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学的时候,谢毛毛收拾好了书包准备离开。
但是这个时候她猛的一拍脑门:对啊!她今天没有骑自行车。
这个怎么办?这个点儿学校门口的公交车都已经停运了。
找钟安龄求救,就让他带自己回去?那显然是有些不可能的。
谢毛毛就算是自己走回去也不想去找他,她收拾好了书包就想离开。
但是他惊讶的发现,今天程易阳竟然还没有走。
还悠哉游哉的,手撑在桌子上,一脸逍遥地看着她。
“麻烦让让。”谢毛毛按下了自己的脾气说道:“我要回家了。”
说不定路口的公交还没有走,谢毛毛有些着急赶时间。
“那可不行,你该不会以为今天上午的事就这样过去了吧。”程易阳朝着她,露出了一个整以好暇的笑容。
谢毛毛咬牙切齿的:“你别做梦了。”
堵住了前路,她还有后面的路,谢毛毛扭头看向自己那边的同桌。
他正在这位大佬散发出来的气压之下瑟瑟发抖。
对上了谢毛毛的眼睛,那人低声的哀求着:“毛毛,你别难为我。”
“行,我不难为你。”
扭头看向自己的周围,谢毛毛发现他的
后桌已经走了,
她把书包扔到了后桌的桌子上,然后踩着自己的板凳。
在程易阳错愕的目光之下,谢毛毛一脸淡定地踩着了后桌的桌子,突出了他的包围圈。
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时给后桌擦的凳子。
程易阳让气笑了:“成啊,谢毛毛,你真厉害。”
她充耳不闻的背上了书包,然后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
但是这个时候恼羞成怒的程易阳,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板凳因为他的大力而倒在了地上,谢毛毛听见了动静,心里想过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后面传来了一股大力拽着她的胳膊。
带着她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谢毛毛愣了一秒:“松手,我是不会给你联系方式的,你别做梦了!”
程易阳到底是顾及着她是个女孩子,下手的力道稍微的清了一些。
他把谢毛毛甩在了后面的黑板上,谢毛毛吃痛的皱起了眉头。
“你有病吧!”心里的烦躁让她按耐不住情绪,管他是谁?
伸腿就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肚上,这个时候的程易阳因为措不及防。
重心不稳之下,朝着谢毛毛的方向倒去。
两人惊恐的目光下,
谢毛毛反应很快地朝着旁边的空地移走,于是。
程易阳的脸整个都磕到了黑板上,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
这一突生的变故,让整个班上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谢毛毛反映了过来,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天道好轮回知道吗程易阳,你想要联系方式,就自己去要。缠着我干什么。”
谢毛毛在他怒极的视线当中淡定的背上了书包。
多亏了他摔那一下,本来还算俊俏的脸上面多了些花花绿绿的粉笔。
尤其是挺拔的鼻子上还有突出的红印,谢毛毛顿时觉得自己后背上的疼痛也算不了什么了。
程易阳阴恻恻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来:“谢毛毛,你给我等着。”
他从来都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尤其还是因为他现在的情敌!
谢毛毛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大哥,分明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好吧!
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更大的危机当中。
她刚走出后门,就看见了脸色黑成了锅底的钟安龄。
奇了怪了哈,一个两个都跟阎王爷似的,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谢毛毛可没那么大的
脸觉得他是来找自己的,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紧接着若无其事的从他的身边穿了过去,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钟安龄阴沉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谢毛毛刚走过了他的身边没两步,就感觉到有人拽着自己的手往前走。
定睛一看,还真是钟安龄。
男生是不是都有毛病啊?怎么都这么爱跩手腕呢。
谢毛毛吃痛的喊道,传到了钟安龄的耳朵里,让他的脚步一顿。
但是紧接着,他健步如飞的拽得谢毛毛来到了车区,不顾她愤怒的吼叫声。
谢毛毛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女孩子。
男女生的力气如此的悬殊,让她在真正的力量面前就像一个逆来顺受的小鸡仔。
直到了车区,钟安龄才松开她的手。
这个时候,校园里面的人走的都差不多了。
只剩下了稀稀松松的几个人,谢毛毛借着路灯看自己的手腕。
果不其然,肿了一大片。
她恨恨地盯着钟安龄,看着他一脸从容的弯下身子给车子开锁。
但是夜色里面显眼的白刺痛了谢毛毛的眼睛,他上了药的手,好像就是刚才抓着自己的手。
谢毛毛有
些不忍的问:“你手好像流血了。”
钟安龄站直了身子,在谢毛毛的面前低头俯视着她。
巨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谢毛毛有些慌乱的低着头。
有些心不在焉的想,钟安龄好像又长高了……
“你不是装作没看见吗?”他低低的声音在谢毛毛的耳边响起。
“啊?”她下意识的问。
突然想起今天早上的医务室,原来他看见自己了啊!
但是这种质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谢毛毛赌气的说:“那我拉肚子也没见你关心我。”
但是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懊恼。
这种闹别扭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她闭上了嘴,别过了脸去不说话。
把车推到了她的面前,钟安龄仰着头示意:“上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钟安龄身上的冰稍微的融化了一些。
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后座,谢毛毛内心在挣扎着:外面的公交车肯定也走了,要跑过去多慢啊。
屈服在能够睡懒觉的淫威之下,谢毛毛审时度势的爬起了钟安龄的自行车后座。
他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坐稳。”,声线一如往昔的平淡无波澜。
谢毛毛乖乖的“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