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发生了夏欢恶意制造的这起意外事件之后。
此时此刻,他们每一个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就是默默而虔诚地企盼,景景能够恢复正常孩子的心智就好。
就是诚心实意地期待,景景能够像所有的健康快乐的小朋友一样,可以开心地上学和玩耍就好。
不求孩子大富大贵,出人头地。
惟愿她幸福平安,一世顺遂如意……
最后,喻青扬又给了景荷一盒药膏,交代了她一些处理孩子伤处的注意事项。
景荷便和夏小悠一起,先带着景景回病房了。
而慕凌凯,却特意晚走一步。
在喻青扬的办公室里,多逗留了一会儿。
喻青扬抬起眼眸看了看他,平心静气地问:“慕总,还有事吗?”
慕凌凯敛着幽深锐亮的黑眸,视线锐利地注视着他,沉稳有力地开口:“我和小悠,马上要举办婚礼了。”
“我听说了。”喻青扬淡淡然地笑了一下,说道:“恭喜你们。具体时间是哪天?如果有空,我一定会到场恭贺。”
“后天。”慕凌凯泰然自若地吐出两个字。
“后天?”喻青扬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有些不能置信:“你就这样,带着伤去做新郎?”
“看小悠的意见。”慕凌凯不以为意地扬扬眉峰,沉声说道:“她同意我这样当新郎,我就没问题。她若是不满意,我带着手臂上的伤举办婚礼,那我再做其他安排。”
“你还是和小悠好好商量下吧。”喻青扬抬手扶扶眼镜,说得十分坦率,认真而庄重:“婚礼,是一生一次的重要大事。你们的婚礼,更是万众瞩目。我想,小悠会更希望她婚礼上的新郎,是健康如常站在她身边的。”
“这倒不劳你费心。”慕凌凯的神情淡定,语气却带着他与生俱来的霸道,一副宣布自己主权的姿态:“关于婚礼的一切细节,我都会和小悠商量好。并且,全数尊重她的意见。”
“确实,我没什么好费心的。”喻青扬无语地耸耸肩膀,不亢不卑地回敬:“只是因为你留下来,专门跟我说这些,我才多啰嗦了两句。”
“喻青扬,我今天找你,主要是想提醒你。”慕凌凯凌然一笑,
神定气闲地宣告:“我和小悠即将正式举办婚礼,你也可以,正式对我太太死心了。”
“呵呵,慕总,请你放心。”喻青扬同样哂然而笑,面色平淡无澜,看不出更多的情绪:“从我上次在电视台对小悠说出了那番话,就是准备彻底放下对她的那份心事了。这段时间,我也在积极响应我父母和医院领导的好意安排,该相亲就去相亲,该约会就去约会。”
“这是最好不过。”慕凌凯似笑非笑地勾勾唇角,不紧不慢地道:“祝你,早日找到你理想的另一半。或许,等到你正常结婚生子了,我也不会再介意,你和小悠,作为普通朋友之间的来往。”
“谢谢。”喻青扬简单明了地回了两个字,而后略带自嘲地道:“我和小悠,无论你介不介意,也就只能是个普通朋友了。如果小悠,真的对我有一丁点那方面的意思。你以为,我还会等到现在,才借着上电视节目的机会,去对她做真情表白吗?”
“喻青扬,当初小悠在美国留学三年。包括上次,去波士顿培训的两个月。
”说到这里,慕凌凯稍许停顿了片刻,然后才正色说道:“你对她方方面面的照顾,我其实,非常感谢。所以,邀请你参加我们的婚礼,也是我的真实想法。我想,那样的话,小悠应该会高兴。而我,希望给她一个最完美无憾的婚礼。”
“不客气。”能听到慕凌凯说出这样一番不失坦诚的话语,喻青扬的心情也变得复杂,感慨万千地说:“希望以后,你能带给小悠真正的幸福。婚礼,只要不和急诊手术冲突,我一定去。”
“当然,让她幸福,就是我今后的岁月中,最重要的人生目标。”慕凌凯潇潇洒洒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去。
这个特别的晚上,景荷留在了六楼小景景的病房。
临睡之前,她给景景讲了她最爱听的童话故事。
景荷不知道,现在的女儿,还能不能听得懂这些故事?
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会像以前有时候,景景在她身边睡觉时一样。
把好听的故事讲给女儿听,把最温暖的母爱,悉数传递给女儿感应到……
而慕凌凯和夏小悠,则在十一楼
的病房睡了。
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时。
夏小悠难免好奇地问:“刚才,我和景荷带着景景走了后,你怎么又在喻青扬办公室呆了那么久?你在跟他说什么啊?”
“我邀请他参加我们的婚礼了。”慕凌凯并不打算隐瞒,坦荡自若地告诉她。
“婚礼?”夏小悠稍稍怔了怔,就好像突然想起了这桩迫在眉睫的紧要大事,当即心急火燎地开口:“慕凌凯,我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慕凌凯不动声色地问。
他其实,已经预料到了。
这个时刻,小羊羔可能要说什么。
不过,他还是想听听,她会怎么跟他说出来。
夏小悠咬了咬嘴唇,一本正经地说:“后天的婚礼,暂时取消吧。”
“小悠,你给我一个理由。”慕凌凯居高临下地俯过了身体,双目灼灼有力,深沉而犀利地看住她:“四年前的婚礼,你说取消就取消了。这次,你还想来这招?”
“理由,这不是明摆着在眼前吗?”夏小悠觉得他在故意跟自己作对,有些委屈地嘟了嘟嘴巴:“慕凌凯,你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