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夏栀栀趴在男人身边,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水盈盈的漂亮眸子里写满了不相信。
当年严雨馨会匆匆嫁人,还是嫁了杨颂谦这么个烂人,她不信周凌云没有在其中插一手,也不信周凌云如今听到杨颂谦这个名字会不觉得耳熟。
周凌云:“……”
天地良心,他是真忘了好吧?
杨颂谦这个优柔寡断的怂货有什么值得他记忆的,要是杨颂谦的大哥杨颂凛还差不多。
至于严雨馨,要不是她当初胆大包天侮辱人侮辱到他媳妇头上了,他这辈子都不会正眼看她一眼。
就算她是当初他妈瞎了眼,口口声声认定的好儿媳。
夏栀栀见周凌云表情不像是在撒谎,撇撇嘴,决定暂时放过他,开始说起今天遇到严雨馨的事。
“今天严雨馨当众暴打小三,她丈夫那副左右摇摆,心疼小三又不敢挺身而出的样子,看得我这个局外人都无语得不行。”
“嘻嘻,想也知道严雨馨这些年跟着这么个喜欢怜贫惜弱,又生性窝囊的男人过的有多憋屈。”
哼,这种不知检点的男人,放他们兽世早被妻主绑起来大刑伺候了。
也就他们生在了好时代,嘴里喊着男女平等,实则女性地位低下,在家庭中处处容忍,这才纵得他们一个个放浪不堪。
周凌云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媳妇光滑细腻的背,不发一言,直到夏栀栀幸灾乐祸完,这才提醒。
“媳妇,你不是说熬夜容易让人变老吗,你看现在时间都凌晨两点多了……”
夏栀栀一听这话,顿时不敢再唠了,头枕在男人臂弯,紧闭着眼睛。
“好了好了,不说了,睡觉,赶紧睡觉。”
虽然她的花魂之力无时无刻不在滋养着身体,还有每日一杯栀子花水激活皮下细胞的活力
但这具身体到底是凡人身体,不是她时兽世花中孕育而出的青春不老体,还不知道细胞寿命极限是多少
她可不敢使劲糟蹋自己的身体。
万一脸上生了皱纹黑眼圈啥的,她真的要哭死。
周凌云看着媳妇乖巧的缩在他怀里,眼睛紧闭,恨不得一秒入睡的可爱模样,心里爱的不行。
这么多年了,性子还跟个孩子似的……
一周后,周凌云的调任通知果然下来了,通知要求周凌云一个月后到b市军区报到,任职师长一职。
看起来是平调,实则是升迁。
这几年周凌云又陆续得了几个一等功,这个职位是他应得的。
家里能寄的东西都寄出去了,能送人的也送人了。
周凌云交接好工作,和军区的战友喝了送别酒后,就带上媳妇孩子岳父岳母,踏上了回b市的旅程。
这次路上有夏母这个能打能骂的极品,就算有个别想上来占便宜的,也敌不过夏母一个回合,所以一路上特别平稳。
周父周母这段时间忙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抽不出时间来接儿子孙子。
只能提前交代好,派了两个警卫员开车来接人。
吱呀一声。
一前一后两辆吉普车停在军区大院内一座二层小楼面前。
车门打开。
三个宝争先恐后跳下来,好奇地看着面前这座白色二层小楼。
“爸爸,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吗?”
“我记得爷爷奶奶好像也住这个家属院,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是不是啊爸爸?”
除了六年前那次,小宝和他的两个哥哥去年过年也是和爸爸妈妈来b市陪爷爷奶奶过的年,清楚地记得他们爷奶家的位置。
“嗯,这是部队分给爸爸的新房子,以后咱们就住在这里了。”
周凌云不紧不慢地说,“咱们家离你们爷爷奶奶家不远,以后你们可以随时去你们爷爷奶奶家玩了。”
夏栀栀甩开男人的手,“我好累,想先进去休息会儿,收拾东西的活就交给你和三个宝了。”
“爹,娘,你们别忙活了,赶紧跟我进去休息吧。”
可惜夏父夏母都不是能闲下来的人,拒绝了女儿的邀请,跟着两个警卫员忙进忙出,搬行李和刚从邮局取出来的包裹。
夏栀栀耸耸肩。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有精力,那你们就继续忙活吧。
她是遭受不住了,需要柔软的双人大床抚慰自己疲惫的身体。
公婆知道儿子一家要回来,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帮他们把新家收拾妥当了,只需要拎包入住。
新分给他们的二层小楼上下一共六个卧室,楼下两个,楼上四个。
每个卧室都打扫的干干净净,铺好了床垫床单,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头,用防尘布盖着。
夏栀栀大致看了眼,觉得卧室格局都差不多,一抬脚上了二楼,找了间面积最大的推门进去。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夏栀栀身上乏的很,一睡就是一下午。
眼瞧着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暗,周凌云这才上来喊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媳妇起床。
“栀栀,栀栀,天黑了,该起来吃饭了。”
夏栀栀翻了个身,捂住耳朵,声音哑哑的,带着几分烦躁。
“别吵,我还要睡。”
“别睡了,今晚咱们得去爸妈家吃饭。”
周凌云捏了捏她秀气可爱的鼻子,又把她抱起来,理了理她乱蓬蓬的头发,拿起床头的衣服就要给她身上套。
“来,伸胳膊。”
夏栀栀被他弄得没办法,衣服穿好了,人也清醒了。
等她梳洗打扮好来到楼下时,就见到三个宝围着夏父夏母叽叽喳喳安慰他们要放松,别紧张什么。
“爹娘,你们紧张什么?”夏栀栀错愕地看向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夏父夏母。
她生性傲慢,唯我独尊,字典里几乎没有紧张这个词,不是很明白夏父夏母现在的心情。
夏母没好气地白了眼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儿。
这问的什么屁话。
马上就要见女儿那对当大官的公婆了,这搁谁身上不紧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