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他们的车出现在了小区楼下,已经是凌晨的光景了,但是监控器外的男人毫无疲惫。
兴致勃勃的看着舒颜,按照这样双重的精神折磨,一般的人早就已经神经衰弱了,但是她始终强撑着,没有朝着自己示弱。
这点男人也不得不佩服,他暂停了音乐:“舒小姐,你很厉害。”
耳边没有了折磨人的音乐,但是脑海的深入却因为惯性而不断的回响着声音。
舒颜的脑海深处传来一阵阵的嗡嗡的声音,她的面前一阵阵的眩晕。
听不见男人的声音,只觉得面前天旋地转。
看着舒颜的面色更加的苍白,男人顿了顿说道:“舒小姐,不如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只要你能劝你父亲把股份转给我,我立刻把你放了。”
舒颜晃了晃耳朵,脑海当中依然阵阵的发懵。
她极力的扯起了自己的嘴角,身心的戒备状态已经维持了八个小时。
就在男人等待了很长时间,以为舒颜不会说话的时候,她微弱的声音透过了传声器:“让我猜猜你现在在哪?”
程土挑了挑眉:“舒小姐,还有精力来关心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在我隔壁的
房间。”舒颜猛地抬起头直视着监控,黑发白肤,宛如索命的魂魄。
让人心中一凛。
程土笑了笑:“你为什么这样断定呢?”
“因为你会派别的东西去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即使他们发现我的踪迹,肯定也会怀疑摄像头是远程监控的。”
“一旦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的时候你就会趁机,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走。”
舒颜费力的说:“我了解你,所有的事情用反向的思维来解释的话,谁都能猜的到。”
程土笑不出来了:“舒小姐,看来你还是太清闲了。”
他重重的按下了键盘,甚至还加高了几个音量,丝毫不担心房间内的动静会被上下的住所听到。
他在等待这一天的时候。已经谋划多时了从始之中,沈月清,就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
在程土不知道的楼下,小区的各个交通要塞,还有隐蔽的出口都被人看守住了。
舒国伟直奔着监控室去,直到,在监控室内看见了一个男人从楼外,扶着一个个子不低的女孩子走进了房间里面就再也没出来过。
他们始终低着头,并且随着人流走进来,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舒国伟
看了一下房间,“难道程土也在这间房间里?”
这个小区楼盘的业委会小心翼翼的说:“这栋楼,在售卖的时候就是以一层两间可以打通的噱头发售的。”
眼前这么大的阵仗,即使是他大半夜被人从被窝里面叫出来,也丝毫不敢面露怨言。
舒国伟,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跟局长对视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的朝外走去。
很快的,一群训练有素的警察们围住了舒颜所在的楼层,紧接着直奔舒颜所在的房间破门而出。
刚看见里面的情景之后,即使是经验丰富的人也有些呼吸不顺畅。
满是镜子的房间,中央坐着一个少女,一进门就能够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带着阴沉诡异的调子,顿时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而那少女被绑在中间,低着头生死不知。
率先破门而入的警察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黑色的外套上面有些点点的暗红,心中一惊。
舒颜的眼睛已经处于半合的状态,她的嘴角不断的沁出血丝,瞳孔涣散,显然已经处在神志不清的地步了。
这样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女,竟然在这个房间里面承受着这么长时间的折磨,警察心中不忍
。
三下五除二的抱着舒颜走出了房间,此时,他的同伴发现了他脚下的地板上溅着血花。
他惊呼了一声:“医生呢,医生快过来。”
而在监控室盯了舒颜八个小时的程土只不过是打了个盹,就听见一阵巨大的响动,紧接着他的房间就闯进来了一批穿着警服的人。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中已经被铐上了铁烤,就是这么个长相斯文的家伙,绑架了还未成年的少女,甚至还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折磨她的神经。
年轻气盛的警察,有些看不过去,动作粗鲁的推着他:“快走。”
此时来到楼道间的舒国伟和局长看见了舒颜的现在的模样。
她的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舌尖被咬破,血肉模糊,而她双手的手心也被抠出了血丝。
都是因为想要在这种环境下保持清明,不让自己的理智被摧毁。
等到舒国伟面色冷静的看着医务人员处理舒颜的伤口,始终坚持着睁着眼睛的女孩,当看见对面的房间里面罪魁祸首被几个警察压出来。
终于疲惫不堪的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场面一下子兵荒马乱的起来,等到医生飞快地驾着担架把舒颜送了
下去。
舒国伟转过头来看着程土,“久仰大名。”
程土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终于揭开了他佯装淡定的面孔:“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能会找到这里?!”
明明他的计划这样的缜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他将计就计的顺着沈月清的表演绑走了舒颜。
在利用白车吸引注意力的同时,把舒颜运送到闹市当中的小区。
一旦今天下午他们找不到舒颜的话,自己就能得到舒适地产60的股份,顺便还能除掉张兰眼中的钉子。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计划竟然就这样被破坏了。
即将面临他的是法律的惩罚,随着来的,还有被老板弃车保帅。
程土一向淡然的脸上此刻变得扭曲了起来:“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你们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舒国伟朝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看了他片刻。
转过头来,对着局长说道:“我想,在黎明来到之前,先把人借走几个小时。”
“这……”局长看了看舒国伟的脸色,没有人敢拒绝一个处于盛怒当中的父亲。“好吧。”
舒国伟彬彬有礼的说道:“那就请这位先生,到对面的房间里面待着吧。”