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刚刚才上来的。”慕凌凯坦言说道:“这次,医生要给景景做极为精密的各项检查,要的时间比较长。我跟医生打过了招呼,先上来看看你们。”
“但愿景景没事。”夏小悠忧心忡忡地咬了咬嘴唇,慨叹着说:“这孩子从小就太可怜了,等我的针打完了,跟你一起去楼下陪着她。”
这时,景荷也轻轻地动了一下,惶然不安地睁开了眼睛。
一看到夏小悠和慕凌凯,她就哭了:“景景呢?景景在哪里?”
“景景在楼下儿科做检查。慕凌凯跟医生交代过了,大家都会用心关照好景景的。”夏小悠对她此刻的的心情,感同身受,安抚她说:“景荷,你别太急了。等针挂完,我们一起下去看景景。”
景荷那颗揪得紧紧的心,略微松弛了一下,疑疑惑惑地问:“景景没事吗?她从那么高摔下来,没受伤?”
“慕凌凯接住她了。”夏小悠淡淡然地笑了笑,抬起没挂针的左手,指着慕凌凯打着绷带的手臂说:“你看,他光荣负伤了。”
“这样啊……”
景荷百感交集,眼眸中蕴满了晶莹的泪光,激动感慨得有些语无伦次:“凌凯,谢谢你。小悠,谢谢你。你们不仅救了我,还救了景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
“别说这样的话了。今天,就是换上任何一个别人的孩子,我也会这么做。”慕凌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起身站起:“我先去六楼儿科,你们俩好好顾好自己的身体。景荷你更要注意,你自己的身体养好了,以后,才能更好地照顾景景。”
“嗯,我知道的。”景荷因为得知了女儿的情况并无大碍,心神稍许安定下来,顺从地点了点头。
慕凌凯没有再多说什么,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景景的真实情况,他暂时,没敢跟她们细说。
虽然说景景摔下楼时,他在楼下及时接住了她。
保护到了孩子小小的身体,没有让她受外伤。
可是医生刚才告诉他,因为孩子受到过度惊吓和服了安眠药的原因。
有可能,对她的脑部,会造成一定影响。
当然,这些,只是医生暂时的推断。
一切
,都要等到景景做完全面的检查之后,才能有个准确的结论。
所以,慕凌凯的心情并不轻松。
反而可以说是十分沉重,始终弥漫压抑着一层浓重的阴霾。
他只能在心底,无比虔诚地祈祷。
但愿,可怜的小景景,不要有任何问题。
但愿,景景醒来之后,就能恢复从前一样的聪慧伶俐,活泼乖巧。
要不然,小悠和景荷。
她们两个女人,都会承受不了那个突兀的打击。
小悠,心地像纯水晶那样的善良。
从景景出生到现在,她一直就深深关心爱护着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小女孩。
景荷,是景景的亲生母亲。
更是把景景的一切安危,视若比她自己的生命都还重要……
而他和小悠,后天就要正式举办婚礼。
现在,小悠又一次住进医院,他的手臂受伤。
原本,就对婚礼会有一定的影响。
如果,小景景再出一点什么差错。
那么,他们这场久违才等到的婚礼。
可能,就真的不能如期举行了……
夏小悠和景荷,留在同一个病房里,随心所欲
聊了一些话语。
景荷关切地问:“小悠,你和凌凯只有一天就要举办婚礼了。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他的手臂还受了伤,要紧吗?”
“我也不知道。”夏小悠抬手揉揉胀痛的头颅,慨叹着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还没能顾得上跟他商量,等下看了景景后,我问问他。”
“嗯,我希望景景检查完后,就好好的,还能赶上给你们当花童。”景荷满目憧憬着说。
“肯定会的。”夏小悠弯了弯月牙儿一般的好看眉眼,笑着安慰她:“嘻嘻,我就等着景景给我做花童呢。”
她们俩的吊瓶,一前一后,差不多的时间挂完。
夏小悠按了呼叫铃,马上就有护士进来,帮她们拔了针头。
“景荷,你现在怎么样?头还疼不疼?能不能走下楼去看景景?”夏小悠一边下床穿鞋,一边问景荷。
“我可以的。头还有点疼,但是不要紧,我肯定得去陪着景景呀。”景荷言辞肯定地说着,同样用最快的速度从床上下来了。
今天,她们俩一连经受了两场惊吓。
两
个人的体质,这会儿其实都还很虚弱。
气色,也都不太好。
可是因为惦记着受到更大折磨的小景景,她们谁也没有耽搁,匆匆地出了病房。
迎面,正好遇上了穿着白大褂的喻青扬。
自从上次在电视台的相亲节目上,喻青扬明确地对夏小悠表白之后。
夏小悠再次看到他,就不像从前那么随意自在了,有了几许尴尬的意味。
她抿抿嘴唇,礼貌地同他打招呼:“喻医生,今晚你值班啊?”
呵呵,她对他的称呼。
已经由之前的喻学长,自然而然地转换成现在这样的喻医生了。
不过,也没什么。
貌似几年前,她第一次来这儿住院遇到他。
是他自己,郑重其事地给她交代过,在医院里,要叫他喻医生。
喻青扬的心内,掠过一丝复杂的波澜,面色却依然淡定如常,看不出丝毫多余的情绪:“对,我值班。小悠,你好点了吗?”
“我好多了。楼下儿科,有我小侄女在住院,我先去看看她。”夏小悠简洁明了地解释完,和景荷一起去乘电梯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