血了!”
温梵眼尖地看到林靳言手背上的擦伤,立刻心疼地捧着他的手,一边小心翼翼地吹着伤口,一边焦急地在身上翻找。
“疼不疼?对了我的药箱!我带急救药箱来了!不不,还是等救护车,去医院好好包扎一下!”
她紧张的模样取悦了他,凝着她的黑眸愈发柔和温暖,倒映着交替闪烁的红蓝警灯,看上去仿佛揉碎漫天星子尽敛眸底。
“我真的没事,这血不是我的。”
林靳言劝了一声,见她还是不听,索性舒展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从刚才开始,他就想这么做了。
不,从那天她愤而下车的时候,他就该这么做了。
佳人入怀,让他一直空荡荡的胸口瞬间就被填满,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靳言,你的伤口要赶紧处理!”
温梵被抱住也不老实,挣扎着想要脱身给他消毒伤口,才一动,就听到头顶传来“嘶”的一声。
她立刻僵住不动,再度小心翼翼地问:“我弄疼你了吗?”
“嗯,你别动,让我缓缓。”
林靳言唇角勾起一抹笑,低
头埋首在温梵颈肩上,嗅闻着她身上勾魂的罂粟香。
就这样,乖乖地在他怀里,多好。
一边的警员们早就把所有的打手都铐上控制好,等待救护车过来先把人拉去医院急救。
他们看着秦蜜相拥的一对璧人,眼中满是羡慕。
“瞧瞧人家,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要钱有钱,还特能打!这样的男人换了我也是嗷嗷叫着往上扑啊!”
一个警员感慨地说。
“要不怎么说投胎是个技术活,你先得混个好皮囊,再得有个有钱的爹,还要加上头脑、自律,等等,想成为极品那么容易呢?”
“人家含的是金汤匙,咱们都是泥腿子,没法儿比的,赶紧出完任务,回去洗洗睡吧!”
大家互相调侃着,语气是酸了些,可谁让那一对儿实在是太出色了呢。
警监在旁边等了许多,原本是打算再跟林靳言确认一些情况,看到夫妻俩一副劫后余生、恩爱缠绵的模样,也不愿意上前去做电灯泡。
“你们几个,催下看看,救护车到哪儿了,别光顾着说风凉话,赶紧干活!”
他只能呵斥手下这几个兔崽子,略微发泄下被强迫塞了一肚子狗粮的郁闷。
温梵感觉抱
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抬手攀上林靳言的后背拍拍,小声地说:“靳言,好些了没?”
“嗯,好多了。”
林靳言将手臂略微一松,还是舍不得把人放开。
“你今天太猛了,十个打手啊!都被你收拾了!”
温梵伸出双手,十个指头张开在他面前晃着,美眸亮闪闪的,满是崇拜。
“是他们太菜。”
林靳言摇头,意味深长地说:“我还可以更猛的。”
温梵眨着眼,瞬间秒懂,忍不住抬手想捶他一拳。
这人还是那个冰山扑克脸林靳言吗?
一言不合就超高速飙车,车轮都压脸了这样真的好吗!
她转身想走,又被他拦着后腰摁回怀里。
沉冷的眸子审视地看进她眼底,林靳言眼眸微微一眯,温梵就下意识地感觉到要糟。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这边有事?还能精准地带着警员找来?”
果然,他一开口,就精准地戳在她软肋上。
温梵有些后悔,刚才就应该跟他保持距离的,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嗯,如果我说是心有灵犀,你会不会信?”
她试探地问。
看到林靳言的眸色更深,清楚地写满了警告,才点头道:“其实我也不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