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好闻的清冽气息。
在黑衬衫的映衬下,那张苍白病态的脸更显淡漠禁欲。
微微抬手。
指了指她的手腕。
“还疼不疼?”
或许是不小心吧。
指腹碰到她手腕受伤的位置。
本来已经痊愈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感。
林清欢莫名心口一颤。
下意识避开。
“不了。”
司夜宴似乎有些失望。
不知道是失望只碰了一下,还是失望这就好了,没能继续上药。
“再抹药巩固一下。”
司夜宴淡淡下命令。
林清欢:“……”你是睁着眼说瞎话吗?
这都痊愈了!
然后,就看到司夜宴拿出来一个药瓶,捏出了药膏。
此时,他真的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班主任。
在不遗余力地帮助不想上进的差生。
林清欢认命了。
毕竟她跟司夜宴也算上朋友了。
若是他不要命的乱来,她也会很生气。
现在她只是被惩罚多涂一遍药膏,似乎很合理。
但……
司夜宴似乎没有要惩罚她的意思。
轻拈着指腹,皮肤是细腻触感。
让她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扯紧,漏跳一拍。
涂了药膏。
司夜宴盯着她精致微红的脸蛋。
最终。
轻叹。
声音低哑的厉害。
“记住了吗,没第二次。”
“我保证记的牢牢的。”
林清欢冲着他伸开自己的手。
掌心内,是一颗草莓味的糖果。
“多谢你的药膏,礼尚往来。”
司夜宴那冷硬的模样。
在触及到糖果的时候,竟然柔和的不像话。
他伸手,将糖果拿起来。
剥开糖纸,放入口中。
他的唇角下意识微微勾起。
“那,晚安?”
林清欢看他似乎不生气了,稍稍放心。
司夜宴“嗯”了一声。
林清欢赶紧跑了。
像是刚刚掏出猎人陷阱的兔子。
跑下楼,想要回到她那个小别墅的时候,霍景御犹如鬼魅一样,居然在石子路上踢石子玩。
“小清清,你可算来了。”
他神神秘秘跑过来。
“我问你,阿宴现在还是心情不好吗?”
他现在都不敢去见司夜宴。
生怕被迁怒。
林清欢想起刚才司夜宴似笑非笑的样子,“应该心情不错吧。”
“真的?”霍景御惊喜万分,“看来我能去要那辆车了。”
他转身要走。
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小清清,是你将人哄好的?你怎么做的?”
他求知若渴。
眼睛眨巴眨巴,双手合十。
求她赐教。
林清欢不由被他逗笑。
他们是兄弟,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我给了他一颗糖。”
霍景御惊呆。
“糖?”
阿宴不是不喜欢甜食吗?
以前见到他吃糖,阿宴总会说:有空多看看牙医。
啧啧啧。
不对劲。
他笑眯眯地打量了林清欢几眼。
林清欢:“???”
“我对眼科方面有研究,霍少,你不要讳疾忌医,我给你看看吧?”
霍景御立刻收起了那副略显“猥琐”的样子。
“嘿嘿,小清清,糖呢,阿宴有,我也得有啊。”
林清欢将最后一个草莓糖果塞给他。
“小心蛀牙。”
霍景御已经将糖塞进了嘴里。
“我才不怕。”
林清欢转身要走。
霍景御吃着糖,本来是心情不错也要走的,可是不知道是想到什么。
倏然拦住她。
林清欢满脸问号,“还想要糖?我真没了。”
“不是。”
霍景御的表情一下子就复杂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
他才慢悠悠地开口。
“小清清,你以后能不能就住在这里?”
林清欢微怔,“哈?”
“我的意思是,你尽量就跟在阿宴身边,其实,他身边没几个朋友的。”
霍景御难得会露出这么郑重的表情。
“他失去的够多了,总该让他赢一次。”
林清华听得一头雾水。
“霍少,要不,你仔细说说,我的脑容量,没你想的那么大。”
霍景御却像是刚被人打断了遐思一样。
猛地清醒。
立刻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说什么说,大笨丫头。”
说完,他倒是气呼呼走了。
独留下林清欢在原地凌乱。
……
翌日。
林清欢正常去上班。
现在她的宣传栏已经做好,挂在了科室内。
而院长还打算再做一个更大的,直接挂在医院门诊大楼的一层。
让来这里的患者看到他们医院的实力。
林清欢只要一想到院长画的饼,心情都极为雀跃。
她小小虚荣心,彻底被满足。
如果没有陆承洲的电话,她都不敢想她今天会有多么开心。
现在陆氏的热度已经压下去。
小三言论也逐渐在网上消失。
谢如欣肯定是在短时间内不能上镜了。
也算没折腾这场风波。
“晚上有时间吗?咱们很久没在一起吃过晚饭了。”
林清欢反问,“昨晚你去出租房接城城了?”
“嗯,你不在,我在你门口放了一束玫瑰。”
“难怪保洁阿姨艾特我,说我破坏公区卫生。”她真诚建议:“垃圾就扔垃圾桶好吗?别污染环境。”
陆承洲果然被怼的不说话了。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对方脸皮的厚度。
没多久,陆承洲再次说道。
“你在公司做的那些事情……”
“合同写了,都是你负责。”林清欢说的毫无愧疚感。
陆承洲轻叹,“你一直都在骗我。”
“你才发现?”林清欢冷嗤,“骗人者人恒骗之,能量守恒,没毛病。”
“林清欢,所以你从来没想过回到我身边?”陆承洲的语气有些冷了。
林清欢是真心实意地促进他发疯。
“感谢前夫哥送我的药田,最近我准备做药丸,这批药刚好派上用场。”
“我跟你多年夫妻,你居然利用我?”陆承洲语气阴冷,若不是隔着一段距离,只怕他都会掐死她吧。
林清欢的心情忽然又好了。
“可惜现在不是夫妻了,不然还能继续利用,让你尝尝破产之后,沦落街头的感觉。”
“你就这么恨我?”
“陆总,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哪里配牵动我的情绪呢!”
“说谎!”陆承洲猛地一拍桌子,似乎还砸碎了瓷器。
她怎么能!
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