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悠把自己包里的东西,全数倒了出来。
所有的物品,都还在。
就连她的钱包,也完好无损。
唯独,没有看到电话。
显然,琳达早有预谋。
不知什么时候,就把她的手机拿走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平日里看着琳达笑眯眯的,一副热情爽朗又直率的样子。
谁能想到,她竟然会是用心如此险恶的一个女孩。
夏小悠绝望地坐在了地上,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她就好像,慕凌凯还在她身边一样,一边哭一边委委屈屈地念叨:“慕凌凯,我被人关在房里了,出不来。你能来救我吗?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下次我一定听你的话,留在国内,不一个人乱跑了……”
没有哭多大会儿,夏小悠就扶着床沿从地上站起来了。
电话,不见了。
慕凌凯也不会像神仙一样,从天而降,把她带走。
她必须,想办法自救。
琳达给她下的,可能是一种能让人昏睡的特殊药物。
目前最关键的,她要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能昏
睡过去。
可是她的脑袋,真的好重啊。
看到床,就只想倒下去。
夏小悠咬了咬牙关,用自己的额头,在坚硬的墙壁上狠狠地撞了一下。
头顶钻心的疼痛传来,暂时缓解了她漫卷袭来的困意。
夏小悠知道,自己的额角,一定出血了。
可是,比起在这个陌生的屋子里。
昏迷不醒所将要面临到的,那未可知的侵害。
这点身体的痛和伤,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撕了一块干净的纸巾按住自己冒血的头顶,继续绞尽脑汁想着脱身的办法。
这时,房门“咔嚓”响了一下,有人走了进来。
夏小悠如同条件反射一样,充满警惕地抬头看过去。
这一眼,让她的心,顿时直直地沉入了无底的黑暗深渊。
此刻,出现在门边的两个人。
不是琳达,也不是她在美国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而是两个,夏小悠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
同样是亚洲人的面孔,五大三粗,透着一股子邪里邪气的痞味。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派人士。
而且,他们
一进来,就把房门从里面锁死了。
看到夏小悠并没有人事不知地睡在床上,这两个人微微有些吃惊,相互看了一眼道:“药放得不够吗?她怎么还没睡过去?”
说的,居然是中国话。
看来,也是华人。
只不过,绝对是华人之中的败类!
夏小悠使劲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尽量镇定地问:“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小妹妹,别害怕,我们是专门过来陪你的。”一个男人咧开嘴巴笑了笑,露出一口令人恶心的黄牙。
夏小悠一阵作呕,脑子“嗡”的一下子大了。
原本就苍白无血的脸容,瞬间更加没有血色。
两个人啊!拿两个流氓来祸害她!
琳达做事,还真够恶毒的!
只是,她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害她?
明明她们两人之间,毫无利害冲突。
如果琳达想要钱,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直接找她,或者找慕凌凯勒索就够了。
而刚才,她连她的钱包,都没有拿走。
何况,琳达并不知道,她是慕凌凯的妻子……
两个陌生男人,脸上带着恶心的笑容,一步步地向夏小悠逼近。
“你们不要过来!”夏小悠警觉地往后退了退,试图寻找一个相对安全点的地方。
可是,总共就是一个不大的房间。
除了临街一个小小的窗户,四周都封闭得严严实实。
哪里,又能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妹妹,别害羞嘛,我们会好好疼你的。”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已经嬉皮笑脸地凑到了夏小悠的身前,抬手就要搂住她:“你怎么连头都破了,来,让哥哥给你摸摸。”
“不要碰我!”夏小悠闪身躲开他的触碰,一字一句,声色冷绝:“你们也看到了,我的头破了,是我自己专门往墙上撞的。你们如果敢动我一下,我一定会死给你们看。”
两个男人被她那份刚烈决绝,视死如归的气势所震慑住,微微愣怔了一下。
旋即,其中一个男人就涎着脸笑道:“你这么嫩的美女,死了多可惜。你放心,我们两兄弟会让你舍不得死的。”
夏小悠头重脚轻,眼前又开始
发花。
她一用劲把嘴唇咬破了,让自己再度变得清醒了一点。
然后,夏小悠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窗户边,一把就把那个窗户推开了。
因为药效的发作,她的四肢虚软,都快要站立不住了。
然而她的脸上,却透着看破一切,鱼死网破的刚硬:“你们过来,我就跳下去!”
窗外,是夜晚暗沉的天空和车水马龙的街道。
这里是三楼,不顾一切地跳下去。
她不摔死,也会摔残。
可是,即使是死,即使是残疾了。
也比留在这里,被两个流氓祸害欺辱的好……
两个男人再度愣怔,一个男人小声附在同伴的耳旁说:“大哥,这妞挺烈的,我们要不算了?万一闹出了人命,不好吧……”
“来都来了,哪有算了的道理?”被称作大哥的男人吼了他一句,皮笑肉不笑地继续向夏小悠逼近:“妹妹,你怎么就是想不通呢?跟我们在一起,你会很开心的。说不定,等会儿你还会求着要我们不走了呢。要不,我们再喝点别的东西助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