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起来的时候,还是谢妈妈叫起来,谢毛毛打着哈欠,任由着妈妈给她扎头发。
她的头发又多又黑,要费很大的劲,谢妈妈宽大的手一下子拢了起来,然后编成了麻花辫放在了胸前。
这个时候,谢毛毛也差不多发完了怔了,然后下了床洗漱吃饭。
看着谢毛毛跟妈妈一前一后的坐到了餐桌上,老谢笑到:“你们娘俩怎么不打了?”
谢毛毛嗑了一个鸡蛋,递给了她妈妈:“给,妈妈上班辛苦了。”
谢妈妈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还是板着脸:“回头还打同学吗?”
谢毛毛摇了摇头,偷摸摸的抚了抚屁股,还隐隐的作痛呢。
“作业呢?”
“肯定好好写。”
谢妈妈拿腔作势的“嗯”了一声,然后在她的书包里装进了午饭。
“去吧。”看着谢毛毛背着书包朝着外边走去,谢妈妈一脸得意之色。
“看见了吧,到底是我闺女,从来都不带记仇的。”
老谢表面应和,心里却是在嘀咕:“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气的睡不觉的是谁?”
谢毛毛刚关上门就看见了钟安龄背着书包,安静的等着。
整个人跟个竹子,腰板挺得笔直的,散发
着如玉的气质。
谢毛毛看见他就是眼睛一亮,“早上好啊!”
“早。”钟安龄淡淡一笑,“走吧。”
两个人迈开了腿,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看着谢毛毛的脸上毫无阴霾的样子,跟着往常一样唧唧哇哇的,还告诉他昨天晚上她搂着自己的小绿说着悄悄话。
“你的屁股不疼了?”钟安龄问道。
谢毛毛的身子一僵,“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她比了比,“但是就这么一点点。”
钟安龄轻轻的笑了一下,他整个人好像因为这个笑都变得温柔了起来,看的谢毛毛都呆了。
这时候,两人已经来到了学校门口。
钟安龄从书包里掏出来一瓶饮料,“给你,喝这个就不疼了。”
谢毛毛的眼睛亮了亮,这不是昨天她请钟安龄喝的那种饮料吗?
这么贵的奢侈品,她还是偶尔的时候能够在老谢的允许下尝尝鲜,他也太好了吧。
悄然不知自己在谢毛毛心里的形象,已经变成了全身渡着金光的天使的钟安龄。
他的心里想的是,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让那个无辜的同学惹得了无妄之灾,才让谢毛毛挨了这么一顿打。
看着谢毛毛似乎挺喜欢喝
的,就买了来安慰她。
谢毛毛故作扭捏的推辞了一下,“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昨天你不是请我喝吗?”
“可是,这是你喝过的。咱们这样……”不是间接接吻了吗?
别看谢毛毛小,但是小人书上可是有画着这样的情节呢。
间接接吻啊,谢毛毛的脸红了一下,但是看着钟安龄的表情却是含羞带怯的。
钟安龄听了她的话,表情僵硬了一下。
然后匪夷所思的看着她:“你以为,这是昨天那瓶吗?”
“啊,不是吗?”谢毛毛一脸的尴尬中带着失望。
钟安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然后表情复杂的走开了。
谢毛毛十分的短暂的在尴尬的情绪中停留了一下,但是就很快的脱离了出来。
紧接着,她就抱着钟安龄请他喝的汽水走进了教室。
有同学好奇的问了她一句:“毛毛,这么早就喝汽水啊?”
“啊,安龄哥哥请我喝的。”
同学:我有问你是谁送的了吗?这人好奇怪?
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以上类似的对话,很快的,全班的同学都知道了谢毛毛抱在怀里的那瓶汽水是她喜欢的男生送的。
她的同桌吸着鼻涕,斜着
眼睛看着谢毛毛。
昨天她挠的那一道血痕还清晰的挂在脸上呢,同桌故意的在她面前晃啊晃,企图能够唤醒谢毛毛贫瘠的同情心。
但是这人跟傻了似的,抱着汽水就不停的笑,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类似于迷幻的梦境中。
她同桌不甘示弱的捅了捅谢毛毛,把脸凑到了她的面前。
谢毛毛被打断了联想,一睁眼就是同学还挂着鼻涕的邋遢样子。
她拧起了眉头,下意识的就想一巴掌拍过去。
但是想了想,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今天她心情好,不跟这个人计较。
再说了,她的屁股现在还疼呢。
谢毛毛白了他一眼,同学还是傻傻的留着鼻涕,锲而不舍妄图引起谢毛毛的注意力。
“你也看见了我怀里的汽水了是吧,安龄哥哥送我的。”谢毛毛笑嘻嘻的。
同桌:哦,我有问你是谁送的吗?这个人怎么回事?
更过分的还有后面,谢毛毛在这一天上课时候,都要抱着这瓶汽水。
这连老师都看不下去了:“谢毛毛,你把你的汽水放一放,上着课抱着汽水像什么样子?”
谢毛毛头一横,“我不!”
“这孩子……”老师摇了摇头,真
难管。
但是课上能抱着,下课了她得去上厕所啊,这都憋了好几节课了。
谢毛毛转了转眼珠子,看谁都不可靠,他们都谋图自己的汽水。
那怎么办呢?总不能带着汽水去厕所吧,那也过于变态了吧。
于是谢毛毛噔噔噔的跑上了楼,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钟安龄的教室。
正课间休息的时间,他也坐在座位上写着作业,旁边嘻嘻哈哈打闹的男生不小心碰到了他,他也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
“安龄哥哥!”谢毛毛朝着他挥了挥手,“快过来!”
钟安龄看见了她,停了手:“怎么了?”
“帮我拿着,我去上个厕所。”谢毛毛不由分说的往他的怀里塞了个东西,然后着急忙慌的往下跑。
边走边喊:“一会儿我来拿啊!”
钟安龄低着头看去,发现是自己今天给她的那瓶汽水,被谢毛毛抱着的都捂热了。
握在手里温温的,钟安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她不会从一开始就抱在怀里没有放手了吧……
脑海里倒放着谢毛毛的背影,钟安龄低着头静静地看着瓶子里面的汽水阳光的折射下呈一种半透明的状态,心情更加的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