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一脸思索,“那……怎么办呢?”
“不是说了吗,你既然认识人家名医,给你姐姐引荐一下。你姐姐毕竟是东耀集团的三少奶奶,人家不会不见的。”
徐雅出主意道。
以为祈月不会答应,没想到祈月坐到床上,直接点头,“好啊。”
反倒是祈绍军和徐雅愣了一下。
不敢相信。
“真的?你真愿意帮你姐姐?”
祈月:“有条件的。”
徐雅说,“你姐姐有钱。”
“我奶奶的名号,你们稍微找个业内人士打听一下,应该就知道她有多厉害。多少人重金都没法求她诊脉的。”
祈月干脆顺着他们的话说。
祈绍军好奇,“是刚刚那位长辈吧?”
祈月点头,“祈霜要见我奶奶可以,一张药方两百万。”
“多少?”徐雅以为自己幻听。
祈月轻笑,“要是祈霜没钱,那就算了吧。”
“……”徐雅一脸为难,两百万一张药方,可不是小数目。
关键是祈霜也没说清楚她什么情况,中药讲究的可是疗程,中途需要根据身体变化调整药方,这就是有多少钱也不够买药方的。
更何况,有钱的是沈家,祈霜个人,可没这么多现金。
祈月躺下,翻了翻手边的杂志
,和气道,“你们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别回清水湾了,找祈霜吧,她有钱,能给你们安排住处。至于药方的事,要不你们再找别人问问。”
徐雅想骂人,但为了大女儿,又忍了。跟祈月假惺惺客套了两句,就去找祈霜。
祈霜自然是没有这么多钱的。
她前半年在外过的都是苦日子,好不容易回了沈家有点钱,要么做了投资,要么放银行。
手边应急的只有两三百万。
沈光倒是会给沈小宝生活费,但那个钱,她是万万不能动的。
祈月这不是明摆着要坑她吗?
“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给她送钱的,她做梦。”祈霜硬气地甩下一句话就走。
徐雅扯住她,“等等,小霜,我们俩能跟你回沈家吗?祈月现在也不管着我们了。”
祈霜下意识皱了皱眉,“妈,上次你们搅黄了我的生意,爷爷已经发过火了。”
“我也想带你们回去,但现在沈延还在牢里,爷爷要是生气不管我们娘俩,我们可就无依无靠了。”
“这样吧,我这里有些钱,你们拿去在外面租个酒店先住一阵,等我买了房再把你们接过来。”
她都说到了这份上,徐雅和祈绍军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忍了下来。
祈月当天就收到消息,祈绍军夫妇还真的去酒店住了。
挑的是最贵的五星级酒店,住的是总统套房。
那架势,比之前他们还有家业的时候还要摆阔。
祈月笑了,她把他们放在清水湾好吃好喝的守着,出来了,就看这俩奇葩能造祈霜多少钱。
也不知道到时候他们的宝贝女儿能不能给他们好脸色看。
医生建议祈月住院疗养几天,眼下年关,祈月也一一应下了。
只是工作方面,都交给了苏绵去做。
公司这天来了个客户,要做定制,架子很大,还点明了要负责人接待。
苏绵自然没跑掉。
选了几个款,带着这位客户去马场试用。
能试用的马场,自然是裴钦寒那边的月澜湾了。
knight在国内还没有自己的马场,一是选址搬过来兴师动众,很多马匹不适应国内的气候。
二么,江城这边也没有好的商业环境做这个马场。
别看现在只有月澜湾跟赛云两个马场,光是这两家,底下员工天天扯头花的事多了去。
好巧不巧呢,两家马场都跟knight有关联。
因为年后春季的世锦赛钦定了knight做赞助商,用具基本都是她们出,就不得不两边都应付。
试炼场上,苏绵一身骑手服坐在台下,看着那位客户骑马打圈,一个头就两个
大。
客户是个马术运动员,小有名气,名气叫盛进,长得倒是周正,就是那眼神从看到苏绵第一眼起就冒绿光。
“苏小姐。”
盛进翻身下马,牵着马朝苏绵这边走。
两人中间有围栏。
盛进说,“热身结束,我们出去吧。”
听他这意思,还想往外跑。
苏绵抓紧问,“这身护具您觉得怎么样?如果有需要改动的地方,我们会根据您的意见记下来。”
“还行吧,不知道障碍赛的时候会不会有问题,我需要到场外去试一试。”盛进漫不经心,又说,“还有这个帽子,后面总有地方硌着我的头,感觉很不舒服,苏小姐能不能帮我看看?”
苏绵内心:我看你个鬼。
面上还得笑着,“好啊。”
两人出了室内场,到外面草地。
马在一边吹冷风,盛进半蹲下来,让苏绵帮自己看后脑勺。
苏绵站到他身后,“没什么问题啊盛先生,要不我给您另外换一款?那款更舒适。”
“不是后面,这里,你看看。”盛进坐在椅子上,手摸着自己前额。
苏绵深吸一口气,绕到他前面,低头看了两眼,敷衍道,“盛先生之前有没有受过伤之类的?”
盛进闻着女人靠近的香味,眯眸深吸一口,手就快扶
上苏绵的腰。
苏绵反应快,直接把帽子扣他头上,“这样戴试试看呢?”
帽子反扣,直接挡住了盛进的眼睛。
盛进一脸不爽,“苏小姐,你有没有常识?哪里有人骑手帽反着戴?”
“啊?”苏绵一脸无辜,“我还以为盛先生骑术这么优秀,脑子跟一般人不一样呢。”
盛进黑了脸,“你在骂我?”
苏绵摇头,“没有啊,你怎么会觉得我在骂你?”
“盛先生还要试我们的最新款吗?我已经让人拿过来了。”苏绵指着一边过来的助手。
盛进眼睛一眯,突然一把抱住苏绵,就地摔倒,滚下草坡。
还好斜坡不大,两人停下来后,苏绵直接膝盖一顶,撞上盛进的祸根。
“王八蛋!姑奶奶的油是你随便能揩的?也不打听打听。就你这磕碜样,几粒花生米啊?就以为自己是盘菜了?”
趁着盛进受伤,苏绵一边骂一边爬起来,又补了盛进两脚。
她穿的骑士靴,靴头很硬,踢人是毫不脚软。
骂人更是嘴不留情。
等助手带着马场的人赶过来,苏绵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揉了揉眼睛,红着眼眶恐惧地看着盛进,“盛先生,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盛进捂着作案工具,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