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欢微微一怔。
重生吗?
她过去的那几年,生活重心都在陆承洲跟陆景城身上。
她已经失去了自我。
如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离婚已然是板上钉钉。
她今后,将会有一条康庄大道。
人都说,结婚就是女人第二次投胎。
如今离婚,也算得上重生。
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司书林的鼻子,“没错,就是重生!”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钮祜禄·清欢!
庄园。
林清欢下车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惊喜加惊吓。
眼前停着好几辆大车,上面有家具,还有衣服首饰等的呢。
几乎是将一个商业楼都给搬来了。
“这是……”
孟海急忙小跑过来,在她面前不远处站稳了才开口。
“之前委屈林小姐您住在小少爷房间,今日三爷为您单独开了一个小院。”
“这些……”
他指了指那几辆大卡车,“都是给您布置小院用的。”
林清欢觉得汉语真的博大精深。
每句话都能听懂。
放在一起就直接懵了。
单独开了个小院。
这太小众了。
司书林却是开心坏了,“我知道了,就是后面的小楼!”
他拽住林清欢,蹦蹦跳跳朝着后院走。
林清欢在这里从来都是规行矩步,从来没注意过,这座别墅之后,还有好几个小别墅。
而司夜宴送她的那个,紧挨着前面的大别墅。
这,这太贵重了!
她实在是不敢收。
只能先带着司书林去找司夜宴。
刚好,司夜宴今天还算空闲,但他平日一贯高冷,被冰霜浸染的俊美脸上看不出情绪。
看到她回来,就对身边的佣人点点头。
那佣人就将一个托盘端过来,上面放着一大一小两块手表。
大的那款是银色的,周遭镶钻,小的那个则是可爱版的,内里还有个小鳄鱼的漫画。
林清欢弯腰将司书林抱起来,让他也能看清楚这这里面手表的样子。
随后,才低低询问,“这……”
司夜宴神色依旧淡漠的没什么温度。
语气也是公事公办。
“你跟林林一人一个。”
林清欢:“……”她看出来了,但送表的目的呢?
作为医生,其实她是习惯戴手表的。
可好歹也是贴身之物,她不能随便接受。
司夜宴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开口。
“我对这两个手表做了改造,可以调取庄园内所有的智能设备。”
言外之意,哪怕她深夜前来,也能随便开门,可以随便进入任何一个房间。
包括他的。
林清欢的脸颊微红,“这,这……不合适吧。”
司夜宴没有回应她这句话,反而是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
“最重要,便是手表的语音唤醒以及定位功能。”
“如果你跟林林遇到麻烦需要帮忙,我的人会迅速赶到。”
林清欢惊诧地再次看向那两块手表。
这哪是手表啊!
这是她的第二条命!
“你最近要离婚,人身安全需要注意,这个,以防万一。”
司夜宴多解释了一句。
林清欢想了想,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确是很刺激。
陆家那群人,可不是善男信女。
“多谢,那我就收下了。”
“不客气,那个秘钥也很贵重。”
林清欢的负担感的确是减轻了很多。
司夜宴每一次都像是能精准捕捉到她在意的点。
相处起来,很舒服。
“将他给我吧。”
司夜宴伸手过来,要将司书林接过去。
可司书林才不要离开香香软软的姨姨,偏头躲过了他的手。
他的手,毫无征兆地穿过了林清欢柔顺的长发。
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多了一抹洗发水的清丽味道。
林清欢有些尴尬,小心翼翼将司书林放下,抬手将长发抿去。
司书林却是撅着小嘴。
他就知道大伯没安好心。
故意不让姨姨抱着他。
哼!
司夜宴却是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长发柔软。
像是最上乘的锦缎。
但速度太快。
他好像是抓住了什么,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抓住。
林清欢佩戴好了手表。
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好。
“司夜宴。”
她从民政局出来之后做的每一件事,都没对司夜宴避讳过。
也就是说,她那些“恶毒”的心思,早就暴露在人家眼前。
“其实你可以直说。”
“我做的那些事,的确是不适合再为林林讲故事了。”
司书林还是个小孩子。
世界都是真善美的。
她也担心自己会影响到林林的三观。
司夜宴缓缓抬眸看来。
盯着她那墨黑的眸子看了许久,却没回应。
林清欢心里在打鼓。
那些想好的应对措施,都被紧急取消。
她算不上好人。
可却不想对司家有任何的算计。
如果就这样一拍两散,各自安好,也算是善有善报了。
然而。
司夜宴的声音反而温柔了三分。
“你打算请假几天?”
林清欢:“???”
她的大脑宕机了。
她没说请假啊。
司夜宴扫了一眼快哭的司书林,“他离不开你,最多只有三天假。”
林清欢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司书林拽住她的衣服。
看她垂眸,立刻双手合十。
求求了,姨姨不要走。
他虽然是小孩子,但他不傻。
而司夜宴也继续。
“后面的小院收拾,也需要三天。”
林清欢:“!!!”
这大佬的意思是,她如果愿意,可以长期居住!
他们根本就没嫌弃她的意思。
“你真的不介意我的品行……”
“你做的很好,”司夜宴做出了肯定。
其实,林清欢还是太善良了。
若是他出手。
只怕陆承洲已经成为四分五裂的尸体。
林清欢的心底惊惶当即就被抚平了。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这番话打通了任督二脉,三观也被重新塑造。
是啊,她被迫反击,正当防卫而已。
要自残形愧的是陆承洲。
她深入虎穴,忍辱负重,终于得到想要的,她应该骄傲。
她揉了揉司书林的脑袋,“好,那我不请假了。”
被rua到舒服的司书林,兴奋的原地转圈,就像是得了骨头的小狗狗,空气里都因着他的开心,要溢出快乐的泡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