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栀栀的步步紧逼下,陈奕州险些没落荒而逃。
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没有否认自己对夏栀栀有好感,“琳琅,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不,比好感更多些,应该是一见钟情。“
“不过对于再婚这事,我需要时间仔细考虑考虑,你能等等我吗?”
陈奕州再次看向夏栀栀时,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那双向来平静淡漠的眸子里,脉脉情意在无声无息地流淌。
他是很喜欢夏栀栀,不过这份喜欢敌不过国家大义。
如果夏栀栀身份有问题,他就算再喜欢她,也不能接受,而且还会狠下心把对方送进监狱。
夏栀栀明白对方的顾虑,想也没想就点头。
“行,你慢慢考虑。”
不过,她得有言在先。
“如果在这期间我又喜欢上了其他人,你可不能怪我三心二意哦。”
陈奕州心里一紧,下意识抓住夏栀栀的手。
语气带着恳求,“琳琅,我一定抓紧时间考虑,在这期间你能不能先别考虑其他人?”
夏栀栀瞥了他一眼,哼道:“这我可不能保证,万一有比你更优秀的男人出现,我想不动心也难啊。”
嗯,她就是这么直白的人。
明晃晃表示自己就是看上了他优越的条件。
陈奕州倒是不反感夏栀栀现实,反而觉得这样清醒理智的姑娘十分可爱迷人。
他勾起唇角,浅浅地笑了下,“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能在我考虑的这段时间里,努力看紧你了。”
夏栀栀哼唧一声,没说什么拒绝的话,任由男人抓着她的手。
男人似乎受到鼓舞,改抓为十指相扣。
后座的两小只互相对视一眼,抿紧唇瓣不敢吱声。
看样子,娘和这位叔叔是又忘了他们的存在了。
……
黑色福田车大摇大摆的开进小田村,径直驶向夏栀栀现在的家。
尤其是注意到副驾驶坐的是夏栀栀,路边村民们先是一愣,紧接着连忙跑去村长家通知村长。
“村长不好了!岑夏氏带了个大官来村里了!”
正在屋里抽旱烟的村长听到这话,连鞋都顾不上穿,拿着烟杆子赶紧跑到院中。
“你说什么?岑夏氏什么时候认识这里的大官了?”
村长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都快破音了。
“哎呀,这我哪儿知道啊,村长你快去岑夏氏家看看吧,可别叫江赖子家里人找麻烦找到人领导头上。”
“是是是,我是得去看看。”
早知道岑夏氏认识城里的大官,他说什么都不会纵容江赖子一家的欺负岑夏氏这个年轻寡妇的。
哎,你说这事闹得。
可别到时候再牵连了他。
村长紧赶慢赶,还是没及时赶到,等他到的时候,陈奕州已经和江赖子一家打起来了。
夏栀栀则在一旁时不时捡起一块土坷垃偷袭。
“别打了,都别打了!”
村长看到江家一伙人围攻陈奕州,冷汗都要下来了,赶紧手舞足蹈地跑过去拦架。
“别打,别打,都是误会,大家伙都别打了。”
到底村长积威甚重,江家人看到村长过来,顿时不敢再动手了,只是一个个表情很不服气。
“村长,这岑夏氏实在太嚣张了,捅伤了我儿子不仅不愿意掏钱,还说要报官,你说这谁能忍。”江赖子妈不满道。
村长小心地看了眼一旁气场格外突出的陈奕州,立马认出这就是h市新上任的市长,之前几期报纸上还印着这人的照片呢。
他心尖一颤,冷汗都要下来了。
这会儿听到江赖子还没眼色的插嘴,忍不住怒喝道:“江赖子妈,你给我住嘴!”
说完,又小心跟陈奕州赔笑道:
“领导,你别误会,我们村里人不都这样的。”
陈奕州忍下怒气,皮笑肉不笑地问:
“哦?那是怎样的?”
“我还不知道现在h市治下的村子这么乱,竟然还有二流子大晚上的爬寡妇的墙。”
“现在奸计没得逞,又想借助自家人多势众,不仅逼迫寡妇赔钱,还想借助舆论逼迫寡妇从了那个犯罪之人。”
“你可千万别和我说,你这个做村长的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村长冷汗涔涔,心里慌得不行,“这、这……”
“行了,我也懒得听你狡辩。”
他抬了抬手,打断村长编谎话的思绪,转头看向躲在柳树后夏栀栀,声音尽量放温柔。
“琳琅,这里实在太不安全了,我还是带你们母子去城里住吧。”
怪不得她这么急迫地想找个有权有势的人嫁了,原来她现在的处境竟然这么艰难。
陈奕州心里密密麻麻地疼着,不由对夏栀栀更加怜惜了。
“啊?”夏栀栀愣了愣,然后猛点头,“好的,你先等等我,我去收拾下东西。”
就算陈奕州不说,她也不打算在这破村子住了。
这里除了不安全,还有无休止的麻烦。
她最不耐烦应付麻烦了。
路过几个躺的东倒西歪的江家男人,夏栀栀悄咪咪让天机镜给他们贴了张倒霉符,有效期一年。
至于这期间几人是死了还是残了,就看他们运气了。
原主本来就是逃荒过来的,除了衣服被褥和那些破锅烂碗,几乎没什么家底,夏栀栀很快就收拾好了。
至于厨房里的破锅烂碗什么的,她都不要了。
原主穿剩下的衣服,夏栀栀也全都塞进灶膛里,一把火给烧了。
这些衣服她不会穿,留在这儿以后还不知道要便宜谁,还是烧了的好。
夏栀栀只从空间里拿了几件款式简单的白色纯棉内衣裤,外加原主和两个孩子的身份证明,随便填吧填吧塞进包裹里,就匆匆跑了出来。
“陈先生,可以走了。”
陈奕州看着夏栀栀背后分量轻飘飘的包裹,不放心地问了句,“就这些东西?不需要再拿点了吗?”
“嗯,剩下那些都是些破烂,我不想要。”
在江家人愤恨的目光中,夏栀栀再次坐到副驾驶上,在车子驶离前,还挑衅地冲他们呲了呲牙。
辣鸡们,再也不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