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毛毛低头一看,钟安龄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地朝着他的伤口上吹着气。
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的让谢毛毛的伤痛抚慰了很多。
趁着她感动的时候,钟安龄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的伤口上抹了药。
快狠准,谢毛毛还没来得及回味就已经看见他正在包扎自己的伤口了了。
“这么快啊……”谢毛毛的语气颇为遗憾。
“要不你想等到明天?”,钟安龄起身。
谢毛毛有贼心没贼胆,其实她是想说包扎到明天也是可以的,因为毕竟那样的话钟安龄就能够在她身边待到明天了。
嘿嘿嘿。
看着一脸傻笑的谢毛毛,钟安龄突然咳嗽了一声。
“我走了。”对上谢毛毛疑惑的视线,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你笑得太明显了,收敛一下。”他一脸的惨不忍睹。
谢毛毛板起了脸,“快走吧你!”
可是真等到钟安龄走了之后。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谢毛毛又感觉到了孤独。
把客厅的灯打开,好让自己的害怕减小一些。
躺在自己的被窝里面,听着窗外静悄悄的,以前看过的那些鬼故事,话本一下子涌入了自己的脑海里面。
谢毛
毛呆若木鸡的窝在了自己的被窝里,奔跑那些鬼故事里面的魑魅魍魉,不小心就会从某个黑暗的角落爬出来。
就这么害怕的害怕着,谢毛毛睡着了。
没有谢妈妈的喊叫,谢毛毛倒是罕见的起了个大早。
一到客厅里面,发现现在才六点半。
这么早啊,也不知道奶奶怎么样了。
谢毛毛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想着这时候钟安龄已经还在吃饭。
她坐在客厅里面发呆,突然看见了旁边的扫把。
拿了起来竟然破天荒的主动扫扫地,如果谢妈妈在家的话,肯定会跌破眼镜吧。
谢毛毛打了个哈欠,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走出了门。
钟安龄正从对面走出来,看见她有些诧异。
“还以为你会睡过呢,正打算去叫你。”
“真可惜。”谢毛毛叹了口气:“我应该等着你去叫我。”
钟安龄失笑:“那要么你再躺回去?”
“还是算了吧。”谢毛毛打了个哈欠,正准备推出自行车。
就见钟安龄拍了拍自己的后座:“别骑了,单手骑车不安全。”
谢毛毛眼珠子转了转,还真没想到把自己烫伤,竟然还有这样的待遇。
钟安龄竟然主动地让她
做自己的后面,她十分愉快的把自行车推回了自家的车棚。
然后锁上了门,等路过胡同门口的时候,谢毛毛下了车买了点包子。
“你这次怎么不跟我一起挤公交呀?”
钟安龄不好说,他是因为上次看谢毛毛挤公交挤的都快吐了,不忍心。
生怕她膨胀,再干出什么跌破眼镜的事。
于是钟安龄说道:“因为我昨天晚上吃撑了。”
这么扯淡的理由,谢毛毛怎么可能会相信。
但是她觉得很开心,于是她语气诚恳的对着钟安龄说道。
“那你以后每天都吃撑吧。”
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一个上坡,钟安龄有些费力地蹬着自行车。
看着谢毛毛丝毫没有想要下车的自觉,钟安龄无奈的瞪着,有些重啊……
眼看着都要上不去了,他下了车,然后推着谢毛毛走上了坡。
看着谢毛毛一脸懵懂的还在后面蹬着腿,钟安龄都要气笑了。
“要是天天带着你,我觉得我可能就不够吃。”
“为啥啊!”谢毛毛下意识的问了一下。
“因为你重。”钟安龄眯着眼睛笑,他嘴巴一上一下合起的动作在谢毛毛的脑海里面自动的重启。
一直循环的播
放着:因为你重,因为你重。
等到谢毛毛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过了下坡了。
风带来的惯例吹着钟安龄的衣领呼呼作响,有点帅啊。
谢毛毛被美色诱惑一下子把刚才他的毒舌带来的愤怒给浇灭了一大半。
这真是个美色误人的时代,谢毛毛心里感叹着。
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忿忿的,她趁钟安龄不注意,不轻不重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
自行车的轮胎,这个时候好巧不巧咯到了个小石子。
钟安龄这个时候抽着冷气,艰难的维持着自行车的平衡。
就这一下差点给他们俩跌倒,好不容易维持住了钟安龄的声音里面夹杂着怒火。
“谢毛毛!”
被点到名的女生自知心虚,但是依然执拗的不肯认输。
吐了吐舌头:“谁让你说我的!”
两个人抬着杠,一路吵吵闹闹的来到了教学楼前。
他们俩共骑一辆自行车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似的,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初一年级。
谢毛毛稳坐共同情敌的宝座首席的绯闻一下子落了石锤。
多少少女的芳心由此陨落。
乔如知道了之后更是坐不住了,眼看着谢毛毛的势力逐渐的大了,本来
钟安龄就对她特殊。
坚决不能坐以待毙。
你看你看,年少的喜欢多带的是赌气和不服输的。
本来没有那么多喜欢,因着自尊心作祟,那七分也变成了十分。
而这所谓的喜欢多半是感动自己,等到成年之后,回想起来只会笑着摇摇头,道一声年少轻狂。
朱婷知道之后拍了拍谢毛毛的肩膀。
“所以说你这过程有点惨烈,是结果还是可以的。”
谢毛毛举着自己的手哭丧着脸:“是太惨烈了吧。”
原本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成了真伤了。
“难道,换来了男主对你的怜惜和关爱,你还在乎这些皮肉之苦吗?”
朱婷握了握她的手:“谢毛毛同志,为了你的爱情!”
张小美看不下去了:“谢毛毛,你要是不跟你的男神在一起,都对不住朱婷这么激动。”
为了巩固谢毛毛的地位,朱婷可是没少整幺蛾子,看过的言情套路都给用上了。
她立志要用毕生绝学来帮助自己的好朋友完成爱情。
谢毛毛扯了扯嘴角:“谢谢啊。”
但是脑子里想的却是昨天晚上钟安龄轻轻的给她伤口吹着气的样子。
目光澄澈,动作轻柔,想想还挺值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