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林靳言不见了,秦蜜更是根本没在宴会厅上露过脸。
温梵脸上笑意尽失。
她当机立断开始寻找刚才看到的使者,不管秦蜜在打什么龌龊的主意,那个使者都是穿针引线的知情者。
寻找过程中,还不断有人来跟温梵搭话,都被她巧妙地三言两语打发掉,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跟我来,有件小事需要你帮忙。”
温梵走过去,将手中的空杯放在托盘上,不动声色地将人带到角落里。
“刚才那女人让你做什么?记住别狡辩,让我调了监控,就不是私下能解决了。”
她干脆地威胁着,没有一句废话。
使者哪里敢得罪温梵,立刻就将秦蜜的伎俩和盘托出。
“这个贱人!”
温梵怒极反笑。
秦蜜那个贱人居然还在惦记她温梵的男人的身子,甚至还想自导自演一场酒后乱性的戏码,来唤醒林靳言对她的怜惜愧疚。
她还记得自己是个揣了崽子的孕妇吗?
带着岳父的种跟女婿上床。
真见了他妈的鬼了!
若是秦蜜现在就在她面前,温梵发誓绝对会撕烂那张顶级小白花的脸。
她转身快步往宴会厅外走,按照使者提供的门牌号直找过去。
“1203,就是这儿了。”
温梵手里拿着使者提供的备用房卡,刷开后一脚踹开房门直冲进去。
没有一地凌乱堆叠的衣物,反而有个昂藏笔挺的身影端坐在屋里的沙发上,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便抬眸看来。
“火烧尾巴了?什么时候擅闯民房成了你的新爱好了?”
低沉的嗓音挟带丝丝凉意缠绕过来,让温梵一身的燥热瞬间消散殆尽。
林靳言衣着完整地坐在面前,甚至身上连一丝多余的褶皱都没有。
房里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密谋想要爬上人夫床的秦蜜不知人在何处。
“怎么就你在?”
温梵脱口而出。
“你还希望谁在?”
林靳言挑眉反问,眼底是洞悉一切的漠然冰冷。
“我怎么知道还有谁在,既然你想休息,那就不打扰了,我走了。”
温梵说完转身就走。
不管秦蜜因为什么不在这屋子里,林靳言此刻都是很危险的存在。
被下了药的男人,等下若是兽性大发发起狂来,就不好玩了。
她是肖想了林靳言很久,但不意味着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他。
更何况他是什么样的性子,事毕之后绝不会转性对她由怜生爱,反而
会彻底厌弃了她。
好一个进退不得的毒计。
秦蜜,还真有你的!
她走得再快,也不如林靳言说出的话语快。
“温梵,你又在设计什么阴谋让人上钩?今天这样的日子,都不能让你收收心思吗?”
一句话就让温梵再度心头火起,霍地转身冷眼盯紧了他。
房间里没有开灯,林靳言背着窗外的月光,整个人隐没在一片黑暗中。
唯有那双眸子,闪着刺骨的寒光,毫不掩饰几乎满溢而出的鄙夷。
“我温梵想要男人,还需要设计吗?倒是某些人,别是不用阴谋也能一拍即合,只是到了临门一脚又退缩了吧?”
“难说不是怕人发现他其实是真的不行。”
针锋相对的话刚出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忽地起身,三步并做两步到了身前。
温梵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已是一片天旋地转。
腰间被猛然箍紧,下一秒她就双脚离地,随后重重跌在床上。
柔软的床垫让她一时不及起身,更为沉重的身躯就紧跟着压过来,将她才抬离床垫的上半身又压躺回去。
这一下压得结实,将她肺里的空气几乎都挤压出去,温梵深陷在床垫中,手脚根本使不上力。
身上的男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压制了她的反抗,紧贴着她的身体烫得惊人,隔着二人身上的布料依旧灼疼了温梵的皮肤。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即将融化的巧克力,只挣扎了几下就出了一身淋漓的香汗。
“林靳言,你想霸王硬上弓吗?放我起来!”
温梵对自己处于绝对下风的事实极度不满,强硬的话语背后有着难掩的紧张慌乱。
“你是我合法的妻子,就算我要做些什么,也没有任何问题。何况,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林靳言压紧身下疯狂挣扎的女人,原本只想小惩大诫一番,没想到最后却变成了对他的一场试炼。
魅惑的罂粟香随着她的扭动愈发浓郁,黑暗中视觉暂时失去效用,却放大了其他感官对环境的感知。
林靳言头有些晕,或许是酒意上涌,体内的燥热逼出更深处隐然的骚动。
在身下辗转厮磨的柔软仿佛没有骨头,让他如身在云端一般勳然欲醉,还想放纵自己向着更深处沉沦。
男人已经埋首在自己颈肩处厮磨轻蹭,高挺的鼻尖滑过她颈侧的肌肤,带来一阵胜似一阵的颤栗。
温梵几乎要疯了。
一个她沉溺在林靳言的
怀中,迎合着他的动作毫无保留地敞开自己。
另一个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拼命闪躲着男人已经逐渐失去理智的求欢。
两个她都在极限拉扯着,争夺着对身体的最后控制权。
“温梵,任你机关算尽,手段尽出,林靳言也永远只是我的男人,你从一开始就晚了!”
“他最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是我,秦蜜!”
“温梵,你就像个跳梁小丑,费尽心思地想要博取林靳言施舍的一眼,哈哈,你求我啊,求我我就让他看看你。”
“温梵……”
……
秦蜜嚣张的话语和神情不断在脑海中回放,曾经在她面前说出的每一句嘲弄的话,都在此时翻搅出来。
“不是的,他早就不爱你了,不,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喃喃的话语从低喃变成嘶吼,温梵的挣扎又再度变得激烈起来。
拉扯中的小人以抗拒的那个占了上风,趁着男人松开对她手腕的钳制,向着腰间摸过去的时候,温梵手脚并用同时发力,将他一鼓作气掀翻到身侧。
她一股脑滚到床边快速起身,不住喘息地看着床上的男人。
“林靳言,你是真被人下药了,还是想趁机假戏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