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都是高烧不退,或者是脾气古怪的。
在接受了半天的培训,然后下午又进行实践的操作的时候,谢毛毛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们去国的医院的时候。
医院的护士们看向她的视线就好像是看着救星一样。
因为这些病人们实在是太难伺候了!
谢毛毛被分到的是一个下肢瘫痪的老太太,她刚一进门的时候。
就感觉到了,有一个不明物体朝着她飞了过来,她眼疾手快地躲到了旁边。
这个时候,清脆的一声响在了她的耳边。
然后就是重物坠地的声音,谢毛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脚底下有一个塑料的花瓶在地上打着滚。
然后转身看向了病床上的老太太,正一脸阴沉的盯着自己,活像鬼片里面的人物。
谢毛毛咽了咽口水,尝试性的往前挪动了两步“hello?”
就在她话音一落的时候,本来还沉静如水的老太太突然就像疯子似的,用着嘶哑的声音朝着她怒吼。
“tout!bitch!”
谢毛毛:“……”
虽然这个老太太已经丧失了行走的能力,但是看起来她的战斗力还是十分的旺盛啊。
谢毛毛
,心有余悸地看着她把自己手边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部都扔到了自己的脚底下。
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的那个花瓶是塑料的了,看来这些都是医院总结起来的,雨与泪的教训呀。
谢毛毛今天的任务是要给这个老太太的腿上换药,首先要给她打麻醉。
可是那个老太太一直坐在病床上,不停地朝着她似乎着嘴里骂着不堪入目的字。
谢毛毛一开始还有些气愤,因为即使她之前,再见老样工作的时候也没有遇见过如此没有素质的老太太。
可是一想她的腿都断了,下半身都已经被截肢了。
性格孤僻古怪一些也是难免的,所以谢毛毛说道:“放轻松,我只是想给你换个药而已。”
她尽量的用着轻柔的语气说道,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谢毛毛已经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她。
这个时候,眼看着老太太的情绪看起来也安稳了起来,就是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谢毛毛十分的瘆人。
她还以为是这个老人,听进去了自己的话。
但是没想到她一刚靠近老人,想要给她打麻醉的时候。
没想到她却一口吐沫吐到了自己的脸上。
谢毛毛感受着
自己脸上流动的粘性液体,胃里泛起一阵阵的恶心,心里也情不自禁地涌现了一股愤怒的情绪。
这个时候的老太婆,奸计得逞的笑了起来,声音尖锐而又具有贯穿性。
谢毛毛抿了抿唇,强忍住自己内心,想要把花瓶砸到她的头上的冲动。
反倒是趁这个时候,眼疾手快的把麻醉,打在了她的腿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老太婆察觉到了谢毛毛的动作。
开始大声的咒骂她,她都能够闻到来自这个老太婆嘴里的臭味。
谢毛毛强忍着恶心,直到麻醉的药效发挥,那个老太婆,逐渐的失去了力气,然后缓缓的瘫软在了床上。
但是却始终拿着一双充满着恶毒的眼睛注视着谢毛毛,让人不寒而栗。
谢毛毛趁着这个时候,急忙的在她的腿上换了药,然后就走了出去。
谢毛毛急匆匆的跑到了卫生间里面,擦掉了自己脸上的吐沫。
可是那一种恶心的感觉,就一直粘在自己的身上,挥之不去。
让她总是下意识的想要擦擦自己的脸。
等到她拿着托盘回到了护士站的时候,她一脸蔫蔫的样子看在了别人的眼里。
不光没有
关心,反而还充满了奚落。
就在谢毛毛神情恍惚的时候,她听见了旁边发出了一声爆笑的声音。
旁边的几个外国的护士囗在那里对着谢毛毛指指点点大声地讨论着。
凭借了自己还没有丢掉的听力,谢毛毛大致的听懂了她们所说的,她们是在嘲笑自己。
而且看着谢毛毛望向他们愤怒的视线,那些人高马大的护士们露出了理直气壮的表情,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们知道谢毛毛能够听得懂,可是这是在他们的国家。
天然的优越感,让他们能够凌驾于别人的痛苦之上,甚至能够利用自己的特点来让这些黄皮肤的人讨一些苦头吃。
谢毛毛内心的愤怒就像是被点燃的一把火,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
因为前来培训的第一天,现实就已经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苦头。
让她明白,所有的事情都不像她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
这里不像是国内。能有父母的庇佑,有善良的同事的关照,还有体贴可爱的老人们。
这里背井离乡,无人可依。
谢毛毛,要让自己变得强大然后才能去找钟安龄。
要不然像个废物一样哭
着去找他,那也太丢人了吧。
想明白了这些事情,谢毛毛在接下来为期十天的培训当中表现很好,即使碰见那些胡搅蛮缠的病人再怎么刁难她。
用恶毒的话辱骂她,谢毛毛都是一笑而过。
因为郭思跟她讲过:这些心理上面的伤害还是能够忍受的,他们以后要接触的都是被这种病毒折磨的都要精神失常的病人。
很多人都已经丧失了对生命的渴望,他们对于死亡的恐惧无处发泄,只能将愤怒发泄到别人的身上。
甚至还有一些铤而走险的病人,已经丧失了理智。
上一次,国还发生了一例,被感染的病人逮着给他们换药的护士就是一顿咬。
报的就是,反正自己也得病了,能拉上别人一起下地狱就下地狱的想法。
但这也只是个例,但是,长期与这些病毒做斗争的护士还有志愿者们本身就有很大的几率感染这些。
所以,提前的培训就是为了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以便应对各种各样的情况。
在这十天当中,谢毛毛跟家里面通过几次电话,但是每天都是累到筋疲力尽,回到宾馆里面倒头就睡了。
钟安龄,对这一切毫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