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将蒋钦与诸葛亮软禁于江陵后,日夜派兵严守,那牢房四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密不透风。为防变数,林宇还特意把庞德一并安置在此,又念起马谡大意失街亭致战局受损,便从汉中将其调回,也关进了这处所在,四人同被囚于一院之中。林宇深知,武力束缚终非长久上策,强扭的“忠诚”亦如无根之木,便勒令他们皆发誓不逃跑,既已立誓,倒也未给他们戴上脚镣手铐之类的刑具,可四周森严戒备,又哪容得轻易脱身。
庞德于院中,常负手而立,望向天边,心中念着旧主曹操之恩,虽陷困境,气势却不减,周身透着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对旁的蒋钦等人,起初多是冷眼相对,在他眼中,阵营有别,纵同为阶下囚,也难改立场。蒋钦于牢中虽身陷囹圄,却腰杆挺直,对劝降之语一概嗤之以鼻,只盼着有朝一日能重归东吴阵营,再整旗鼓,闲暇时,便在院里踱步,默默回顾往昔水战纵横的战术,似在积蓄力量,以待来日。
诸葛亮则神色安然,于昏暗囚室中,轻摇羽扇,似在盘算着什么,心中谋局从未因困局而停歇。他时而与马谡低语交谈,传授些兵法心得,意在让马谡反思己过,寻回那曾有的智谋与沉稳;时而抬眸,望向牢外看守,目光中透着洞悉一切的深邃,叫人心生寒意,纵林宇多次派人利诱威逼,皆被他巧言冷对,坚不投降。
马谡满脸懊悔,垂头丧气,深知失街亭之错酿成大祸,如今身处这软禁之地,聆听着诸葛亮教诲,暗暗发誓,定要重拾本事,弥补曾经过失。
彼时,外界风云变幻,曹操竟研究出了火炮,消息传来,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林宇赶忙找来张良,于营帐中彻夜商议对策。
林宇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对曹操研制出火炮一事深感棘手。在他心中,这火炮在当下时代,无异于穿越前世界里的核武器,拥有着颠覆战局、改写乾坤的恐怖威力。忆起往昔身处华夏国,那庄严承诺——不率先使用核武器,宛如一道铭刻于心的准则,在此时不断回响于脑海。
他猛地停下脚步,望向张良,目光中透着思索与决然,沉声道:“良兄,你看这火炮如今在曹操手中,恰似悬于头顶之利刃,可随时落下改写局势。如今这情形,我思忖着,是否能与曹操来个约定?约定双方皆不率先在战场上祭出这火炮,以免战火失控,让天下生灵涂炭,陷入无尽暴虐屠戮之中。”
张良手抚长须,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认同之色,缓缓应道:“主公此举,颇具远见卓识,亦合大义之道。曹操素爱才、重声名,倘若晓以利害,陈明此约定关乎天下苍生、攸关青史评判,或能引得他应允。只是曹操诡谲多疑,心性难测,即便应下,难保不暗中留一手,后续还需缜密防范,以策万全呐。”
林宇深以为然,长舒一口气道:“良兄所言极是,此事操作起来,定是波折重重。既要遣能言善辩之士,携厚礼前去陈明利弊,亦要在边境、战场暗加布置眼线,紧盯曹操动静,若他稍有异动,违背约定,咱们也能及时应对,不致被动挨打。当下这局势,唯有步步为营,方可在这火炮风云下,谋得一线生机,护我军、保这乱世安宁呐。”
两人考虑到乱世没有绝对的诚信,曹操的信条宁叫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所以约定就算谈成也只能是临时的,关键还要看谁的势力强。
烛火摇曳,映照着二人凝重神情,一番深思熟虑后,总结了两点关键应对之法。
其一,便是即刻传令让凌振抓紧研制火炮第二代。这新一代火炮,需在威力上更胜一筹,炮弹出膛,当有石破天惊之势,能一击震碎敌方防御壁垒;射程也得远超初代,要让战场的掌控范围呈倍数拓展,于千里之外便可先发制人;且在体积上要做精巧设计,小巧便携,可用马车拖拽移动,如此方能灵活转移战场,适应瞬息万变的战局,做到进可攻、退可守。
其二,则是着手训练一批专业的火炮操控兵,精研射击技巧、熟悉火炮性能,方能在实战中发挥最大效能,不致因操作生疏而错失战机。
曹操有了火炮必然会攻打汉中及荆州,所有一是加强守备,二是要快速结束东吴战场,防止两面受敌!
林宇心意既定,当即修书一封,遣快马加急送往关胜军中,详述当下局势之紧迫,着重叮嘱其速率大军直逼建业,速战速决以了东吴战场,切不可迁延,以防陷入两面受敌的绝境,还特意授意,此番攻打建业,可先以火炮强攻,挫其锐气。
关胜接令,于营帐中调集麾下火炮营,一番周密部署后,大军携滚滚烟尘,风驰电掣般向着建业城汹涌而去。沿途虽有东吴残军负隅顽抗,妄图阻滞,却怎敌关胜所率雄师精锐,皆被一一碾碎,势如破竹直抵建业城下。
建业城内,朱恒与丁奉临危受命,担起守城重责。朱恒满脸坚毅,身披重甲,手持长刀,奔走于城头各处,一边喝令士卒加固城防,一边亲自搬挪滚木礌石,调配兵力,有条不紊,口中高喊道:“兄弟们,城在人在,此刻退缩,便是国破家亡,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其声如洪钟,让守城士卒们为之一振。丁奉则立于弩炮之旁,目光冷峻,细细校准角度,身旁堆满箭矢,严阵以待。
未等东吴守军喘匀气息,关胜大手一挥,喝令道:“开炮!”刹那间,火炮齐鸣,声震九霄,火光与硝烟瞬间吞没了建业城头。炮弹呼啸着砸向城墙、城楼,砖石飞溅,木屑横飞,半个时辰的狂轰滥炸,让这座坚固的城池颤抖摇晃,多处城垣被炸得残破不堪,城楼上的守军被炸得七零八落,哭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硝烟弥漫中,原本严整的城防设施已然千疮百孔,守城士卒们被炸得晕头转向、胆战心惊。
炮轰刚一停歇,关胜大刀一挥,指向建业城头,高呼:“儿郎们,建功立业,便在此时!破了此城,东吴覆灭,天下归一可期!”言罢,率先纵马冲锋,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喊杀声震得天地失色。一时间,攻城器械纷纷靠前,云梯架起,撞城锤撼动城门,矢石如雨穿梭于敌我之间,双方士卒厮杀扭打,鲜血汩汩淌满城墙、浸染城下土地。
朱恒见敌军攻势猛烈,强忍着炮火轰鸣后的耳鸣目眩,亲率一队敢死之士,守在敌军云梯密集处,长刀挥舞,砍断一架又一架云梯,敌军士兵惨叫着跌落,可他身上也多处负伤,血染战袍,却兀自死战不退。丁奉那边,眼瞅着城门受撞城锤冲击、摇摇欲坠,急调巨弩,专射操控撞城锤之人,缓解城门危机。
然而,关胜大军势不可挡,随着城外攻势愈发猛烈,城防破绽频出,先是一段城墙被攻破,关胜亲率敢死之士蜂拥而入,后续大军源源不断跟进,如决堤洪水,冲垮了东吴最后的防线。
街巷之中,东吴残军四散奔逃、无力再战,或降或死。待硝烟渐散,建业终告沦陷,东吴旗帜颓然倒下,关胜站在城头,望着满目疮痍却已收入囊中的城池,派人快马向林宇报捷,并将俘虏的敌将朱恒、丁奉押往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