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两个孩子要下乡,夏栀栀不知道该给他们收拾什么。
于是,只能给钱,大把给钱。
还有票,不管什么票,都给他们拿上了,让他们想置办什么就去置办什么。
“大宝二宝,你们放心,这次你们下乡的地方离你岑叔叔军队驻地不远,你们要是遇上什么难事,可以去部队找你们岑叔叔。”
夏栀栀理直气壮地说:“当年可是我给他爹娘收尸送终的,他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上,你们不用跟他客气。”
这些年夏栀栀和岑卫国因为两个孩子做纽带(因为两个孩子总是闹得男女主两口子鸡犬不宁),偶尔也会联系一下(岑卫国打电话叫她不要给孩子灌输一些有的没的),关系还算可以(?)。
于是为了让两个孩子下乡后有熟人关照,夏栀栀就把两个孩子都安排到距离岑卫国军队驻地不远的村子。
大宝二宝迟疑,“妈,我们这样做,爸会生气的吧?”
爸爸可是个醋坛子,要是被他知道他俩利用妈妈的关系去找那位岑叔叔,该断他们生活费了。
夏栀栀眼睛一瞪,“他敢!”
“你们就放心的麻烦你们岑叔叔吧,你们爸那里交给我,我肯定不叫他因为这点生气。”
大宝二宝对视一眼,为爸爸默哀。
得知夏栀栀三胞胎中的两个要下乡,许清欢还没来得及高兴。
就听岑卫国说夏栀栀把两个孩子安排到他们驻地附近村子了,还交代岑卫国要多关照她的两个孩子。
许清欢:“……”
真的好想骂人。
她这辈子是逃不开夏栀栀的梦魇了吗?
她才让卫国把岑岁安岑岁欢这两个恶毒继子继女安排当兵的当兵,嫁人的嫁人,全都打发的远远的了。
就又要迎来夏栀栀另一波恶毒孩子攻击了吗?
说起来,这些年夏栀栀和许清欢没少因为岁安岁欢隔空对招。
不过到底许清欢投鼠忌器,不敢真拿岁安岁欢怎么样,所以几乎全是败绩。
没办法,谁叫岑卫国早早没了让人怀孕的功能,岁安岁欢不只是岑卫国仅剩的血脉和姓氏的延续,还是许清欢未来养老的保证。
她也不敢对他们太过分。
万一被记恨上了,将来岑卫国再死在她前头,连个埋她的人都没有,这就惨了。
所以她这些年一直致力于离间夏栀栀和岁安岁欢的关系,希望这俩孩子回头是岸,调转到她这个继母的怀抱。
可惜也不知是夏栀栀洗脑功力强,还是血浓于水,孩子天生就对生母十分信赖,不管许清欢怎么挑拨,两个孩子就是不信。
不信也就算了,转头还给夏栀栀打电话告状。
夏栀栀这个恶毒女人,竟然因为这个就教唆孩子把这事嚷嚷了出去,搞得整个家属院都知道她心思恶毒,故意离间人母子感情。
所以,许清欢对夏栀栀可谓是积怨甚深,一点不欢迎夏栀栀两个孩子来麻烦她男人。
她把自己想法和岑卫国说了一下,岑卫国不仅不理解,反而觉得她小肚鸡肠。
“两个成年的孩子,都能独立生活了,肯定也麻烦不到我们太多,你何必因为那些陈年旧事斤斤计较。”
许清欢一听这话,保养得宜的面容扭曲了下,语气有些冲道:“你说什么?我斤斤计较?”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前妻的德行,对待你和对待下人似的,每次使唤你做事都那么理直气壮,我这不也是心疼你吗?”
说到最后,语气还是稍微软化了些。
到底是受封建闺训长大的,习惯了以夫为天,不怎么敢忤逆丈夫。
岑卫国却并不感动她的这份体贴,“这有什么的,她就是那样的人,我都习惯了。”
说实在的,不管是原主,还是夏栀栀,都非常高傲。
不过原主是高傲中带着冷漠,不屑于多看那些看不上的人一眼。
夏栀栀却是高傲中满是霸道蛮横颐指气使,不管辱骂别人什么,或者使唤别人做什么,都相当理直气壮。
尤其是每次使唤岑卫国做事时,都要提一嘴要不是她给岑家老两口送终,老两口现在都不知道烂哪儿了。
岑卫国顿时就没话说了。
没办法,这份恩情是真真的,他想抵赖都抵赖不得。
听到岑卫国带着淡淡纵容的语气,许清欢心里又是一堵。
她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岑卫国,你跟我说,你是不是还对夏栀栀余情未了。”
要不平时那么精明霸道一人,怎么一遇上夏栀栀就一点办法都没有,说没有一点其他心思,她是万万不信的。
岑卫国擦拭子弹模型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头皱起,不悦道:“你胡说什么呢?有功夫出去把衣服洗了,少瞎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逃避的口吻,可把许清欢气得够呛,她觉得自己问这么一句就是自取其辱,气的一甩手,跑出了院里吭哧吭哧洗起了衣服。
她把手里的衣服当做夏栀栀和岑卫国,使劲搓啊搓,恨不得把衣服搓烂了。
可惜衣服是的确良材质的,怎么都搓不烂。
气的许清欢将手里的衣服砸进盆里,溅起一阵水花,给她浇了个透心凉。
“啊啊啊!”
“不止这破衣服也欺负我!”
“就连这破水也欺负我!”
屋内的岑卫国:……这是又发什么神经?
谁能想到,原本甜文配置的男女主,因为夏栀栀的搅合,变成古板女主憋屈文了。
夏栀栀愿意发誓,她除了最开始那会儿,后来真的没有再故意针对许清欢。
是许清欢贱兮兮地老想挑拨岁安岁欢和夏栀栀的关系,她这才无奈反击的。
夏栀栀从始至终厌恶的只有岑卫国一人。
所以也只教几个孩子祸祸岑卫国的钱票和名声,尽量不让岑卫国过上甜蜜幸福的日子。
当然,有时候许清欢会被误伤就是两个孩子操作不当了,这可怪不到夏栀栀头上。
嗯,夏栀栀理直气壮的把责任都推卸给了便宜儿子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