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应对,应对个毛线啊!
之前那些都是原主的债,又不是她欠钱不还,凭什么找她还?
夏·铁公鸡·一毛不拔·栀栀当即决定跑路。
“破镜子,赶紧的,你给我看看警察什么时候到,我好计算一下逃跑时间。”
天机镜迟疑,“栀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咱们就这样跑了不好吧?”
“呸,少给我讲这些没用的!”
夏栀栀面色扭曲地拿起一条麻袋口一般肥大的运动裤,飞快套上,嘴巴不停说着。
“我既没道德,也没法律观念。”
“别说原主从那四个贱男人那里得来的钱我一分没花过,就算都是我花的,我也不还。”
“进了我口袋的东西,还想再让我掏出去,纯纯做梦。”
“破镜子你快点的,要是再敢逼逼,等会儿我把你扔臭水沟里去!”
天机镜见栀栀又暴躁起来了,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从心地报上警察抵达时间。
“亲爱的栀栀,警察还有十五分钟抵达战场,咱们要加快动作了呢。”
夏栀栀那张大脸盘子冷冰冰的,强忍着恶心跨过那堆长满细菌霉菌的垃圾,抓起一个大容量背包打开门,飞快进去电梯。
这个世界对胖子的恶意很大。
对又胖又丑的人恶意同样很大。
对又胖又丑又邋遢的人连装都懒得装了,恶意都摆在脸上了。
电梯里,一个尖脸整容男做作地拿手在鼻尖不停扇着,那张刻薄的嘴巴也没停,叽里咕噜的不停指桑骂槐。
要是搁原主,估计早羞愧地下了电梯,走楼梯了。
可惜他面对的是夏栀栀,从不指责自己,一昧迁怒他人的夏栀栀。
夏栀栀寒着一张大胖脸,阴恻恻地盯着那个尖脸男。
该死的整容男,说说说,说个没完了是吧?
你给姑奶奶等着!
叮的一声,电梯来到一楼。
夏栀栀无视电梯内各种嫌弃的目光,撸起袖子,露出几年没洗过的黑胳膊,大吼一声,举起瘦猴一样的尖脸男人狠狠丢出电梯外。
尖脸男嫌弃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惊恐尖叫。
“啊啊啊!”
不要啊,我恐高!
“咚——”
尖脸男结结实实砸在电梯对面的墙上,哀嚎了一声,接着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电梯里的人吓得赶紧往外跑。
个别胆子大、热心肠的则是连忙跑过去关心晕过去的尖脸男,张嘴就是:
“不好!他晕过去了,快报警……”
目光对上夏栀栀阴恻恻的眼神,原本想说的话顿时咽进了肚子里,改成:“快叫救护车。”
呜呜呜,妈妈呀,我该不是遇上报复社会的人了吧?
夏栀栀见她识趣,这才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离开。
果然,自己不开心的时候,让别人变得更不开心,自己心情就会变好呢。
躲在花魂空间的天机镜看着这样的栀栀,镜面又暗淡了些,存在感又更弱了些。
祂现在是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生怕暴躁栀栀再想起祂。
栀栀离开没多久,两个警察和一个西装精英男来到原主张小满家门口,敲了半天门,里面始终没回应。
“张小满!”
“张小满!张小满你在家吗?”
又喊了张小满好一会儿名字,还是没回应。
西装精英男廖远洲皱了皱好看的剑眉。
张小满那个死胖子该不会躲屋里不敢出来吧?
不行,张小满要是不出来,他还怎么看她惊恐万分,痛哭流涕求饶的画面。
陆衡他们那边还等着看他偷录的视频呢。
于是,他转过头,这样对警察说道:“张小满该不会在里面出事了吧?我们要不把门撞开看看?”
几人来之前可是确认过张小满一直在屋里,没想过这会儿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了。
两个警察出于职业习惯,想法同频。
张小满别不是想不开自杀了吧。
这样想着,两人神色立马变得凝重起来,连忙退后几步,助跑撞门。
接连撞了十多下,不甚结实的房门终于倒下。
一股奇怪的臭味袭来,入目的是大大小小的垃圾堆,精英男还是头一回见这场景,忍不住干哕起来。
“哕~该死,这个死胖子是住垃圾堆里吗?”
家里都能开苍蝇派对了!
两个警察倒没说什么,捏着鼻子快步往里走去,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连垃圾堆都翻了翻,还是没人。
好么,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廖律师,张小满应该跑了,我们得去调监控查一下她的去向。”其中一个丹凤眼警察问:“你还要继续跟我们一起去吗?”
廖远洲黑着脸,人都跑了,他还去什么去,不是浪费时间吗?
“不去了,等你们找到张小满,记得通知我。”
该死的张小满,白白浪费了他一上午时间。
等找到她,他一定要她好看!
这边闻了一肚子臭气炸弹的廖远洲有多么气急败坏,那边成功获得一个新身份的夏栀栀就有多么心情愉悦。
在网吧敲敲打打半天,夏栀栀这会儿成功获得一个漂亮国籍华裔的身份,还是手握许多遗产的单身贵族。
至于身份证和护照。
等她变回自己的样子,只需要去报警取得身份证护照丢失的报案证明,然后前往漂亮国领事馆申请旅行证,再飞一趟漂亮国重新办个身份证和签证,就可以了。
夏栀栀动作很快,随便进入一家大型商场,找了个厕所进去,过了十分钟,再出来时就是夏栀栀本尊了。
一身量身定制的月白色旗袍十分贴合夏栀栀的美貌,衬得她如月光般皎洁清冷,给人一种高坐云端的清冷仙女感。
她提着漂亮的银色小香包,柳腰款摆,娉娉婷婷走出商场时,正好和一对警察错身而过,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天机镜大呼:“好险好险,栀栀你要是动作稍微慢一点,估计就要被那些警察抓住了。”
夏栀栀身姿优雅地坐上计程车,将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
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瞧你这怂样,都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古董了,还怕这怕那,真是有够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