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带兵穿过斜谷,到达陈仓,知道陈仓只有一千守军,便想着快速拿下陈仓,进军潼关。
黄忠身披厚重战甲,颌下银须随风飘动,宛如一尊威风凛凛的战神,率领着一万大军浩浩荡荡抵达陈仓城下。只见那陈仓城高墙厚,砖石在日光下泛着冷峻的光泽,城垛间旗帜林立,兵卒来回穿梭,严阵以待。郝昭,虽麾下仅有一千余人,却毫无惧色,身姿挺拔地伫立在城头,目光如隼,紧盯着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
黄忠一声令下,战鼓擂动,声震云霄,大军如汹涌洪流般朝着陈仓城扑去。前排的盾兵迅速列阵,紧密相连,将盾牌高高举起,抵御着城头飞射而下的箭矢、石块,恰似移动的钢铁堡垒;后排的长枪兵则透过盾牌缝隙,狠狠刺向城头,试图挑落敌军,一时间喊杀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天地。然而,郝昭深谙守城之术,指挥若定,命城中投石车精准发力,巨石呼啸着砸向黄忠军阵,每一次砸落都能让一片士卒惨叫倒地,同时,热油、火箭等纷纷倾泻而下,令黄忠的攻势屡屡受挫,七天过去,陈仓城依旧坚如磐石,黄忠望着那纹丝未动的城门与城头依旧昂扬的敌军旗帜,心急如焚,大军却只能无奈被困于城下,迟迟无法向前推进半步,士气也渐渐因久攻不下而略显低迷。
魏延这边,率领着一支奇兵,宛如鬼魅般穿梭在子午谷的崇山峻岭之间。谷中道路崎岖、荆棘丛生,可魏延的将士们皆憋着一股劲,披荆斩棘,昼夜兼程。待赶到潼关下时,夏侯楙正于城中饮酒作乐,疏于防范。魏延瞅准时机,趁着夜色,如饿虎扑食般发动突袭。大军仿若神兵天降,迅速攀城而上,城中曹军慌乱失措,还来不及组织起有效抵抗,魏延已身先士卒,手刃数敌,直扑夏侯楙而去。一番激战,夏侯楙终是不敌,被魏延斩杀于潼关城内。
可此时,黄忠那一路仍被陈仓城牢牢牵制,无法按原定计划赶来会师。魏延虽占得潼关,却深知自身兵力有限,周边曹军随时可能反扑,无奈之下,只能强令将士们加固城防,搬运巨石、木材堵塞城门要道,安排弓弩手在城垛间严阵以待,准备应对曹军汹涌而来的反攻,独守潼关,期盼着黄忠大军能早日突破陈仓,赶来支援,扭转这孤立无援的险境。
曹操正在营帐中审阅军情文书,忽闻探马急报,惊得手中竹简险些坠地,“什么?魏延那厮竟占了潼关!”他霍然起身,怒目圆睁,满帐的将校皆噤若寒蝉,不敢出一声。
曹操本就因陈仓被围、战事胶着而心烦意乱,如今潼关这一要隘失守,恰似咽喉被人狠狠扼住,如何能不震怒。他在帐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踏得地面尘土飞扬,片刻后猛地顿住,高声喝令:“诸将听令!张郃、徐晃,你二人速点精兵三万,星夜兼程奔赴潼关,务必夺回此城,若有差池,军法处置!”张郃、徐晃二人相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凝重,却毫不犹豫出列领命,转身大步出帐点兵去了。
曹操犹自不放心,又召来谋士贾诩,神色凝重问道:“文和,你看此番潼关之危,可有妙计应对?”贾诩手捻胡须,沉思片刻,缓缓道:“丞相,魏延突袭得手,然其兵力想来有限,立足未稳。张郃、徐晃二位将军皆是虎将,兵精将勇,此去可先围而不攻,断其补给,待城中人心惶惶、兵疲粮尽时,再行强攻,潼关可复。再者,可差人散布流言,言黄忠已在陈仓兵败,让那魏延军心大乱。”曹操闻言,眼中阴霾稍散,抚掌赞道:“文和所言极是,就依此计行事。”
且说张郃、徐晃领命,率军马不停蹄奔赴潼关。一路上风卷尘沙,大军犹如一条钢铁洪流,气势汹汹。抵达潼关下时,果见城头上魏延军严阵以待,旗帜飘扬。张郃冷笑一声,下令大军在距城三里处扎营,营帐连绵,仿若一片森然军阵。徐晃则亲率一队轻骑,绕着潼关周边查探,寻得几条可供输送粮草的小道,便分兵把守,彻底截断了魏延与外界的联系。
城中魏延,见曹军大军压境,虽心忧如焚,却仍强装镇定,鼓舞士卒:“兄弟们,潼关城坚,我等既已夺得,便是生死与共,曹军虽众,不过是纸糊的老虎,只要坚守,待黄将军援兵一到,便是我等全胜之时!”将士们齐声高呼,士气稍振。
可未过几日,城中便流言蜚起,皆传黄忠在陈仓大败,死伤惨重,援军无望。魏延军士卒们听了,不免人心惶惶,私下议论纷纷,巡逻站岗之时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张郃、徐晃见状,知时机已到,调集投石车、攻城塔等器械,对潼关展开猛攻。一时间,巨石呼啸砸向城头,攻城塔缓缓逼近城墙,塔中的曹军如恶狼般跃出,与魏延军短兵相接。
魏延身先士卒,于城垛间左冲右突,手中大刀上下翻飞,砍杀无数曹军。可曹军源源不断涌上,己方兵力愈发吃紧,城防多处告破。正危急间,一偏将满脸血污赶来,喊道:“将军,西门火势凶猛,曹军似要突破了!”魏延心下大惊,忙率军往西门而去,只见火光冲天,曹军如潮水般涌入,眼看潼关就要失守……
而在陈仓城下,黄忠听闻潼关被围,心急如焚,却又被郝昭死死缠住,脱身不得。望着依旧坚固的陈仓城,黄忠咬碎钢牙,决意拼死一搏,调集所有精锐,准备发动一场前所未有的强攻,盼着能速破陈仓,驰援潼关,扭转这岌岌可危的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