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她并没有预想到了以后,更多的人在看到他们的婚纱照以后,都蜂蛹的跑到了这家婚纱店里。
要求拍一套这样的写真,当得知她身上得裙子是谢毛毛自己租的时候,又败兴而归。
这里的工作人员看的真真切切的:有这么好看的裙子又能怎么样,没有这么好的男人也是白搭啊。
现在的谢毛毛正在发愁另外一件事情呢,养老院里面的人太热情了。
他们都纷纷给谢毛毛包了红包,她不想要的,但是到后来,是赵爷爷说:“你不收的话,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老人。不把我们当亲人。”
谢毛毛没有办法,但是紧借着另一个问题又来了。
钟叔叔订的那个餐厅里面装装不下这么多的人啊。
尤其是谢毛毛想把这些老人们都请过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就在她愁眉不展的时候,钟安龄说道:“其实我觉得,在那种大酒店里面办婚礼反倒是没有人情味,冰冰冷冷的,还有司仪什么的。我都不太喜欢。”
谢毛毛转头看着他:“那你想?”
“要不,咱们办两次婚礼?”钟安龄挤了挤眼睛,看起来很轻松的说道。
但是谢毛毛
知道,他已经是穷途之末了,钟安龄现在所存的积蓄已经经不起太大的风浪了。
她呐呐的说道:“可是……”
她想说自己这里还有一点钱,可以让他先拿去周转。
而且,而且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钟安龄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什么都不让她操心,她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钟安龄笑着抵着她的眉心:“心疼我了?那就给我生个宝宝把。”
他坐在车里,亲了又亲谢毛毛:“我要两个,一男一女的。都要长的像你。”
谢毛毛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着说好。
等到真正的婚礼那天以后,谢毛毛觉得自己更多的是紧张。
早上那么早起来化妆,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成了浆糊了,跟个玩偶似的任人摆布。
朱婷笑着看着她:“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她刚刚度蜜月回来,褪去了女孩子的羞涩,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成熟的气息。
谢毛毛看着她,觉得她的气色好了很多。
“都说爱情是最好的保养品,看来用到你身上挺合适的。”
“你不也是。”朱婷看着镜子当中长发飘飘的谢毛毛,感叹的说的:“毛毛,我真为你开
心。”
兜兜转转了那么多年,她还是嫁给了自己想要在一起的那个人。
多好啊,这么长的感情坚持下来,朱婷作为从始至终的见证者,在看见谢毛毛穿着洁白的婚纱。
在老谢的搀扶之下,慢慢的走上课红地毯,在对面迎接着她的。
是爱了十几年的男孩,是梦寐以求的男孩,是,她一眼就爱上的男孩。
谢毛毛看着自己身边的父亲,忍不住的红了眼眶,原来在他把自己的手递给了钟安龄的时候。
谢毛毛真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个东西就轻轻的断了。
这种感觉让她遏制不住的难过,抱着自己的父亲久久的都不舍得撒手。
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啊。
老谢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别让人看笑话。”
但是他抬头的时候,也忍不住的擦拭了一下泪水。
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儿啊,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在今天即将要嫁到别人的家里面,成为别人的妻子。
或许以后他的日子会过得幸福美满,但是也再也不会像待字闺中时那样的无忧无虑。
从今往后,自己再也不能站在她的面前遮风挡雨了。
她已
经拥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独立的人生了。
老谢不由得有些心酸,这个时候钟安龄上前来,轻轻地搂住了谢毛毛的肩膀。
“好了,别哭了。”他爱怜的隔着头纱轻轻地吻着谢毛毛的眼睛,那里面带的难过和不舍。
清晰的让他心碎。
老谢见状,欣慰的松开了谢毛毛的手。
毛毛跟着钟安龄,自然之前吃了不少的苦头,但是现在好在他已经幡然悔悟了。
而且就凭两家人之间的关系,他也不会让谢毛毛受委屈的。
好在,他的女儿找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归宿,只不过他的心里有些心酸罢了。
他把谢毛毛的手放在了钟安龄的手里,看着他们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
点了点头,然后毅然决然地走下了红毯。
谢毛毛看着自己父亲宽厚的背影,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再也刹不住的落下。
旁边的是司仪默默的等待着新娘的情绪平复,一切都顺利的进行着。
直到伴娘拿出来了,两个人的对戒。
谢毛毛看着它,是钟安龄她们两个人去挑选的,并不华丽的款式。
白银的戒指上面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钻石,显得精致,而且又简洁。
她觉得有些神奇,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戒指,这承载着那么沉重的承诺。
这个时候司仪对着钟安龄说道:“新郎,你愿意娶你面前这个女人,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穷或者富有,美丽或是老去。直至死亡吗?”
钟安龄定定的看着今天的谢毛毛。
她今天实在是美极了,精心装扮过的面容,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脸颊上飘着两朵红晕,眼里面带着湿润的光泽,看起来既忐忑又期待。
他轻轻的说道:“当然愿意。”
于是,司仪又把视线转向了谢毛毛。
用相同的话又问了一遍,谢毛毛有些出神的想到。
每一对步入婚姻的人,在面对这样的问题的时候,都会不约而同的相同的答案。
但是等到他们出轨,或者是背叛婚姻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当时是真心真意的。
所以,誓言不可信,可信的是人。
她看着面前的钟安龄,看着他因为自己长久而不回答,而有些忐忑的面孔。
一向风轻云淡的脸上竟然也会出现紧张的情绪。
谢毛毛想着,那就暂且相信他一下吧。
她笑着说到:“我愿意。”
于是,这么一信,就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