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她直到现在都很喜欢的一部电影中的一个镜头,女主角站在海边,海风吹起了她的长发,男主角站在女主角看不到的地方,深情凝视着。
巧合吧?
念头也只是一瞬,洛宁安立即把沈司南拖进了黑名单。
顶头上司又怎样,她可不想之后有事没事都会收到沈司南的微信。
“沈丛在来酒店的路上了吗?”
洛宁安又问了一遍,不由觉得奇怪,沈丛可是沈司南的贴身助理,竟不和沈司南住同一间酒店?
“应该快到了。”沈司南正欣赏着洛宁安变幻不定的表情,时而紧张,时而疑惑,时而又向解决了什么大问题,如释负重。
“哦。”不带情绪的应了一声,洛宁安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她一边看一边祈祷,祈祷洛宁成可千万别和沈丛碰上。
“大洛总还在下面等你?”
洛宁安神经紧绷,她茫然的楞了一秒,才故作轻松的:“我哥应该不急,没事。”
“你好像挺急。”
洛宁安干笑了两声:“我也不急。”
气氛莫名其妙的开始朝诡异的方向蔓延,洛宁安打开小冰箱,用没有缝针的手拿出一瓶冰水,又拿出一瓶。
“凯撒酒店好歹也是你开的,饮料是不是可
以多几个种类啊?”
洛宁安纯属没话找话,她还要防着沈司南突然发疯,沈司南把她绑进酒店泼她水她还记着呢,
现在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微微一走神,朝沈司南递去的冰水就没拿住,脚下更是该死的一滑,直朝沈司南扑了过去。
“你快躲开!”
躲是来不及了,从沈司南的视角里,洛宁安就是主动扑过来的,但他不喜欢被女人压在身下,
受伤的腰突然有了爆发力,在抱住洛宁安的瞬间,换了一个姿势。
惯性让两个人的额头贴在了一起,洛宁安的双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沈司南的脖颈,沈
司南微凉的唇如羽毛般扫过洛宁安微红的脸颊,只一瞬,两人都像触了电,被打开了五年前
旖旎一夜的开关。
那一夜沈司南被灌了不少的酒,很多记忆都模糊了,却记得独属于洛宁安的,香甜的味道。
那一夜洛宁安喝的更多,酒壮怂人胆,只有用酒精麻醉,她才敢对沈司南那么放肆。
两人之间周身的温度越来越高,沈司南清楚的记得,那一夜的洛宁安也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攀
着他,身体被唤醒,深邃幽深的眸子里是洛宁安受了惊吓后的天真茫然,薄唇再次贴上,洛
宁
安猛地一推。
“沈司南,你失心疯了?”
洛宁安看似娇弱,可力气着实大的惊人,沈司南连退了几步,柔弱的腰撞到了柜子上。
不偏不倚,正中腰伤,沈司南痛的拧眉,紧接着就传来洛宁安的惨叫。
情急之下,洛宁安忘了自己手心缝针,双手去推沈司南的时候她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牵动了伤口痛的她眼泪狂飙。
“你无耻你!”
痛归痛,洛宁安没忘了骂,沈司南也从炙热难言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唇勾了勾:“是你主动扑过来的。”
“你!”沈司南对她的双重打击,让洛宁安的心口也跟着痛了起来,“我好心给你拿水……是,是酒店的原因,地毯怎么可以这么滑?”
说是说不清楚了,洛宁安打算直接把投诉电话打给前台,微一起身,沈司南表情痛苦的顺着柜子滑了下去。
“苦肉计对我没用。”
装,继续装,沈司南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还能像一个瓷娃娃似的一碰就碎?
沈司南一手抚腰一手抚额:“你以为我是演员吗?我的腰是真的受了伤。”
话音刚落门铃适时的响了,洛宁安去开门,来人正是沈丛,沈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沈司南,赶忙把他扶
起,搀着他坐回沙发。
气氛愈加的诡异,沈丛从沈司南洛宁安的身上看出了点甜宠剧里,明明在发糖又带着玻璃碴子的味道,但问,他还是不敢的,回沈司南的房间拿了药,沈丛又回来给沈司南换药。
掀开沈司南衬衫的那一刻,避嫌的洛宁安转过了身,可声声惨叫还是折磨着洛宁安的耳膜,她咬牙切齿的吐槽——矫情。
“嗨,洛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处理好了沈司南的腰伤,沈丛愉快的和洛宁安打起了招呼,洛宁安却不怎么愉快,因为这已经是一天里第三次见沈丛了。
不过只要沈丛在这,就说明洛宁成和一宝是安全的,想到这,洛宁安又愉快了。
“医药费的单据我已经带过来了。”
沈丛说罢拿过公文包,几张单据整整齐齐,递到了洛宁安的手上,接到沈司南电话的时候沈丛就已经预料到,沈司南所谓的拍清晰的单据照都是徒劳,他肯定要跑这一趟。
软组织挫伤?
洛宁安先去看了片子和诊断,诊断让洛宁安惊住了,再看靠着软垫不怎么动的沈司南,洛宁安心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就算沈司南的目的是扯平吧,可要是没有他那飞身一跃,受伤的就是一宝,一
个大人都软组织挫伤,一宝岂不是要骨折?
好死不死的,她刚刚推沈司南那一下又让沈司南撞到了腰,沈司南要是赖上她可怎么办?
洛宁安心理活动过分活跃,灵机一动,抖了抖还在痛的手:“沈助理,能麻烦你帮我个忙吗?我感觉我手心的伤口好像裂开了。”
大不了比惨喽,让她对沈司南愧疚?一万个不可能!
“裂开?”
腰还痛着的沈司南坐不住了,撑着身,慢慢站起,洛宁安的手已朝沈丛伸了过去,沈司南一下推开沈丛,握住了洛宁安的手指。
纱布还包着掌心,但隐隐还是能看出渗出来的血迹,沈司南顿时敛眉,说不出是心疼还是其他。
“还是去医院让医生处理一下。”
只包扎怕是不行,沈司南生怕缝针的伤口还是会感染,洛宁安头摇的像拨浪鼓:“再去医院?那你还不如一棍子敲死我算了。”
她有医院恐惧症,去一次伤一次,再说她故意求助沈丛,是为了比惨和拖延时间。
“沈丛,拿消毒的药水给我还有纱布。”
洛宁安愣住:“你要当医生?”
“不是我难道是你?”谁比谁更凶,这一刻沈司南略胜一筹,“我只是伤了腰,双手灵活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