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夏小悠又哭了,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离开:“你怀疑我得了什么病吗?那先别碰我了,我也不想传染你……”
“小悠!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慕凌凯使劲地拥住了她乱挣乱动的小身子,通红着双眸告诉她:“但是,这件事不能使小性子,你得对自己负责,对所有爱你的亲人和朋友负责。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好不好?”
夏小悠哭得不能自抑,神色,凄凉而绝望:“你嫌弃我了,对吗……”
“没有!没有!永远都不会嫌弃!”慕凌凯又急又痛,一颗心仿佛被她的话语和泪水硬生生地撕成了碎片,劈头盖脸就吻了下来:“如果得病,我们就一起得好了。反正,如果没有了你,我的生活也不会再有意义。”
他缠缠绵绵地亲吻着她,霸道而又不失温柔。
想要把自己对她那深彻入骨的感情,通过这一个吻全数传递给她。
不过,其他的,慕凌凯什么都没有做。
他对小羊羔的亲密举止,仅仅只限于接吻。
小羊羔刚刚
,遭受过一个女人那么大的伤害。
他不忍心,让她再有一点点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适。
更不会再勉强她,做任何不情愿的事情……
夏小悠渐渐地软化下来,仿佛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一样,贪恋地蜷缩进慕凌凯温暖的怀抱。
终于再一次,昏沉沉地睡着了。
脸上,还挂着残留的泪迹。
秀丽的双眉,微微蹙成了结。
显示着,她即使在梦里,也很不开心。
慕凌凯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抬手将她凝聚着浓浓忧郁的眉心舒展开来,在那里印上一个怜惜的轻吻……
第二天,慕凌凯没有再对夏小悠提去医院的话题。
他想起了有一次,为了俏姿与小十的事情,他们从小十的办公室出来。
夏小悠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你看,韩逸从来就不会勉强俏姿,你呢,为什么做不到像他那样?
是啊,他从前,勉强小羊羔的次数,太多了。
现在,他也准备像自己的好兄弟像韩逸那样。
给自己最爱的女人,足够的尊重。
医院,肯定是要去的。
不过慕凌凯希望是,等到小羊羔的情绪稳定一点,两人说好了再去。
而不是,由自己强行带着她,不情不愿地到医院……
夏小悠同样,什么都没有说。
她真的,很抵触去医院做那样的检查。
慕凌凯不主动提起最好,她只当忘记了这件事。
他们俩,也没有谁提起回国。
慕凌凯把自己的办公地点,搬到了纽约的这套豪宅。
工作和照顾夏小悠,两不耽误。
这种时候,让他把小羊羔一个人丢在家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有看着小羊羔在他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慕凌凯才能真正放心……
接下来的几天,平淡如常。
每天,慕凌凯除了工作,就是陪伴夏小悠。
还有案子的追查情况,则是在暗中进行。
慕凌凯不想,让精神已经很脆弱的小羊羔,再受到什么刺激。
所以,和手下谈论案情时,全部避开了她。
有慕凌凯在身边,夏小悠的生活很规律。
睡得早,起得晚。
一日三餐,都有人变着花样给她送来好吃的。
既美味可
口,又营养丰盛。
他们的这处豪宅,周边环境非常好。
蓝天碧水,花红柳绿。芳草青青,鸟鸣阵阵。
就好像一处,景致宜人的风景区一样。
每天无论多忙,慕凌凯总会抽出一定时间。
陪着夏小悠出去逛一逛,散散心。
最主要的是,慕凌凯真的就像她的特效安眠药。
晚上睡在他的怀抱,她的睡眠质量明显提高,没有再失过眠。
偶尔做噩梦,也总会有慕凌凯在身边耐心地安抚着她。
夏小悠的脸色,渐渐多出了几分红润来。
看上去,不再那么憔悴和羸弱了。
这天午后,夏小悠照例在床上午睡。
慕凌凯坐在书房里,处理一些工作。
他的一个手下,发来了短消息:总裁,我在您家楼下,有事情向您当面汇报。
慕凌凯起身下了楼,下去之前,特意把卧室的房门关严了。
今天过来的这个手下,正是他安排追查案子的负责人,名叫阿飞。
见到慕凌凯,阿飞直言了当地说:“总裁,两名涉案的罪犯,我们找到了一个。不过
,他在慌不择路逃跑的时候,撞上一辆疾驰而来的大货车,人已经死了。”
“死了?”慕凌凯俊朗的眉峰,凛然拧紧。
搁在沙发扶手上的双手,死力攥成了拳头。
这种死有余辜的家伙,在他还没有来得及,亲手为小羊羔报仇的时候。
竟然,就先死了!
实在是,太遗憾了!
“是的。”阿飞点点头道:“尸首,目前我让人看守着,您看怎么处置?”
“你在哪里发现他的?”慕凌凯冷声问:“他的那个同伙呢?”
“他们两个并不是一起逃逸的,另一个,应该更狡猾一些。要么,就是暗中有人相助,至今还查不到一点踪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阿飞一五一十地回答:“这个死了的,跑得并不远,是在纽约北边的一个小镇上。”
“查一下那辆大货车有没有问题。”慕凌凯声色平淡,面无表情。
然而,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股冷酷狠戾的气息,却令人不寒而栗:“至于尸首,把他害过人的东西剁下来喂狗,然后,交给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