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意上了周研礼的车,车子刚开出大宅没一会儿,她胃里就是一阵强烈的翻涌,刚才在大宅里强压的那股不适,再也忍不住。
“停车!”
她赶紧捂住嘴,艰难开口。
周研礼从内视镜睐她一眼,在他还没有将车在路边停稳的时候,岑意已经推门冲下了车,然后“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刚才握着她手腕从大宅主楼走出来的时候,周研礼已经明显感觉到,她的体温不正常了。
呕吐,发烧,嗜睡,甚至是过敏,这些都是服用阻断药之后的副作用。
药岑意吃了,在他的提醒之后。
看着趴在路边绿化丛旁吐的肝肠寸断的女人,周研礼菲薄的唇角意味难明地勾了勾
,尔后摸出香烟和打火机来,点燃一根,慢条斯里地抽了起来。
岑意回到车上,已经只剩半条命了,浑身上下难受的要命,感觉哪哪都酸都疼。
正当她费尽地拉过安全带系上,靠进椅背里的时候,一瓶拧开的矿泉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顺着那只拿着矿泉水的好看的大手,她看向手的主人。
周研礼却没有看她,眯着黑眸看着指尖燃了大半的香烟,弹了弹烟灰道,“挺怕死的。”
他居然不问她点什么?
岑意有点儿意外,但一切又在意料之中。
好像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她。
娶她,也不过是那天她太过狼狈,几乎是以命相逼。
他看在他死去的亲哥
份上,才给了她一个安身立命的身份。
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岑意说了声“谢谢”,然后,便靠进椅背里闭上了双眼。
周研礼一根烟抽完,将烟蒂弹飞出去,尔后关上车窗,才又将车子开了出去。
逼仄的车厢,静的可怕,但温度却在不断的上升。
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昏暗的灯光下,周研礼一扭头,就看到岑意已经歪着脑袋昏睡过去,原本白净的小脸,染着不正常的绯色。
可即便如此,那瓶才喝了一口的没有盖子的矿泉水,却仍旧紧紧地握在她的双手之间,放在双腿之上,没洒出来半点。
似无奈般,周研礼唇角掀了掀,俯身过去,慢慢拿走她手里的矿
泉水,拿了盖子拧上,放下,然后又再次俯身,大掌轻轻托住她的一边脸颊,另一只大掌握住她削圆的肩头,动作轻柔。
“滴——”“滴——”
红灯变绿灯,后面的汽笛声响起,周研礼像是没听到般,直到将岑意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他才收回双手,又将车开了出去。
马上,他又给助手打电话。
能清晰地感觉到,岑意的体温,在385度以上,如果不用药,还会继续升高。
在车子开进周研礼公寓的地下车库时,岑意基本已经烧迷糊。
他抱着人上楼,助手已经等在门口。
“周教授,您要的药都在里面了。”
“嗯。”周研礼淡淡应了一声,指纹开
了公寓门,接过助手—手里的药箱之后,抱着人进了屋,然后反脚直接将门给勾上。
将人放床上躺好,周研礼拿了温度计一量,已经烧到了392度。
他当即给岑意配药,先打针退烧。
“啪!”
谁料,在他给岑意扎针的时候,岑意的另一条胳膊扬起落下,一巴掌直接呼到了他脸上,然后嘴里还嘟囔着骂一句,“王八蛋,臭流氓,不要碰我——”
周研礼掀眸,睨着眼前烧糊涂的某个女人,一张俊脸顿时沉了几个度。
不过,他不急。
他动作优雅地帮岑意扎好针,固定好针头,又调节好药水下滴的速度后,一双大掌扣住她的双手,然后低头张嘴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