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一般是懒得跟别人逞口舌之力。
因为上一世他是世界首富,一般没有人敢违逆他。
就算真的有人违逆他,或者跟他抬杠,罗天也不需要亲自下场跟对方争吵。
只要他稍微动动手指头,就会有人来处理这些事情。
可这并不代表罗天不会吵架。
实际上他吵架的功力也是很强的,往往只要一句话,就能让对方哑口无言。
就比如说现在,罗天就这么一句话,直接就把张慧噎得脸红脖子粗的。
一边的赵明勋很想讨好罗天,现在一看有机会了哪能放过。
他立刻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
“的确是讲狐假虎威这个成语,全释的淋漓尽致啊。瞧你刚才那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这么厉害呢。”
“人家厉害那是人家的本事,你跟着光荣个什么劲?”
张慧本以为她跟赵明勋还有孙彩凤是一伙的。
她是万万没想到啊,现在赵明勋居然调转了枪口,突然就开始朝她开枪了。
被赵明勋这么一堵,张慧面红耳赤,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她万分恼怒,朝着罗天叫嚷道: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人家好歹也是专业的,水平不
知道高到什么地方去了。可你呢?你是干什么的,你懂吗?你会弹琴吗?”
张慧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泼妇,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也都变了。
有的家长甚至小声跟自家的孩子说什么,左右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往常罗天碰上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懒搭理。
跟对方多说一句话,罗天都觉得实在浪费自己的生命。
可今天情况不一样,谁让这个张慧之前 那么羞辱刘佳欣呢。
罗天今天还就跟对方杠上了。
他讥讽的看着张慧,呵呵一笑道:
“区区不才,还真是略懂,学过那么两年钢琴。我相信在这方面,我应该是比你这种人懂得。”
罗天还真是没说谎,上一世他有钱了之后,时间也就多了。
多出来的时间干什么?当然是培养一些兴趣爱好了。
那段时间他刚好经常要去欧洲,所以就跟着欧洲的一些生意伙伴,听了不少的音乐会。
之后他就慢慢的喜欢上了钢琴,并且开始聘请老师进行了专业的学习。
他那个身份,聘请的钢琴老师,自然都是最顶级的。
所以他的水平自不必说,肯定也是极好的。
也正是因为他学过,而且水平相当
高,这才有底气说出这种话来。
台上的那个荣婉芝水平的确挺不错的,但不能说是完美。
如果这姑娘这个年纪,就能将自己的技艺练就到完美的程度,那也太逆天了。
所以在罗天看来,能改进的地方还是有不少的。
如果让罗天来指导对方的话,只要把这些有问题的地方改掉,荣婉芝的水平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当然罗天也不会真的去指导对方,他没那个时间。
而且他是什么身份,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接受他的指导的。
张慧一听罗天说自己会弹钢琴,她立刻就心虚了。
别看现在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已经很高了。
可是说到文化素养,其实大部分人的并不高,甚至可以说很差。
张慧这种人,属于那种艺术素养稍微高一点也有限的。
她能分的出什么歌曲好听,什么歌曲不好听。
可是让她详细的说说,这首歌曲到底什么地方好听,什么地方精彩,用了什么样的技巧,她立刻就扒瞎了。
她这种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水平,自然是不能在罗天面前嘚瑟了。
可她又不甘心,今天晚上总不能什么都被这对夫妇给比下去吧。
她
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怂啊。
罗天说他会弹钢琴,难道他就真的会?
说不定他是在吹牛呢!
钢琴这种东西,在罗天小时候那个年代,可不是什么家庭都能学的起的。
当年能让孩子在紧张的学习之余,还能学一学钢琴,这个家庭的经济条件肯定相当好。
联想到罗天和刘佳欣连车都买不起,张慧觉得罗天是在说谎。
想到这里,她立刻开口质问道:
“你说你会钢琴就真的会吗?有能耐你倒是仔细说说,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问题?”
此时此刻的张慧,像极了一只准备战斗的斗鸡。
要不是有桌子拦着,她恐怕都要扑过来了。
罗天倒是淡定的很,他只是瞟了张慧一眼,然后嘴角就浮现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道:
“给你说说?你能看懂五线谱吗?你知道钢琴弹奏的一些技巧吗?”
被罗天这么一问,张慧立刻就慌了。
她懂个屁的五线谱,这年头非音乐专业的人,有几个是懂五线谱的。
你现在这么说,是故意难为我吧?
张慧咬牙切齿道: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听不听得懂,你要真是听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倒是说出来
啊。”
“就算我不懂,难道在场的这么多人也都不懂?”
一听张慧这么说,周围人简直要恨死他了。
本来就是你跟罗天的事情,你们私下解决不行吗?
现在为什么突然把我们也拉上了?
你现在这么一说,我们就算是不懂,难道还能承认吗?
罗天呵呵一笑,就打算不再搭理这种废物了。
今天教训的差不多了,他也不想跟对方多费口舌。
而就在这时候,众人突然听见了一个十分悦耳的声音,声音当中还略带愠怒道:
“是这位先生觉得我弹得不够好吗?”
“不知道这位先生能不能仔细的说说,我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呢。”
“作为答谢,今天您的这顿饭我请了怎么样?”
众人闻言看过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今天表演的主角,刚才还在台上弹奏《夜莺》的荣婉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近前。
张慧看见走过来的荣婉芝,顿时兴奋地眉飞色舞道:
“你瞧瞧,这下正主可过来了。你觉得我不懂自然没关系,可人家正主问了,你总该跟人家说说吧。”
“还是说你压根就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刚才都是在信口胡咧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