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毛毛,没成想自己的老妈,心里打的是这样的算盘。
她的心里有五味杂粮的,我的老妈已经是把他当成准女婿去来看待了,怪不得对她呼来喝去的百般看不顺眼。
她抿了抿唇,想起了害自己这样的罪魁祸首,心里的气不打一出来。
这个时候,她走出了门。
钟安龄看着她笑了笑:“阿姨,毛毛也在这里守了几天了。有我在这里,你就放心,让她回头休息一下吧。”
谢妈妈转着头看着毛毛,不搭腔。
明显是想让谢毛毛自己选。
她咬了咬牙,“爸,我回去洗个澡,收拾个东西。明天再来啊。”
她实在是不想跟钟安龄再呆一起了。
老谢眨了眨眼睛,用一种虚弱的语气说道:“你先回去休息把。”
谢毛毛看向了钟安龄,有些憋屈的说道:“麻烦你了。”
他点了点头,依旧是那样和煦的笑着,但是却让谢毛毛有些烦躁。
“你放心吧。”
“妈,那我就先走了,明天一早我就过来。”不去看自己妈妈的脸色,谢毛毛强忍着内心的愧疚感,转头走出了病房。
就在房间里门关上的时候,钟安龄朝着谢妈妈笑:“阿姨,
其实这两天毛毛是最辛苦。她一个女孩子,已经做的不少了。”
谢妈妈怔了一下,就听见钟安龄说道。
“她自己每天起来的时候都要定闹钟,实在起不来的时候就掐自己。我看见她的胳膊上好几块黑。”
老谢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两人把目光投过去的时候,看见他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谢妈妈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谁也没说她什么啊……”
她自觉理亏,声音越来越低。
直到房间里面陷入了一片悄无声息的寂静当中。
这个时候,谢毛毛开着自己的坐骑,回到了家里。
家里面已经两三天没有回来了,打开门还是一片的寂静跟冷清。
谢毛毛把钥匙放到了旁边的鞋柜上,以前怎么没有感觉自己一个人呆在公寓里面冷清呢。
放到洗衣机上的衣服放了两天都要发臭了,谢毛毛强打起精神来把它洗了。
趁着洗衣机,呼啦呼啦的转着圈的功夫。
谢毛毛彻彻底底的洗了一个舒坦的澡。
刚出来敷上面膜,洗衣机也已经停了。
谢毛毛把衣服搭上,刚走出阳台。
屋子里面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谢毛毛吓了一跳!急忙的在
黑暗当中摸索出了手机,然后打开了闪光灯。
屏息凝神了一会儿,谢毛毛打开了日历一看。
原来今天是15号,带到了交电费的日子了。
原本人家公司是有提醒的,但是谢毛毛这几天太忙了,所以就忘了。
谢毛毛直接拿出手机,然后缴纳了电费。
可能是因为晚上的缘故,所以点来的有些晚,谢毛毛坐到自己的床上。
拿着手机计算着自己的开销。
这几天光垫老谢的医药费就花了自己不少的积蓄,而且她这个月的工资还没下来。
谢毛毛抿了抿唇想,前几天邱泽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
说她这个月请假的次数太多了,上一次朱婷来就花去了他两天的时间全勤没有了。
就这一次老谢生病,她更是一口气请了一星期的假。
钱什么的无所谓,只是他马上就要上班了,敬老院那边也抽不开人。
他上班以后,老谢可怎么办呢。
虽然谢妈妈嘴上说着可以使唤钟安龄,但是怎么可能老麻烦人家。
谢毛毛开始认真地思索起了,请护工这件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整个房间突然亮起来了。
谢毛毛开始起身去卫生间把自己脸上
的面膜给撕掉,这几天在医院说实话,她都没有休息好。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一起说完了之后倒到床上就睡着了。
于是,她心底里请护工这件事,也就给耽搁了。
没想到第二天,毛线的房间里面有一个人不请自来,瞬间的勾起了,谢毛毛关于这方面的回忆。
“护士长?”谢毛毛提着尿壶回来的时候,看见旁边里面的人正跟谢妈妈谈笑风生的样子。
一脸惊讶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啊?”
“当然是来看望你的父亲。”护士长邱泽笑着说到:“毛毛这个傻姑娘。”
“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什么事也不懂,多亏了您在医院多照顾她。”
邱泽笑着说到:“哪里的话,这孩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迷迷糊糊的,但是心里却明白着呢。以后就好了。”
“前几天敬老院里面比较忙,我抽不出空来。今天我代表着咱们院里的人探望一下。”
谢毛毛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愧疚:“院里面很忙吧?”
“没事,还应付的过来。还是叔叔的身体要紧,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
谢毛毛点了点头:“您放心。”
“那我就先走了,现在院里实
在是忙不开。我不能久留。”
她依依不舍的:“不是刚来吗?在这儿歇一会儿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还都等替我去坐诊呢。”
谢毛毛点了点头:“那好吧。”
等送走了护士长之后,谢毛毛显得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谢妈妈叹气的看着她:“你下个星期就要去上班了?”
“嗯,我打算给爸请一个护工。让人家帮忙照顾他。”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这里我应付的过来。”谢妈妈豪情万丈的说道。
她撇了一下自己的妈妈一眼:“白天还好,晚上呢?你确定你能熬的住吗?”
想起了老谢前两天的晚上,谢妈妈睡得死死的,即使上了闹钟也叫不醒的样子。
明显,她的脸上也带了些羞愧的表情。
“那可怎么办……”谢妈妈发愁的说道:“请一个护工要那么多钱。”
“要不白天你在这里,我晚上再打车回来看着爸。”
谢妈妈也不说话了,呐呐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能行吗?”
“行不行的?还有别的什么更好的方法吗?”谢毛毛抿了抿唇,就这样决定了。
但是她忽略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钟安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